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沈渔微微扬着脸，跟刘东衡说了句什么。刘东衡低下头，揽着她，在她扬起的脸上吻了一口。曾娜觉得这个画面好美，美得她无法再看下去，她冲到卫生间，吐得一塌糊涂。
　　吐完了，沈渔也进来了。沈渔看见她，冲她微微一笑，无声地打了个招呼。她看见沈渔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感觉酒劲又上来了，“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装高贵，你和我没什么本质区别，都只是他的女人之一。唯一不同的是，你是现在时，我是过去时”。
　　沈渔不置可否，她爱的人是李恪，李恪才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补完妆，准备走时，曾娜一把拉住她，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
　　打完了，曾娜自己也有些愕然，手举在空中，半天没有收回来。沈渔照了照镜子，左脸上有五个清清楚楚的手指印，心里不快，更懒得搭理曾娜，就抬脚迈出了卫生间。
　　刘东衡发现沈渔脸上赫然有五个手指印，左脸都肿了，皱紧眉头，问她，“谁弄的？”

　　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巴掌，沈渔多少有些不开心，“全是拜您所赐”。
　　刘东衡怒不可遏，叫来李阳，一拳挥在他脸上，“不是叫你赶曾娜走？”。李阳侧跨了一步，堪堪躲过刘东衡的拳头，正好看到刘东衡身后沈渔脸上的巴掌印，暗自叫苦，“曾娜你想害死我”。
　　“沈渔，我们走。”刘东衡一拳打空，气呼呼地拉过沈渔，开了车门，才想起来两人都喝了酒。“去我父母家住，走过去就是了”，刘东衡说。
　　“不去，你房间只有一张床，”沈渔断然拒绝。“我去客房睡，你住我房间。”两人总算达成一致。
　　日期：2014-07-31 07:04:06

　　第十七章 等我回来
　　刘东衡和沈渔走到刘立志家，打开门，一片漆黑，刘立志和董毓婉都睡下了。两人摸到厨房，准备煮个鸡蛋，给沈渔消消肿。鸡蛋煮好了，沈渔说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吃的，肚子有点饿。刘东衡翻了半天，只找出一堆苹果和几瓶冰啤酒。两人拿着战利品，蹑手蹑脚走到刘东衡的房间。
　　刘东衡房间的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两人盘腿坐在地上，啃着苹果，喝着啤酒，不一会儿啤酒就喝光了。刘东衡又跑到酒窖摸了两瓶红酒回来，一人一瓶，没等喝完沈渔就感觉酒劲上来了，不肯再喝。
　　她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所有的情绪，瞬间勾起了他的欲望，他把她拉到怀里，凑上去吻她，起初只是浅尝辄止，但那种美好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他越来越深入，她也微闭着眼，柔顺地配合他。

　　董毓婉正好起来去洗手间，听到儿子的房间有声音，就在外面敲了敲门，问，“是不是阿衡回来了？”。听到董毓婉的声音，沈渔突然惊醒，眼底也恢复了清明，认出了眼前的人是刘东衡，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李恪，尴尬地一把推开他。
　　刘东衡悻悻地起身打开房门，走到走廊里，“妈，有事吗？”
　　董毓婉看他一脸潮红，心里一乐，“妈妈貌似坏了你的好事”。
　　刘东衡尴尬地说，“妈，你早点睡，我去客房睡。”
　　董毓婉问，“你不回你房间睡了？”
　　刘东衡一脸难为情，“沈渔要一个人睡”。

　　董毓婉憋不住，笑了出来，“有人治我的阿衡了”。
　　早晨沈渔醒了，脸还隐隐作痛，照镜子，发现脸上的手掌印还在，气呼呼地要和刘东衡算账。
　　她想起来，昨晚上刘东衡说他睡客房，就悄悄摸到客房，发现他睡得正香，笑容柔和，像个无害的婴儿，愤愤地拿自己的口红给他画了个性感红唇，画完后，端详片刻，觉得画的真不赖，打算扬长而去。
　　刘东衡伸出一只胳膊，攥住她的手，把她又拉回来，嘟着嘴在她脸上蹭来蹭去，沈渔呜呜叫着，在他怀里躲来躲去，手无意中碰到他坚硬的下身，赶忙收回来。
　　董毓婉过来敲门，“阿衡，该起床了，起来去叫沈渔一起吃早饭”。刘东衡冲沈渔暧昧一笑，扬声说，“妈妈，沈渔和我在一起呢，我们马上过来”。
　　刘立志和董毓婉已经坐在餐桌边了，沈渔忙说，“伯父伯母，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董毓婉笑着扫了一眼刘东衡，突然就看到沈渔的左脸，指着她的脸，“沈渔你的脸怎么了，那个章处长打你了？”。
　　沈渔看了一眼刘东衡，不知道是不是要如实说。刘东衡说，“不是，是曾娜打的”。
　　刘立志愣了一下，严肃地说，“阿衡，你怎么跟那个曾娜还来往？”
　　刘东衡闷声说，“凑巧碰上了。”
　　董毓婉拍了拍沈渔的手，安慰说，“阿衡以后要再有这样的事，我帮你教训他”。
　　沈渔得意地瞥了一眼刘东衡，比了个尚方宝剑抹脖子的手势，刘东衡立马配合地大叫一声，身体瘫在椅子上。刘立志和董毓婉相视一笑，有了沈渔，家里也多了很多开心和欢愉。
　　刘东衡的手机嗡嗡响，他看是牛永进，就走到房间去接电话。董毓婉暖暖地看着沈渔，“沈渔，周末就跟阿衡在家里住两天吧，你在，家里都热闹了。”沈渔不知道怎么拒绝董毓婉，她又抑制不住地想李恪，不知道有没有人也这样暖暖地对他。
　　刘东衡接完电话，手里拿着沈渔的包，出来跟刘立志和董毓婉说，他有急事要去律所，叫沈渔跟他一起走。沈渔快走两步跟上他，看他脸色不好，“我来开车吧”，刘东衡摇摇头，“没事”。
　　两人一起走到虹天会所的停车场，刘东衡打开车门，又停了下来，很认真地问沈渔，“你介意我过去跟曾娜的关系吗？”，沈渔摇摇头，她不爱刘东衡，自然不会介意他跟曾娜的关系。

　　刘东衡接着说，“如果有一天你爱上我，也不要去介意这些事情，好吗？我以前是这样的，以后我只有沈渔”。沈渔想也没想，“好”。
　　在去律所的路上，刘东衡跟沈渔说，“沈渔，律所出了些事，我需要你帮我。”沈渔说，“好，我还有年假可以休”，就低头给张泽发了短信，说“我有点私事要办，下周想休一周假”。张泽很快回了短信，说“好。要帮忙的话，你给我电话”。
　　刘东衡面色凝重地说，“我们接了甘肃的一个拆迁纠纷案，所里的律师带着助理以及当事人在去当地法院的路上，出了交通事故，三人当场死亡”。
　　“我的直觉这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我要马上去甘肃。一方面代表律所处理这件事；另一方面，我要自己查证，到底是不是交通意外。”
　　“这件案子是我因为个人原因接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打算自己一力承担。我需要你代表我，在北京处理两位律师的后事”。
　　沈渔说，“没问题，我会尽全力的。我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伯父吗？”刘东衡说，“嗯，我待会去机场的路上，会给爸打电话，我要听听他的建议。我也会告诉他，你在律所。”
　　给沈渔交代好之后，刘东衡就不再说话，沉默着开车。到了律所楼下，两人下了车，沈渔跟在刘东衡后面向律所走。刘东衡猛地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沈渔说，“沈渔，你知道吗？这次死的人本来是我。前天晚上我已经到了首都机场，准备去办登机牌，你哭着给我打电话，我就临时让另一个律师带着助理去了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