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
第15节

作者: 笨猫先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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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得适应。”小X突然说了句。
  “再想往上钱和人你得舍一个。”小P扔掉手里的牌。
  我看着他俩,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再这么下去他们就更敢动手了。”小X也点了根细烟。他指我这段的身体状况。这一周我几乎消耗殆尽了,身体非常虚弱,否则也不会喝一杯就那样,我是昨天喝的最少的,却是醉的最早的。我不敢想要是没有他俩护着,今天我将面对什么。
  “老X那人还行,起码不会对你下手,他也不参合那缺德事,他昨天就护着你了的,跟了咱们一段。”小X说。我模模糊糊想起他们帮我喝酒,还有老X,原来是这样。我心里一阵后怕。小X自己摆着扑克,我发呆,小P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来三楼这么可怕!”我傻傻的说了出来。他俩都乐了。
  “姐啊!”小P搂着我喊。“你可咋整。”

  想明白昨晚发生的一切,小P又告诉我一些三楼的内幕,我感到害怕,太黑暗了,用么?多大点个屁单位啊!我真不敢相信。可是经他这么一点以前不合理的事情都合理了!
  “今年后备干部肯定没你了。”小P叼着烟洗牌。
  “嗯!”在知道了黑暗的内幕后,什么优秀啊,先进啊,后备啊!我再也不想了。被那两个老东西……杀了我吧,我都后悔出一科了,在一科我就科员,轮不到我。
  “在一科你也不安全。”小X叼着烟抓牌。“要不是你前几年凶名在外,早招量你了。”
  “就是,你当你长得安全啊。”小P溜缝。“你现在这一瘦,更招人,一看你这段就身体不好。”小P打牌。“制服,皮靴,素颜,你也就是我姐,让不我也得……”我一把拍他脸上。
  “滚。”我瞪他。他呵呵的乐着。
  “一点不疼,姐你怎么了,这几天看着你就瘦了,有啥妙招,给我减减。”他捏捏自己的大肚皮。我瞪他一眼,无语中,你也让人强下试试,我心里想着,不过到时谁强谁就不一定了。
  “X哥你也瘦了。”小P说继续低头洗牌,没人理他。我的视线不自觉的看向他,是瘦了点。他发现我看着他,迎向我的视线,我慌乱的避开。他笑了。
  中午开饭,因为前一晚的大醉,没谁脸色好的,都有点憔悴,要说好就得说我们三个。他俩把我夹在中间,坐在一个领导不容易看到的角落。我悄悄抬眼去看小W,那个宣传干事。她一脸憔悴,我还要看,小X夹菜碰了我一下。

  “吃饭,吃饭。”他俩一边一个挤了我一下,把我挤在身后,挡住了某人看过来的视线。我心惊。,差点出错。
  日期:2014-12-14 18:38:07
  周一,一切正常,因为周末的冲击,我意识到自身的虚弱是多么危险,强迫自己吃东西。小P的话没错,小W以一个所谓的单位自认命股级的身份挤掉了我这个有明文的科长,候补为后备干部。我平静的面对着一切,耳边是大家的议论声,毕竟他们做的事挺隐蔽,要不是小P他原来是综合科的,根本轻易发现不了。散会,我面带笑容往回走,小W盛气凌人的在那接受着祝贺。我也说了声恭喜,就下楼了。这三楼太脏,太黑暗,不适合我。

  午饭后回到办公室,我拿出文件看着,计划着本月的走访检查计划。小X慢悠悠进来,直接带上门,我看了他一眼,视线回到文件上,他走到我身边,俯身看我手里的文件,侧头亲了我一下,我愣了一下,没理他,继续我的工作。他放下钥匙,把上衣放在我椅子上。躺在床上。
  “睡觉,睡觉。”他说着。我没理他。

  “哎!”他平躺着,右手伸平,我知道他在叫我。我纠结,不过去……过去……我看着文件发呆。
  他等了半天看我没动,起身看着我,探出半个身体,伸手拉我的胳膊。我看着他,犹豫着,却起身来到他身边躺下,他满足的拥着我。拉上被子,他抱着我。
  “睡觉。”他抱着我,老实的睡觉,我看看他闭上的眼睛,自己翻身背对着他,闭眼。
  就这样,我们相拥而睡,什么也没发生。

  周二也是如此,周三……
  “这样不行。”我躺在他怀里,“这样下去,我会依恋你的怀抱的。”
  他紧紧搂我的手“没事,天天搂都行。”他闭眼回答,又加了句“白天都归你。”我无语。
  新的一周,我跟他耍过一次,把他气的够呛,两天没理我,我也不理他。为什么我也记不起来了。不理就不理,我乐得清静。我看着手中的《消防技术》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我的心彻底乱了……
  新安法开始宣讲,我作为我区唯一一名在册的省级安全讲师,被借用到安监局的宣讲团,但是我们自己的工作也正是忙时,我们领导一狠心,提出条件,可我们单位辖区先讲,并把我,小P,小X一起借了出去,我下去宣讲,顺道检查走访,反正4科没有活了。我们被狠心的送人了,我泪啊!
  我本来嗓子就不好,一讲一个小时简直要我命一样,天天是药不离口,水不离手。小P和小X都忍着不在车里吸烟。我宣讲时,小X就拉着小P检查去,但是总赶在我下课前回来。很一天两场,我要求集中宣讲,很快,市区内我负责的这片差不多了。就剩下郊区的三个单位。
  “这干嘛要你讲。”小P看着课程安排骂人,“安监那帮废物自己来啊!”

  “他们好意思么?去年去检查被那家的工程师给损出来了,再去哪有脸。”
  “竟他妈的欺负人。怎么没看他们自己出来。”小P把单子扔给我,还有三家,这一家最远。反正就是安法,也不讲别的,到那走个过场就行,都一样,就是远点。冬天路滑,又刚下过雪,我们去这几家都在郊区山里,早上出发,中午才能到,晚上太危险不敢开。我们最少得在那住一晚。我们先去最远的一家,然后一路往回走,这样可以让司机得到休息,这天可不敢疲劳驾驶。电话已经沟通过了,我们早上就出发了,慢慢的外面下起了雪花,路更难行了。中午左右,我们下车加油休息,看看路程离目的地还远。

  “打电话吧,今天讲不上了,晚上天黑前能到就不错了。”小X对小P说。他俩现在能不用我说话就不用我。我心里暖暖的,要是跟小X没有那事多好,我有些唏嘘。小P打电话沟通,我也给妈妈打电话说行程延误了,妈妈一再叮嘱开车慢点小心。
  等着吃饭时,我看到手机上已经报了好几起交通事故,有一起就在我们前方。我担忧的把手机递给小X。他接过看看给了小P。小X看小P看完,拿着手机去老板那打听。半天他才回来。把手机给我,吸了口烟。
  “做点准备吧。”他说,别给咱们堵山里。
  “嗯。”

  日期:2014-12-14 18:44:38
  吃完饭,我们在边上的超市买了许多吃的,一箱水。我看到他后备箱里有军大衣,我们都穿着执法的大衣,保温还行,但是架不住道远。小X把大衣拿出来放在后坐让我盖着。我们继续前行,雪越下越大,安监和我的主管领导都打来电话,告诉注意安全,不行多呆几天。五组里我们最远,是我连累他俩了,机关就这样,虽然我现在不在安监,但我身份摆在那,对他们就是根刺,有这机会肯定整我。我心里叹气,国人把精力都用在互整上了,怪不得国家……哎!能者不能任其职,贤者不能在其位,唯小人恶鬼挡道而,我心中非议着。管他,我一个最基层的员,管不着啊我看着前面的两个胖子,有这样的陪着我,我就知足了,我笑了,人要知足,同事朋友如他俩,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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