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走到民政局门口了,结果被放了鸽子》
第55节

作者: 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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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岳停了停,这朱棉棉怎么见到他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感觉她还没有走远,他便叫了她一声:“棉棉!”
  若是以前,朱棉棉应该走到他面前,恭敬地问候他一声唐总。
  但现在她只是在原地停下来,转身淡淡地问:“有事吗?”
  “没事,”他心想,没事不能叫你吗?
  “没事那我继续散步去了,”说完竟真的转身就走了。
  等唐岳坐在车上之后,他靠在车后座上问叶黎:“你说这朱棉棉这段时间是怎么了?”
  叶黎不明白:“什么怎么了?”

  “她好像……对我生疏了。”
  叶黎又在心里吐槽了,原来老板也有贱贱的时候,对你好了,你嫌人家烦,冷落你了,你又失落了。
  “老板,朱秘书最近的改变是挺大的,”叶黎说。
  “是吗?你也这么觉得?”
  “恩。”
  “那你说说,她现在变得怎么样了?”

  这几个月以来,他经常会在接送唐岳时碰到朱棉棉,她依然是穿着简单宽松的麻布裙,长发自然地披散下来,有时在花园里散步,有时戴一幅眼镜在花园的石桌上看书,有时对着一些花花草草发呆。在遇到他的时候,她也会淡淡一笑,对他说“早上好啊叶黎”,眉眼间已经没有了一开始见到的低眉顺眼,整个人清淡如菊。
  但是应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朱棉棉呢?叶黎在心里想词语,可他又不是学中文的,平时在公司的发言稿还都是苏珊写的。
  想了半天,说:“就是变冷淡了。”
  “……”好一会儿,唐岳才慵懒地说了一句:“叶黎,下周去报个作文培训班吧,你的工作暂时由苏珊接替。”
  叶黎欲哭无泪。
  ……
  那天晚上,唐岳像平时一样从健身房回来,他摸索着到窗台边,拿起杯子喝水。
  又是凉开水。
  不知怎么,他突然就想起了以前朱棉棉常做的胡萝卜汁,细想起来,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喝过了。
  再想想,他跟朱棉棉的交流也很少了,上一次跟她说话是什么时候?
  想起来了,是那天他跟她说,等孩子生下来后就让她走的时候。
  那天,他说的话的确是过份了些。
  他从房间出来,摸索着走到她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敲了敲门。
  朱棉棉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老爸,她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晚上九点多。
  “老爸,找我什么事啊?”她没有马上开门,而是直接在床上问。
  门口没有声音。
  朱棉棉心咯噔了一下,像这样敲门又不说话的,不会是老爸,更不会是爷爷,也不会是家里的保姆。

  “谁?”她走到门口边上,小声地问了一句。
  “棉棉,是我,”唐岳说。
  她没有把门打开,隔着门问:“有事吗?”
  “我们聊聊吧,”唐岳说,其实他也不知道要跟朱棉棉聊点什么,聊聊她最近怀孕的感受?聊聊她的需求,或者胎儿检查?
  也只有这些话题了。
  但朱棉棉觉得唐岳一定是要跟她聊她什么时候走的事,或者聊怎么处理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聊吧,”朱棉棉靠在墙上,隔着门说。
  唐岳只了个闭门羹,只好悻悻地回房了。
  朱棉棉听到外面已经没有声音了,这才轻轻地打开门,走廊外面空荡荡的,她又小声地把门关上,接着回到床上,睁着眼睛,几乎是一夜没睡。
  离开的日子,快到了吧?她想。
  ……
  “猪头,救命啊!”第二天一大早,朱棉棉就接到了老爸的电话。
  四十分钟后,朱棉棉打的去了老爸说的地方。

  那地方位于A市东区,那一带都是一些民房,有一幢看似其貌不扬的房子,其实是一个赌坊。
  朱曾成一看到朱棉棉,不由地大声叫起来:“猪头啊,他们要砍我的手啊,你快救救老爸吧!”
  又是这样的场景,朱棉棉闭上眼睛。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老爸因赌被几个放高利贷的人抓起来,那一次把朱棉棉吓坏了,好在隔壁的李敏阿姨是个泼辣的性子,带着朱棉棉去跟那些放高利的谈判,最后拿出了全部的积蓄赎了他回来。

  经过那次后,朱棉棉以为老爸从此改过自新了,没想到初三那年他又被赌场的人捉起来了,那次是朱棉棉四处筹钱把曾朱成给赎回来的,那次还变卖了奶奶的一枚传家玉佩。
  还有一次是大三的时候,朱曾成打电话向她求救,说在老家又被人捉了,那次朱棉棉把刚领的两个月的暑假工资,又找刘雨芳借了一万,这才把朱曾成给赎回来的。
  “棉棉啊,你赶紧说句话啊,再不拿钱过来赎,老爸以后就没有手吃饭了,”平时一副潇洒不羁自称风度翩翩的朱曾成,每到这个时候就是一副可怜巴巴的嘴脸。
  朱棉棉睁开眼睛,问这里一个看似像领头的:“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那领头的说:“你老爸说自己女儿嫁了个金龟婿,赌得很大,一共十五万。”
  “十五万?”
  朱棉棉看着朱曾成,“爸,我这段时间一直没上班,唐家也没有给过我多少零花钱,这么多钱我拿不出来,砍你的手就砍吧。”
  朱曾成没想朱棉棉会这么绝情,一时懵了:“棉棉,唐家随随便便一件古董花瓶就值十几万了啊?你去拿客厅角落那个白底蓝花的花瓶来,那个可值钱了,或者拿墙上那幅字画,那是明清明期的正品,可值钱了。”
  “爸,我再怎么缺钱也不会去偷别人的东西!”
  “猪头,猪头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断手断啊……”

  朱棉棉没理会他,继续往外走,一直走到门口,才又转身走回来。
  朱曾成本来已经万念俱灰了,现在看到朱棉棉走回来了,他像是绝地逢生一样,突然泪流满面:“猪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老爸的,唔唔……你个坏猪头,你故意这么做的……吓死我了……”
  ……
  朱棉棉跟那领头的立了一张字据,让他们先把朱曾成放了,三天后一定还钱。
  回去的路上,朱曾成在出租车里不停地跟朱棉棉说对不起:“猪头,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去赌了,你就说句话,原谅我吧。”
  朱棉棉看着他:“爸,今天我就把话说清楚了,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有下一次,我眼里就再没有什么养育之恩了,我发誓,下一次若我再帮你,我就不得好死,断子绝孙,这辈子都活该没有男人要!”
  朱曾成听着朱棉棉的毒誓,惊讶得说不出半句话来:“猪头,你……是不是太狠了点?”
  “不狠不长记性!”
  “猪头,你变了!”
  “你知道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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