《受荡妇羞辱,又险遇性暴力,回首五年婚姻,我两手空空》
第52节作者:
记不得你的容颜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我只好找话题,“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这件事在国内美术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你此刻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还是不要再引出什么话题为好。”
张存义闷哼了一声,似是在生我的气,不想回答我的问题。然而就在我惴惴不安地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却忽然瓮声瓮气地道:“我原本准备去列宾美术学院游学,顺便避避风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却先向陈置玉妥协了。要是你再多坚持那么一阵,又何至于处处受他钳制?”
“列宾美术学院?”我疑惑地皱眉道:“这可是世界四大美术高等学府之一,你如何申请到去列宾美院游学机会的?再说……你过得了俄语这一关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张存义含糊其辞地一笔带过,末了,他长叹一声道:“只可惜我收到通知的时间太不凑巧了,如果能早上几个小时,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听了张存义的话也是一阵怅然,难不成是我和陈置玉之间孽缘太深,注定要纠葛到底吗?
“不管怎么说,你能得到列宾美院游学的机会终究是一件好事,撇开陈置玉不谈,我由衷地为你高兴。”列宾美院作为美术界的殿堂级学府,我自然是知道想要申请到有多么的艰难,“你去了俄罗斯就在那里好好画油画,我等你游学归来。”
张存义在电话那头轻轻地咳嗽两声,似是压抑着嗓子的难受之感,最后不悦地喊了一声:“苏荇!”
我承认我有时候反射弧是有些长,但是不代表我连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会。从张存义这点名道姓的一声中,我切实地感受到了他压抑着的怒气。
“怎……怎么了?”我赔着小心问他,“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这句话换来的是张存义更久的沉默,最后他喃喃两句,似是放弃,又如同自嘲般轻笑了两声,“不,不。你没有哪里说错了,你做得很好。”
我以为我话说得也是妥当的,可我不是张存义肚子里的蛔虫,就算是挖空了心思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怒气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
听他现在这口气,更是多了几分冲天的怨气。
“你为什么生气?”我问道,“你还在怨我自作主张联系陈母的事吗?”想来想去,我脑子里能想到的只有这一桩。
张存义被我的话一噎,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算了,我不和你说了。”
“哦……”不说就不说了吧,我也不能追着他问,“那你什么时候走?你走之前告诉我一声,我去机场送送你?”
“不用!”张存义闷声拒绝,“就这样吧,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你先把你自己的事理明白了再说。”
“那好,你到了圣彼得堡记得向国内报个平安。”我察觉到了张存义语气中的不耐烦和厌恶,心中暗自想到张存义对我的几年情谊终究是被我三番五次的拒绝消磨得干净了。虽然失去这样一个仗义的朋友非常不舍,但终究他从桎梏里出来了,学会了放下,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未来。
想到这里,我无不玩笑地对他说了一句:“听说俄罗斯的姑娘天生丽质,她们也喜欢有才华的年轻人,你在俄罗斯期间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也不一定。”
“苏荇!”这次张存义在电话那头陡然厉喝一句,好似我耳边炸响一声惊雷,将我吓得不轻。不知为何,我竟有种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的错觉。
“本来我想着既然你没有这样的想法,有些事情就索性烂在我肚子里倒也罢了!只是你这三番五次说得叫什么话?我能在俄罗斯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到了圣彼得堡报一声平安?今儿个这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要是不和你说个清楚明白,我估计会冤得掉头从飞往圣彼得堡的飞机上下来!”
“啊……”我赧然不知所措,“是什么话?”
“苏荇,我想你的心肠多半是铁做的,要不然怎么能这么硬?我说要去列宾美院游学,你一不问去多久,二不肯说半句不舍,我这次算是彻底看清楚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了,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
“你原来是在为这个生气。”经他这么一点,我恍然大悟,“我并不是没有不舍,只是你去圣彼得堡游学,对你的美术生涯是一件大有裨益的好事,我为什么要阻拦你的前程呢?”
我觉得这两句说得在理,任张存义有什么理由,也说不出什么挑刺的话了。
“就算你不要我送机,改天我和王沁陪你一起吃顿饭,就算是为你饯别了吧。"
这厢和张存义通完了电话,我去外面晃了一圈,刚轻手轻脚地退回到病房里,却发现沈冽已经醒了。
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他两眼放空正盯着天花板,但一听到门这边的动静,他立刻扭头朝我看来。虽然勉励支撑,但他看上去仍然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我躺了多久了?”沈冽蓦地开口问道。但是听到他的声音后,不但他本人,就连我也稍稍吃惊。他的声带就像被炭火灼烧过一样,带着沙哑的颗粒感。沈冽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却反而疼得咳嗽了两声。
“你现在发烧感冒呢,能不用嗓就别用了。”看着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我赶紧上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没见过你这么糟践自己的,你知道你发烧多少度吗?你下次再淋雨试试?”
我这一按发现他的皮肤滚烫,再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打点滴到现在,烧一点都没退。我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心知沈冽这次情绪大起大落,又受了风寒,这场感冒恐怕没这么容易过去。
“你肚子饿吗?想不想吃点儿什么?”我问他,“你现在发烧,估计也没什么胃口,我给你买点儿粥怎么样?”
沈冽右手握拳堵着嘴闷咳了几声,“不用,我输完液就回去。”
他说着,抬头看了看静脉注射瓶,里面的药液所剩不多,我转身出门叫了护士替他拔了。挂完这瓶点滴之后,沈冽执意要出院,我苦口婆心地劝他在医院里休整两天,却被沈冽摇头拒绝。
“我的衣服呢?”沈冽穿着一身蓝白条的病服坐在床头看我,“把我的衣服给我。”
“你那身衣服现在还往下滴水呢,感冒不想好了是不是?”我瞪他一眼,这小子敢情还真以为自己是钢铁侠,百毒不侵,百病不入的?“你先穿这身,我刚在地摊上买的。”
看到沈冽穿蓝白色的病服之后,我觉得或许有别的颜色比黑色更适合他。况且这人总是把自己套在一件黑色的t恤里,别人看了还以为他不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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