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病人》
第23节

作者: beihua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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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12-28 19:31:56
  第九章 调戏与失落
  1
  方建明独自漫步在街道上,他感到自己的心出奇的平静,往日此时的他期盼着周彤的电话,希望这个性感狂野的女人赶紧出现在自己跟前,心甘情愿地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可今天却没有这种感觉。
  回到自己的寓所,他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他并没有重复往日的动作,去按门铃。

  走进客厅时,他看见周彤叼着雪茄烟背靠在沙发上。
  “你怎么没有按门铃。”周彤问。
  “忘了。”
  方建明轻松的语气让周彤觉察到,她的出现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惊喜。听着这样的语气,她产生了一种失落感。在和方建明的相处中她一直掌握着主动权,她可以任意地将方建明压在身下,挑逗着他,拿着他的公寓钥匙,随意地进进出出。
  当男人对女人不在乎时,意味着男人已经不喜欢她了,这也标明男人的心目中已经有另一个女人了。
  可这种失落感很快就从周彤的心中消失了,因为她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因为她的脑子里有一个男人。她跟男人在一起就是为了**,因为只有**时她才能摆脱脑海中的男人。对于一个对情爱不抱任何希望的女人来说,男人的不在乎并不能对她造成伤害。
  “你在所有人面前都抽雪茄烟吗?”方建明问。
  “不。”

  “雪茄烟的味道很香。”
  “要来一根吗?”
  “对我来说,只能闻,抽到嘴里就不香了。”
  雪茄烟的香味仍旧让方建明很着迷,可今晚他的心却净得很,他好像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眼前性感的女人已不足以诱惑他。
  “我们出去走走,好码?”方建明说。
  周彤一愣,没想到方建明会提出和她一起出去散步。
  “好吧!”
  两个人走出公寓,来到公寓前的街道上,慢慢地往前走着。方建明说话的口气变得非常缓和,如同一位饱经世事的老人。
  方建明看到了一家酒吧,他们已经走到了红绿灯十字路口处。他认得这家酒吧,他指着这家酒吧对周彤说:“要不我们进去喝杯酒吧!”
  周彤点了点头。
  两个人来到吧台前坐下,方建明对酒保说:“给这位小姐来一杯威士忌,给我也来一杯。”

  两杯威士忌端到两人跟前,看着眼前的威士忌,方建明说:“你喜欢喝威士忌吧!”
  “我喜欢火在口中燃烧的感觉,你呢。”
  “我不知道,这种酒我只喝过一次,还喝醉了。”
  “当时,你躺在了地上。”

  “对,是你把我扶到床上,脱光了我的衣服。”
  “你来喝酒的目的,难道就是想喝醉,让我脱光你的衣服吗。”
  “我的衣服已经让你脱光了。”方建明笑着说。
  方建明拿起酒杯喝了半杯,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嘴直往外吐气,来释放这种他难以忍受的火辣。
  周彤看着方建明红色的脸,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如同喝一杯带有辣味的水。而对方建明来说,喝掉眼前这杯威士忌就是一项艰难的任务。
  在两人把杯中的酒喝尽后,周彤从包里拿出一根雪茄烟,点燃,递到口中,然后吐出一股柔白色的烟雾。

  威士忌和雪茄烟混在一起的味道,让方建明愈加迷离、沉醉,他把头靠在了吧台上。周彤抽了一口雪茄,然后把嘴对在他的耳朵上,缓缓吐出一口白色烟雾。
  方建明看见自己半裸着身子躺在床上,周彤就坐在她身边,见他醒来后,便站起身走了。他赶紧从床上跳下追赶。
  只听“砰”一声,方建明感到自己的胳膊痛疼无比。喧闹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他一睁眼,发现自己还在酒吧里,自己喝醉了,头倚在吧台上睡着了。梦中的情景让他从旋转座椅上掉了下来,他并没有躺在床上。周彤已离开了酒吧,他却还在酒吧里。
  2
  深夜,周彤独自一人来到酒吧,做到吧台前点了一杯威士忌,然后从包中拿出一根雪茄烟。看着酒吧内迷煊灯光下的人,不知道他们是否像自己一样,生活在双面世界中。
  每抽一口雪茄,她会把烟雾憋在口中,然后拿起酒杯喝一口,让威士忌与口中的烟雾混在一起,流入自己的肚腹。这种特别的火辣在她的体内冲撞着,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就要脱离这具躯体,同时也脱离了“他”,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女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不知是彻底远离了“她”,还是藏在某个神秘的角落要伺机吞噬掉她。
  自从“他“消失后,她对自己的妆容变得更加无所顾忌,有时要么一丝不染,要么浓妆艳抹,从未精心保护过。她让这具躯体散发着本能的诱惑。
  不时有年轻人从吧台前走过,向她投来索取的目光,同时对着她吹流氓哨。她从未正眼看过他们,在她的眼睛里,他们就像是老鼠一样,不值得看一眼。
  从酒吧里出来,她朝着下一个路口的夜色歌舞厅走去,此时正是异装癖表演的时间。她走进歌舞厅来到前排坐下。台上的异装癖表演者扭动着性感的身躯,散发着迷人的诱惑。单纯从外表的眼光来看,舞台上的“她们”是真正性感的女人,唯一能暴漏“她们”真实身份的,是“她们”颈中的喉结。
  周彤看着他们,想从他们动感的身躯中寻找自己以前的影子,想清晰地看看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可是耀眼夺目的舞台灯光让她的双眼变得模糊,她记不起自己以前的样子了,只是知道自己有可能是他们中的一个。
  看着舞台上的表演者,她突然流出了眼泪,眼泪流进嘴中时,她站起身出了歌舞厅。
  周彤含着眼泪看着城市上空的灯光,感觉这座被各色灯光装扮的城市,和舞厅里的异装癖表演者像极了,白天,他们高大的身躯直插天空,显得高达雄壮,夜晚在灯光的装扮下,显得格外妖娆迷离,散发着迷人的诱惑。她往前走着,来到了方建明的寓所前,她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屋里静悄悄的,黑夜中传来了方建明细细的鼻息声,他熟睡了。

  周彤没有开灯,屋内的一切隐隐出现在她眼前,她慢慢来到方建明的卧室门前,然后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方建明侧躺在床上,她来到床头前坐下,看着他。她发现熟睡中的方建明可爱极了,脸上散发着孩童时的影子,是那么的纯真。人也许在睡眠的时候才会抛弃白日中的杂念,面孔会变得干净一些,让人看了会觉得很舒服。她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了一下方建明的脸颊,然后脱掉衣服钻进了他的被窝,接着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日期:2014-12-28 19:32:50
  3
  她一直在调戏我吗,想着周彤,儿时纯真的笑容从方建明的脸上流出,“明明哥哥,明明哥哥……”一个小女孩甜甜地叫着他。
  纯真的笑容从方建明脸上飞出,一个俏丽可爱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
  他耳边响起了嬉闹声,小时候和玩伴们玩耍的嬉闹声,这里面传来了蓝蓝稚嫩的笑声。小时候蓝蓝和他玩藏猫猫,蓝蓝还和男孩子一样打架,比男孩子还厉害,男孩子让她的小爪子挠得直哭。她就像男孩子一样不害羞,活尿泥。活尿泥的时候,每个人用双手从地上堆起一个小土堆,然后解开裤裆露出自己的小茶壶嘴朝着眼前的小土堆喷出一股黄色的尿。蓝蓝见他们解开裤裆撒尿也学着他们解开自己的裤裆尿,尿没射到土堆上却洒了一裤裆,身上沾满了骚臭味,惹来小伙伴们一阵嘲笑。蓝蓝就这么光着下身,她看着自己的**想知道是为什么,她看见那些还没来得及提裤子的调皮孩子的大腿之间有一个像茶壶嘴一样的东西,下面还有两个肉蛋蛋,自己大腿跟中间处却没有。

  “你居然是个小太监。”
  蓝蓝在玩伴们的嘲笑声中,“哇”一下子哭了。
  方建明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嘲笑她,而是来到她身后,给她提上裤子,把她送回了家。这一年他十一岁,蓝蓝六岁。
  蓝蓝回到家后,哭着问爸爸:“为什么那些男孩子大腿间有一个像小茶壶嘴一样的东西,而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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