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恩华手掐法诀,凝神低呤:
“汝血为媒,融吾道法,滔滔鼎威,驱鬼诛妖!”
术咒低呤声中,青铜鼎道意盎然祥光缭绕,鲜红的血液在鼎中翻滚跳跃,宛如一只红色精灵在鼎中翩翩起舞。
高恩华向鼎内抛进一些选好带来的药材,催动灵力加力炼制,一时间,鼎外灵力法动起伏,鼎内雷火声声四起中,有丝丝淡淡的药香味透出。
翌日午后,高恩华收鼎而起,手中捻着两颗药香味浓郁至极的丹药,心中欣然而笑。
此次借用古鼎之力炼制这辟邪的丹药,还算顺利成功,这丹药借用了滔滔古鼎之威仪,蕴含了自已的道术。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不伤人身,而一击扫除病主体内的邪魅鬼物。
古鼎乃是高恩华的师尊留给他最珍贵的本命法宝,一直秘存在高恩华体内用自身丹田炉火滋养。
师尊当年归墟时曾言:
此鼎名曰玄鸿、只有太玄诀达到重之境界时才能运用。高恩华的师尊当年一心练丹以求长生,重丹道轻术法。一生太玄诀未至重之境界,至暮年时悔之晚也,所以数次嘱咐高恩华一定要丹道与道法并进,休要步了他的后尘。
高恩华一直谨遵师言,现在功法未至,玄鸿鼎现下也只能用来练化一下丹药,别无他用。
日期:2014-12-18 20:34:00
第五节 薜姓少年
建康城、济世堂内
高恩华将炼制的丹药和几张符纸,递给应约前来的婢女和干净利索的青年,又郑重的交待了符纸的使用办法。青秀小女婢留下了银两,道谢后和利索的青年一起离去。
几日后,在一个烈日当空的午时。
一个高墙深院的房间内,窗缝间门框上贴满符纸,符纸上爆发出道道刺眼的红光。一个虚幻的青色人形在房间内到处浮游着急迅的撞来撞去,但每次皆被窗前门边的符纸上爆发出来的符光拦了回去。
阳光照射到这个虚幻的青色人形上,竟然如冰熔沸水滋滋有声。惨叫声声——虚幻人形来回挣扎了几次,虚影越来越小......终于在阳光中发出一声惨叫‘嘭’的一声爆于虚空消弥于无形,只残留下丝丝轻烟钻出房间向城西南方向急遁而去。
建康城石头城附近,一处大院的一个房间内。
房间内一片静谧淡淡的炉香弥漫。突然于这静谧之中传来一声好象玉环坠掉破碎的声响,一个正在静谧中打坐的人眉头皱了皱。随即那逃遁的残魂惊奔而至。
惨叫道:
“主人救我!”
一个愤怒而沧桑的声音在这暗室中,愤怒的咒骂道:
“那来的狂徒,竟敢坏我法器,该死!”
随着这低沉愤怒的责骂声,房间内的阳光瞬间暗了下去,好象也惧怕这愤怒的骂声。
又过了数日后,有一日,眉目青秀的女子又与青年男子坐着马车而来,给店里送来一个大包袱,说是主人送给高恩华的谢礼,务请留下。说完也不等高恩华说些什么,转身又驾车走了。
王存忠打开包袱一看,里面除了一堆金银首饰外,还有几包点心,拈起来一尝。
美滋滋的说道:
“师父,味道美极了,要不要尝一块。”
建康城的冬天常常云高天寒有些干冷,寒冷的风从高空呜呜呼啸而下。济世堂的前堂因为常常有病人进来求珍,寒风偶尔跟随着看病的百姓钻进堂来,巡视一凡又偷偷溜走。
高恩华和王存忠和太玄诀护体倒也感觉不出什么,只是医师中有那体弱之辈冻的瑟瑟发抖
一个明媚而稍显清冷的上午,“济世堂”刚刚放下药铺的门板,药店的伙计们正在王存忠的指挥下收拾卫生和查点药草等各种活儿。
高恩华也从内堂出来正站在店口查看天气。
清寒明媚的晨光中、店内走进一位青秀的少年男子,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纤秀,穿一件灰色的薄袍,头带嵌玉纱冠。面如美玉,一双黑白清澈的眸子、顾盼之间透着一股烟笼寒水似的空灵。
刚从清晨寒冷空气中走来的缘故,进得店来后捧着冻得莹晶如玉的双手呵了几口气,转动眼眸四下张望了一圈。
也不开口询问什么,径直走到高恩华面前,揖礼开口道:
“道长大叔,在下从小便喜欢医道,常闻邻里乡亲谈论你的医术高明,心下十分敬仰,想跟你学习医道、可否收我为徒?”
虽然第一次和高恩华见面,但没有半分拘谨,反尔神情自然。声音清脆、满腔江南口音。
高恩华心中诧异;
道长大叔。这称呼颇怪,正常应称他道长或掌柜的。细细再品,虽有不妥之感,但又无明显谬误之处。瞧这少年年纪,称自已为叔伯辈一定没错,自已又是如假包换的道士。
稍一愣神间,便见眼前少年,正瞪着一双明眸,在等他回复。
当下揖礼回道:
“贫道粗通医道,岂敢妄议收徒,公子还是另寻名师为好。”
少年见高恩华开口拒绝,也不气馁,露出如贝玉般的牙齿笑道;
“道长大叔是否恐我愚笨,做你的弟子,坏了你的名头?我会写字又懂数算,先来帮工几日,大叔管我吃饭便好?
高恩华看着这少年一脸天真活跃,求之切切的神情,原本有心拒绝。但转念一想,这少年一定是城中某家大族子弟,一时心血来潮,跑来学医。过几日待晓得学医的种种劳累,自然便会自已消失不见人影。
药铺之中伙计虽然不少,不过大多穷人家出身,少有识字懂数的,使用之时很是不便。他自愿来帮几天下手倒是很好,想到这里便温言问道:
“不知如何称呼?家居何处?”
见高恩华改言相询,有应允之意。纤秀少年神色间很是欢喜,又吹了口气呵了呵手,笑嘻嘻的说道:
“道长大叔,大家都叫我小薜,你也这样呼我好了。家在城东。来时已禀明家长,大叔放心好了。”
高恩华见他在寒气中欢言晏晏,回话时眼风神情间,露有狡黠之色。心知所言有虚,当下也不点破,叫过王存忠带他熟悉情况。
自当日起,这个薜姓少年就日日到‘济世堂’中来求学,午至晚归。虽然干活手脚有些笨拙了些,但他心智机敏口齿清脆,取乐逗笑之余时常带些点心食物分与店内众伙计,不几日就成为店中众伙计的蔟拥中心。
每当遇到生僻药材等就缠着高恩华问来问去,高恩华总是知无不言、所言必尽,耐心详加指点。
没过了几日,天气更加寒冷了些、薜姓少年连续几日不见身影,高恩华也不在意,只道是店中劳累,那少年学医心气已退,不肯再来了。
这日高恩华正送走一位前来问医的老者,正欲转身回到店中。忽听得,有人清脆的大声喊道;
“道长大叔,我来了。”
抬头看时,但见冬日下,寒风中。
薜姓少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一路奔跃而来,来到面前,瞪着一双清澈空灵的眸子,笑嘻嘻的问道;
“道长大叔,几日没来,我可想你了,你想我没有呢?”
高恩华本来欲说不想二字,但不知为何心中突然一暖。自已从忆事起就跟随丹尘子修道,亲人只有师尊和徒弟王存忠。从无任何人对他问起,有无想念这种带亲情意味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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