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大家侃侃关于江西景德蜡尸馆的那些事:尸经》
第32节作者:
被神遗忘的传奇 我们都很好奇,李三元解释说这里以前是一座西周时期的大墓,八十年代,国家考古队来发掘走了。我耻笑一番,心不在焉地说:“他们呀,也只能考考古了!”
我注意到每一条沟里,都有一条白色的长形石头。走近了看,是石龙,每条石龙头尾相连,身上好多下已经开裂脱落,明显没有修缮保护。我指着龙身对他们说:“你们看,国家考古队那套只能糊弄智商儿童,见金见银见玉才摸才抢,这么多珍贵物质遗产,就不要了?”
李三元说:“不不,国家当时准备把这些石龙运走,有上年纪的老人就说石龙是压风水的,如果搬走,会对方圆几公里的村子有影响。”
沟底下阴暗潮湿,龙身上也大片大片地出汗(水渍),难怪损坏会如此严重,另外我大概能理解石龙镇压风水的作用,但是当时的go-vern-ment,他们会同意?对于这类在他们眼中是不入流且荒诞的说法,他们会认可?
2014-01-03 18:31:06
李三元说:“蒋神说的对,对,当时,我想下奥,是王云龙在干县长,文物局,是他兄弟王云长在干局长,这两个东西,讲有多坏有多坏,坑蒙拐吃骗,见财就收,见钱就贪,那几年,我们县哪个不讲他坏,不是个东西嘛!”李三元说的是神采飞扬,**四射。
他堂兄李宗胜,跑一口好广东调,骂道:“屌他娘,冚家铲!”
李三元说:“是气人,听他们说,当时旮旯村五叔强烈反对上头拉石龙,软话硬话说了一堆,都不行,王云龙王云长坚持要拉走,说是为国家做贡献,为民族做贡献…”
我听到这噗嗤冷笑一声。
李三元接着说:“做他娘的屁!分明是拍上头马屁!”
我问李三元:“那最后怎么搞的?县长和局长被干死了?”
李三元由衷地一笑,说:“哈——不不,干死了还得了?考古队在龙头下挖出一只细路仔(广东话,小孩的意思),浑身发红,瞪着两个牛蛋大的眼睛看着挖他出来的人,把这人吓得魂飞魄散。那东西不好惹,结果王云龙说放火烧掉。当晚回去,王云长做梦,梦到天花板上蹲着那红仔,醒来后发现天花板上被染成了血红色,当天他哥哥家传来噩耗,王云龙被火烧死了,火堆里发现了一块红色的石头,和头一天石龙头下挖出来的红仔长得一样。考古队听到消息,收拾收拾东西走了。”
2014-01-03 18:31:26
張半瞎轻笑一声,说:“考古队常年和这些东西接触,他们比谁都尖。”
我关心的是李三元口中的小红仔,问他们是什么。
張半瞎说:“一个怪东西,以后再说。哎!李三元,你说的嘎基洞在哪?”
李三元慌忙指路,手指点着前方说:“那棵树看见没?那里是虎跳崖,过去后就到了嘎基洞。”
我招着手眺望,发现所有的沟壑起源自那棵树下。
我们是通过拱石过一道道沟的。这些沟像是墓穴的边框,把墓穴保护在其中,随处可见考古人员留下的饭盒,塑料袋,标杆打的一个个记号洞,中间有大大小小的考古田,四四方方的,分成好几层依次下到底下。国家考古队讲究的很,在他们眼中,任何一个细节都能作出一篇大文章,他们往往就一个点一个问题可以说出一堆道理并且引经据典,能做到发散性思考,这是我大学一个教古生物的老师说的,话语间带着强烈的讽刺意味。
这棵大树几百尺范围内青草葱葱,和别的地方迥然不同,扒开草看见树根下有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里面有涓涓细流流出,正好沿着沟壑流进九张龙口。張半瞎说出些门道:九条头龙,饮进泉水,再通过龙尾传给下一条龙头,这样一个接一个,最后汇总流出;“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反而言之,龙没有水不能活,所以墓主人机智地在墓穴周围埋下通水的石龙,那这代表龙是活的,而且还环绕着他的阴宅,自然吉利。
2014-01-03 18:32:17
树干有四人抱粗,挡住后面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龙头饮水。往东去是虎跳崖,对面的山和脚下的山两山相望,山势凶险,确实有虎跳之势。两山之间有一座木桥,不少处已经坏烂出窟窿。我站在桥头俯视下面的谷底,视觉上带来的冲击不禁使我双脚颤抖,眼花缭乱,产生强烈的坠落感,这和刚才在麻花小道上的体会是一模一样的。
柏语语调轻微,说:“妈哎,是有点吓人!”他摇摇木桥两边的铁索,又问:“这结实吗?”
李三元他们三个很轻松地走上去,看得我心惊肉跳。
張半瞎说:“恐高是因为,在高处景象大幅度缩小,和你平时的习惯性视象相差太大,信息量迅速减少,大脑皮层作出应激性反应,表现出来就是恐惧。所以,怕不怕,跟桥结不结实没关系,如果这个桥一碰就断,但是它离地只有1米高,你毫不犹豫走上去,对吧?”
我被張半瞎一番话洗脑了,点他赞佩服道:“九哥,你是屌哎!”
不过,走上去,我还是感觉不踏实,不敢朝下看,桥走到一半时,我们突然听到一声怪叫,苍茫的嘶吼声,像是老牛的“哞哞”哼。李三元忽然回头,指着我身后叫道:“怪牛!”
我寻思这他妈思维跨度太大了吧,靠边抓紧铁索,回头果真看到一头牛,身体红棕色,头上生一只角,四蹄如猫爪般尖锐,昂着头和我们对目而视。
2014-01-03 18:35:53
我说这牛好奇怪呀!
張半瞎很谨慎的样子,对我说:“别笑,这是撞牛儿。”
李三元悄悄地说:“哎!还不快跑,往蛇青山跑,往树上爬!”他说完立马蹿了。
我说:“哎哎,不是,越跑不是越招惹它吗?”
張半瞎退着步子说:“他说得对,跑,赶紧跑!”
红牛已经低头慢慢踱步来了,李三元跑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是他兄弟和刘先富,三人像看灯会似的叫喊老带劲了:“还愣着啊!跑呀!”
我已经迈开步子小跑了,但是我怕这桥架不住我们这么多人剧烈地踩踏,因为我想起二战时期,德国军队走正步过桥结果产生共振把桥震塌了。红牛两步后便是快速的狂奔,情况不妙,柏语抢我先跳过前面这个大洞,我摩肩接踵而过落脚时却被桥板绊倒,狠狠地摔倒,回头看到撞牛风驰电掣般急速奔来,大急,心里想着爬起来再跑,腿筋却无力无动。撞牛毫不减速,眼看着要压上我了,腋下忽然被一双手架起往后一拖,撞牛扑了个空。
2014-01-03 18:36:09
回头看到是張半瞎,我心中真有些小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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