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做习题》
第7节

作者: 1240619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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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年,天下大荒,疾病瘟疫四处流行。死了不少人。一时人心惶惶。没有粮食人吃人,父母吃儿子,妻子食丈夫,大人吃孩子,孩子吃…只能饿死。朝廷无为而治,彻底放手不管。其实是当时大春朝代,人数太多人满为患。皇帝表示死几个没什么,正好稳固统治,民众容易引发暴乱。钱粮还是拔下来了,那些当官的认为只要不伤及自己的利益,管他洪水滔天。上瞒下骗,以至于斯。虽说百姓有奴性,不但春且蠢。没吃的就要反抗,一下子起义十几万人。皇帝表示很稳定,杀几个贪官,招安。肉骨头扔过来,百姓感恩戴德。为首的起义几个人却在上任途中被杀了。不管是不是皇帝行为,招安再杀,反反复复,别处一些大大小小起义队伍,跟朝廷扛上了。乱世就这样来了。月天一路见到不少混战,百姓逃亡官兵自相残杀。武林向来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井水河水终究要流入大海。世界一乱,武林人有了用武之地,乱世出英雄嘛。月天骑在驴上,目睹种种怪状。最为奇妙的当属湘西赶尸和杀手两个职业。月天算是半个杀手,为了活命早年也杀过一些人。杀手历来受人欢迎,哪怕是被杀的人。杀手最早叫刺客,古人说来者是客,来刺杀自己尊称为刺客,足见古人的大量,胸襟。另一个原因是,世间一乱便没了规矩。以往春秋争霸,兵家为术,深山老林里鬼谷子开山立派,祸害苍生。现在也有奇人异士在山里开场,月天少年时也曾在那练过。那个地方教人杀人,暗无天日。常年把你扔进原始森林,与猴子老虎为伍。练剑术从蚊子跳蚤杀起。时间一长,潜移默化。月天突然想起与自己过招的几个个奇人异士莫非和自己同出师门?不像,自己和他们过了几招,套式不对劲,一定是海外来的。

  各朝各代首创为来,以求稳固,都会干些“焚书坑儒”,在思想上进行屠杀。我们看到的文化,总是受背景教育的根深蒂固影响,有很多看不到的知识,一定的局限性。有些流派发展至今,无声无息,销声匿迹。湘西赶尸,赶尸类似于僵尸,也有的人说赶尸只是一个工具,多有拐买儿童奸杀少女运毒人贩勾当。经常是日薄西山,赶尸人招魂铃一摇,尸身一跳一跳的走,多半走夜路。尸身有一个显著特点,你若是学会了赶尸,他们就能为你所用,风吹炮轰电闪雷鸣,巍然不动。有幸王月天早年经奇人授艺,用这些打不死的怪物对付那几个奇人异士,真是绰绰有余。有鱼之余月天骑上驴上吃烤鱼,杀人如麻的刀剑,他一点都不珍惜。物尽其用。江湖上,宝刀屠龙,口令天下,莫敢不从。到头来倒是绝世好剑饮雪狂刀什么的主宰江湖,不是人。刀剑终究只是一块废铁。

  湘西地界,沼泽密林,毒蛇猛兽,常年大雾。当年当学徒的时候,月天参加或大或小的战役,成为经典传说,且有迹可寻的是小行山前有一尊塑相。纪念着一段墨色年华。
  劫难的开始,好像是气候原因,气温殆尽。以大海为俎板,物种变异。也有可能是人为的。投毒。反正海成了炼狱之地,可怕。这批怪物,头不低,脚不弯,手不直,眼无神。呆滞,无思维,常一副四处漫无目的游荡模样。本无威胁。据江湖百晓生三十六代单传人吴苍声说,洪荒太古的时候,混沌初开,这些游尸脑残,每天只知游走,极易丢失。没人保护,常被老孺木棒击倒当柴烧。或当作玩具供儿童戏耍。一次意外,游尸吸了血。深入浅出,人的鲜血是灵气,游尸开了窍,不再为人奴。杀戮渐重。史书记载“僵尸千里,流血顷亩”。“大雪夜,尸身队伍,遇血即化,坚强无比,刀枪不入”。

  那年的盟主是王阳。离经叛道,吃喝玩乐,歌舞升平,自暴自弃。平日无所作为,逍遥人间,视一切规矩体制为屁。三年后,终于爆发,一鸣惊人,平叛乱助皇帝安邦天下。
  高位上。
  天子说,传闻你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标准的NEET一族,今日一战扬名天下。
  王阳说,韬光养晦而已。先前芝麻绿豆小事,不足挂齿,不屑为之。遇大事一展胸中谋略,死而无憾。
  天子很想除掉王阳,从赐马就可以看得出来。平叛乱前,天子说,王阳,朕送你一匹汗血宝马,人称马中极品马不死,祝你马到功成。骑着马不死,率领天下群雄镇压尸变。

  日期:2013-02-03 23:19:09
  其实天子与王阳之间存有有芥蒂。传说江湖上王阳绝对是个奇人,因为很少有人见到他的影子,他其余时间都在睡觉,不知道隐在哪里。你身边的朋友村夫贩夫街边卖烧饼大爷都有可能是王阳的身份。王阳是江湖五百年出现的最最最怪的一个人,巨是神秘。据说此人横空出世,不正不邪,玩世不恭,绝世妖孽。最厉害的是一次杀了十万人。王阳的风流史是抢了皇帝的女人。有人说,那年王阳游走人间,遇见选秀的她,一拍既合之下二人走了。也有人说王阳已经死了,那女人是皇帝派去的内线。王阳在江湖的声望太盛,皇帝心里不爽。还有人说,那女的真的爱上了王阳。然而不管怎样,王阳是活不到中年的。当年他出道的时候,无治子大师预言,此人一出,风云涌动。此人旷世奇才,强练武功,心血耗尽。受体质影响决活不过三十岁。活着江湖不得安宁,死了又是可惜。这是后话,暂表不提。

  王阳秘密派出了手下四大关门弟子朱雀玄武青龙白虎,深入僵尸腹地,侦查。
  朱雀说,主上。这次尸乱肯定是某些军阀搞的鬼。他们想趁机谋夺天下。
  乱世。局世动荡。军阀互相之间,都梦想有朝一日,皇位轮流转,明日到我家。其根,乃皇权分散,贼心不死。当了皇帝,坐拥四海,想胡作非为就胡作非为,谁不想过一把皇帝的瘾。
  这一日,王阳睡醒,一睑惺松。手下的人劝他伺机而动,厉兵抹马什么的,兵起长安,一赌成败。王阳只是淡漠的看着远方,故土家乡。
  开始,几位少年儿女,朱雀玄武青龙白虎,鲜衣怒马,快意恩仇。他们一路乔装。游山玩水,进至小行山界。不知何故,游尸四处乱走,山脉错乱,环境错综复杂,进去便迷了路。师父说,他们是路见不平,多管闲事。拔刀相助,一走了之。我从一开始便怀疑这是师父设的局。师父说,你不要把为师想得太高深,很多事情都是自然发生。我们无能为力。山上,云雾深锁,小月天跟随师父在山腰,简陋而居。

  山下,古亭里,款食相待,青梅煮酒。
  我们进了鬼地方,出不去。
  山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游尸…哎。
  天气一直是灰蒙蒙的,天空鱼肚白似的。玄武很疲乏,朱雀偎依在青龙肩旁稍事休息。白虎挥刀开路,披荆斩棘。不分昼夜,披星戴月。不由得几个人追忆起似水年华。
  在盟主堂的生活。阳光灿烂,无忧无虑,日子过得也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我和玄武,你和白虎四个人一起行侠仗义。无愧少时的幻想,只因那时太小,懵懂无知,经常有逃到野地荒岛探险历险冒险危险的冲动。现在困在这深山老林,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
  期间,青龙为救玄武,被僵尸咬了一口,昏迷不醒。几番血战,也不知杀了多少僵尸,每天在山里孤魂野鬼般走来走去,也许游尸更好听一点。他们每天都在山里打转,与尸博斗,和天抗争,不幸深幸圄囹。他们已没有了昔日“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毫气,没有了“恰同学少年…指点江山”的直白。

  青龙说,不能让游尸出去祸害苍生。
  玄武直直的立在青龙身边,表示支持。月黑风高,山青水暗,气氛显得有些诡异。白虎说话嘴角永远挂着淡淡的笑,温暖如玉。朱雀在他怀里安静的睡着。他打个手势,完全同意青龙的方案。
  此刻山上,月天求师父救救山下被困的哥哥姐姐。远在万里之外月天的父亲,正在赶赴京城王爷的晏会,想起了儿子的脸,涔涔的泪像树叶飘没在人间。
  人不生,地不熟,月天被送来学艺。师父让自己不要再管那几个人的生死,你父亲有难,你下山去吧。师父说话总是玄机很深,令人费解。就像那些得道高僧,故作玄虚,弟子有不解的地方,他就笑笑,让徒弟自己去悟。只是,有这悟的时间,月天早就把父亲救了回来,也就没有了后来种种曲折。
  小弟弟,你能带我们出去不?

  这是什么山,你是什么人。
  一个小孩知道些什么。
  别吓着了人家。
  白虎桀傲的笑笑,挥刀削断了一颗游尸头颅。天上大雁南飞,凄厉尖悦。
  月天吓得躲在青龙身后。
  小月天想父亲武功超绝,谁能打得赢。不那么急着赶回家。更主要的是父亲狠心把自己送来学艺。七岁那年,月天就再没见过父亲。自己十五岁了,他老人家,未曾前来看一眼自己。
  日期:2013-02-03 23:20:47

  放眼四顾,暮色四合。
  青龙把小月天护在一旁,紧握他的手。玄武低低在青龙耳旁说了几句。一前一后,光影婆娑,淡淡的倩影。
  月天说,你们可以上山去求我师父,一举除去游尸。师父闭门不见,他们四个也是心高气傲,自己去和游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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