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坏人还坏的好人——袁世凯 是窃国大盗还是为强国不择手段的奸雄?》
第20节

作者: 陈江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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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多谢公子。”老妇人试了试泪,喃喃说道。
  袁世凯知道这老妇人还是不相信他,便道:“老婆婆,你知道那绮恒现在在哪儿吗?”
  “他现在就在秦淮河上,乘着游船画舫寻欢作乐。”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抱不平!”
  日期:2014-08-24 20:28:46
  袁世凯蹬鞍上马,刚要离去,忽听身后“噗通”一声响,急忙扭头看时,只见那老妇人的身躯已经没入湖中。
  “哎!”
  袁世凯叫了一声,想要下马去救,却见那老妇人的身子在湖水中略一浮沉,渐渐漂远,然后彻底沉下水去,再也没能浮出水面。
  “驾!”
  袁世凯愣了半晌,不由得热泪盈眶。他用手拭了拭泪水,然后在马屁股上使劲抽了一鞭子,绝尘而去。

  此时的秦淮河岸,车马比肩,整齐森严,绵延直至河干,数名家丁、奴仆挺胸凸肚,或坐或立,各个面色凶恶,如狼似虎,正是绮恒的驾从。
  袁世凯待在一旁,据马而望,只见一个神态倨傲的纨绔少女从车上出来,强拉着一个少女,推推搡搡,往画舫中而去。
  那少女哭哭啼啼,拼命抗拒,却依旧逃不脱那纨绔的魔爪。
  袁世凯已经断定此人必是绮恒了,但他还是问了问路人,得知确是绮恒后,才纵马过去。
  绮恒拖着那少女已经上了画舫,周围有家丁守卫,袁世凯下了马,大步从容,往画舫上而去。
  一名家丁立即上前,伸手拦住袁世凯,问道:“你是什么人?”
  “啪!”
  袁世凯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把那人打了个趔趄。
  那家丁惊怒交加,袁世凯却已经开口骂道:“你他妈的算是个什么东西!敢问老子是谁?老子是绮恒请的贵客!”
  日期:2014-08-24 20:29:08

  众家丁看袁世凯骑着高头大马而来,又遍身罗绮,举止做派如此霸道,还敢直呼绮恒名号,显见是父辈官职显赫,远在绮恒父亲之上,于是也都不敢吭声,任由袁世凯大摇大摆上了画舫。
  绮恒正在画舫内极力调情,那女子却一直是哭,不肯配合,绮恒劝了一阵,不得欢心,慢慢地就觉厌烦,憋着一腔怒火就要发作,突然看见一头大目圆的少年立在跟前,不由得吃了一惊,起身惊疑不定道:“你是谁?”
  “哈哈,绮少爷真是好玩笑,你请我来的,还问我是谁?”
  绮恒把袁世凯上下打量了一遍,摇摇头,道:“我没有请你来,我也不认识你。你究竟是谁?”
  袁世凯一边慢慢靠近绮恒,一边说道:“嗐!我是包不平包公子啊。”

  “包不平?”绮恒皱了皱眉头,一时没缓过神来,道:“我还是想不起来你是谁?咱们不熟——”
  绮恒忽见袁世凯忽闪着一双大眼,不住地打量自己身上的佩剑,登时警觉道:“你来不会是想偷我的东西吧?”
  “你这厮真是毫不讲理!”袁世凯陡然变了脸色,一闪身便欺近绮恒跟前,厉声道:“你邀请我来,又假装不认识我,还诬陷我要偷你的东西,这是什么道理?”
  “包不平?抱不平!”绮恒突然醒悟道:“你是来找事儿的!来人啊!”
  “来你娘的吧!笨蛋!”袁世凯大骂一声,手起拳落,登时把绮恒的眼睛打黑了一只,另一个拳头飞起,又把绮恒的鼻子砸塌,鲜血迸流!
  “杀人啦!杀人啦!”绮恒杀猪也似地惨叫起来。

  日期:2014-08-24 20:30:29
  “你给老子下去!”袁世凯把绮恒身上的佩剑拔了下来,然后一脚把绮恒从画舫上踹到了河里,顺手拉起了已经看呆了的少女,道:“我是来救你的,你跟我走!”
  “不!”那少女挣扎了起来。
  这时候,已经有一个家丁冲了进来,袁世凯“当啷”一声抽出宝剑,在空中“唰唰唰”舞出几个剑花,瞋目喝道:“老子从小杀人,谁敢上来!”
  那家丁被袁世凯唬了一跳,不敢再向前。

  袁世凯又拉那少女,道:“你是不是沈怡?”
  “我是……”那少女呆了一呆。
  袁世凯道:“我不是坏人!我刚才在莫愁湖看见你的母亲了!是她让我来救你的!”
  “莫愁湖?”沈怡突然笑了起来,道:“我知道了,我母亲必定是投湖自尽了!她既然死了,我也再无牵无挂了!”

  袁世凯急道:“她没死,她等着你回家呢!”
  沈怡突然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我姓袁,草字慰庭。”袁世凯低声说了一句。
  “袁慰庭……”沈怡念叨了一句,道:“你虽小,却是英雄,你走吧,带着我,你也跑不掉。我是不祥之身,不能连累你。要是有下辈子,我再报答你!”
  沈怡说着,突然冲到水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不要!”袁世凯叫着去拉沈怡,却听得“噗通”一声,浪花四溅,河水翻滚,很快便将沈怡给卷走了。

  “傻瓜!”
  袁世凯又急又气,又惊又呆,忍不住跺了几脚,骂了一声。
  日期:2014-08-24 20:31:01
  越来越多的家丁冲了进来,袁世凯急中生智,大叫道:“你们的主子已经落水了,你们还不赶紧下去救,要是他死了,我看你们还活成活不成!”

  袁世凯话音一落,只听“噗通”、“噗通”几声响,几个家丁已经跳了下去。
  剩下的几个家丁不会水,只在画舫上干着急,早被袁世凯拿着剑横冲直撞跑了出去。
  冲到了自己的坐骑旁,袁世凯又回头张望了一眼,只见绮恒已经被家丁救起,而沈怡却彻底不见了踪迹。
  “两个人,竟然一个也没能救成,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没了。”袁世凯脑海中不住地浮现起沈怡的脸,口里喃喃道:“沈怡,沈怡……她说我袁世凯是英雄,可我就是想做个英雄,也做不成!唉……天意,天意!我还是回去吧。”
  袁世凯叹息一声,丢掉宝剑,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日期:2014-08-25 18: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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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袁世凯回到家里的时候,王成正在翘首以待,看见自家公子回来,赶紧上前牵住马,扶持着下来,嘴里道:“少爷可回来了,没摔着吧?”
  “屁话!”袁世凯大咧咧道:“就凭它能摔得着我?你,你去给我寻一匹烈马去!我就不爱骑这温顺的!听见了没?”

  “啊?”
  “啊什么啊?呆头呆脑的!”袁世凯心里还想着沈怡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可怜还是爱怜,总之是愤懑难受极不舒服,憋了一肚子邪火,当即都撒在了王成身上,破口骂道:“笨蛋,蠢货!你去给老子找烈马,谁都驯服不了的烈马!要是找不到,老子天天跟你练拳脚!听见了没?”
  “听见了,听见了!”王成也不知道袁世凯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回来就拉长个脸,一肚子邪火,想要问,也不敢问,再一听对方要跟自己练拳脚,登时吓得脸都白了,赶紧答应,然后道:“对了少爷,老爷在书房里等你。”
  “父亲在等我?”袁世凯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想自己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又东窗事发了,想了一阵,自己近来干的“坏事”着实不少,随便一件就要挨打,但袁保庆近来忙着刺马案,怎么会有空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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