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病人》
第8节

作者: beihua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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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刘辉说的话,周彤忍不住笑了一声,接着对吧台上的酒保说:“给我和这位先生再来一杯威士忌。”
  刘辉说完这句话后,脸红得像着了火,让自己说的这句话给烧红了,因为他说出了这半生以来最下流的一句话。
  刘辉给了周彤一把钥匙,是市郊一栋别墅的钥匙。
  “是给我的吗?”周彤拿着钥匙问。
  “是你的。”刘辉说。
  周彤拿到钥匙的当天,便住进了这栋别墅。来到别墅前时,她没有任何生疏感,就像站在自己家门前,好像这座别墅本来就是她的。她来到别墅门前,打开门,走进客厅,周彤把身上的红色外套扔在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当天晚上,刘辉驱车来到这座别墅前,他来到门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周彤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拿着一个红苹果,刚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回来了。”周彤看着走进客厅的刘辉说。
  “回来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居所幽会,却无任何陌生感,也可以说无任何违和感。周彤拿到刘辉给的别墅钥匙就住了进来。刘辉来之前也没有给她打过任何电话。两个人所说的话就像是一对夫妻。
  “吃饭了吗?”周彤问。

  “没有。”刘辉说。
  “我去给你做。”周彤说。
  周彤起身把手中咬了两口的苹果塞到了刘辉手里,说:“先吃个苹果。”
  刘辉拿着周彤给他的苹果,递到嘴边咬了一口,然后来到沙发前坐下,从红木茶几上拿起一份报纸。面对着年轻的周彤,热辣的冲动并没有从他的心中涌出,他就像是一个下了班就回家等着妻子做饭吃的丈夫,很平淡。

  片刻功夫,刘辉耳边传来了周彤的声音。
  “别看报纸了,吃饭了。”
  刘辉放下报纸,来到餐桌前,刚要落座,只听周彤说:“你还没洗手呢。”
  “好,我去洗手。”刘辉说。
  刘辉看着坐在餐桌前的周彤,发现她是恬静的。在酒吧相见时的妩媚、热辣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彤上身穿了一件带有黑色斜纹的白色宽松针织线衣,腿上穿了一条浅蓝色牛仔裤。
  温暖的感觉包裹了刘辉,感觉这顿饭吃得特别香,自从儿子离去后,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他产生了一种幸福感。和周彤相遇,要得是什么,是情欲的激情,还是家的温暖,想必此时的他想的是家的温暖。
  身上流动着这种久违的幸福感,刘辉的眼睛湿了。
  “你怎么哭了。”周彤问。

  “高兴的,遇见你真高兴。”刘辉说。
  “老男人太容易动感情了。”周彤笑着说。
  “尤其在美丽的少女面前。”刘辉笑了。
  “我是少女吗?”周彤问。
  “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少女。”刘辉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妻子丁兰的面孔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妻子的面孔让他突然慌乱起来,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刘辉看着周彤,丁兰的面孔之所以浮现在他面前。在他的潜意识里,周彤只是他妻子的替代品,虽然脑海里并没有这种想法,但是已经隐藏在潜意识里。

  “你怎么了。”周彤关心地问,然后给他换了一副干净的筷子。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我的儿子。”刘辉说。
  “我给你生一个吧!”周彤说。
  “好。”刘辉笑着说。
  日期:2014-12-18 18:31:18
  刘辉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浴室传来的流水声。听着浴室里的流水声,他在想着周彤裸体时的样子,同时丁兰的身体不停地闪现在他的眼前。她们两个的身体会有什么不同吗?还是一样。
  女人的裸体,是男人情欲中孜孜以求的。在和一个未知女人裸体相见时,男人的脑海里总是会缠上各种各样的奇快想法,来刺激着兴奋的神经。刘辉的脑海里在想着周彤的裸体是什么样子,她的『乳』房有多么饱满,『乳』头有多大,是什么颜色,包裹在衣服下的躯体是什么样的颜色。不同的身体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努力让自己的大脑定格在想象中的某一具躯体上,可每当就要定格时,很快就会从他的脑海里消失,无法定格。

  浴室里的流水声消失了,刘辉来回转动的双眼定格在了天花板上,直直地看着,不动一下。
  清脆的“嗒嗒”声出现在刘辉的耳朵里,是高跟鞋和地板碰撞出的声音,在男人的耳朵里,这种慢慢地有节凑的“嗒嗒”声是悦耳的。
  听着临近的“嗒嗒”声,刘辉的身体产生了一阵阵痉挛。

  一具红色的身体的出现在他面前,周彤浑身散发着野性的味道。她穿了一件红色薄纱睡衣,一对『乳』房隐现在薄纱下,脚下踏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今晚,你将会得到你想要的。”周彤说。
  周彤就是一只生活在森林的野生动物。在卧室里带给了他野性的疯狂。她在做『爱』时大声叫着,给刘辉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她大声地叫着,学着各种动物的叫声,老虎的叫声、豹子的叫声、狮子的叫声,熊的叫声,还有猫的叫声,所有凶猛肉食动物的叫声都从她这具在做『爱』的躯体里大声喊了出来。在她的躯体下刘辉仿佛是一只让她捕获的食草动物。
  刘辉看着这具野性的躯体,感到快乐极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他突然闻到了一种很熟悉的味道,舌尖上有种灼热的感觉,好像燃了一把火,让他想到了第一次喝威士忌时的感觉,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眼前的周彤就是一杯烈性的威士忌。
  疯狂过后,刘辉半裸着身子躺在床上,周彤的身体全裸着半靠在床头上,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哈瓦那雪茄。
  “感觉怎么样。”周彤问。
  “就像喝了一杯威士忌。”刘辉说。

  “你闻到它的味道了。”
  “闻到了。”
  “你的鼻子很灵。”
  “我还以为是我的味道上出现了错觉。”
  “喜欢威士忌的味道吗?”。
  “喜欢。”
  “那下次就多喝点。”

  “我想你身上本来就有这种味道吧!”刘辉说,“是的,本来就有这种味道。
  刘辉看着周彤的裸体,眨了一下眼睛,定格在了他的脑海里。
  周彤看着镜子里自己,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就是我的本来面目。她用浸过热水的丝巾慢慢抹去脸上的脂粉,然后摘下假眼睫毛。整个人显得英气了许多。
  看着自己素颜的面孔,周彤将自己的头发挽起,然后用一条白布手帕缠好,从桌上拿起一顶男式黑色圆礼帽戴在了头上。
  看着这顶黑色圆礼帽,她将身上的红色睡衣褪下,解下胸罩,褪下黑色的蕾丝『内』裤。转身从床上拿起一条蓝色平角男式『内』裤穿在了身上,然后来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条黑色男式西服穿在身上。看着自己白皙的双脚,她来到鞋柜前,从里面拿出一双黑色男式圆头皮鞋。
  穿戴完毕,来到梳妆台前,拿起一个黑色小木盒,从里面拿出一对黑色假胡须。拿着黑色假胡须来到镜子前,轻轻地贴在双唇上。
  周彤看着镜子里打扮成男人模样的自己,不禁地摇了摇头,说:“真是个英俊的男人,只有像你这么英俊的男人,才配有我这么美丽的女人。”她点燃一只哈瓦那雪茄,叼在嘴里,左手插在兜里走了出去。此时的她,走路的样子和男人像极了,从背影看,就是一个男人在走路,完全看不出女人的样子。
  周彤搭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市中心的世源写字楼前。走下车,看着这座市中心最豪华的写字楼,走了出去。
  女人的目光扫在他的脸上,从女人向她投来的眼光可以看出,她在女人眼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帅哥。
  走进写字楼内的电梯,她摁下了“16”这个数字键,电梯快速地向上升去。
  16层楼的左手边就是周彤要去的地方,本市最著名的心里诊所。诊所里有一位年轻帅气的心理医生,名字叫方建明,她已经来过两次了。
  走进方建明的心里诊所,工作人员将她引入了方建明的办公室。

  “您好,方医生,我来了。”周彤说。
  “我看了预约,知道您今天要来。”方建明说。
  “又来麻烦您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你这次装扮可比上次帅气多了。”
  “您是说我的病情加重了吧!”
  “外观只是内心的一种反应,但并不完全。”
  “那我为什么还幻想着自己是一个男人。”

  “你是一个女人,你是多么的漂亮。”方建明用悠长的口气说。
  方建明来到周彤跟前,用情人般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她,伸出手轻轻撕下她上唇上的两条细细的胡须,摘掉她头上的黑色圆礼帽,然后解开她头上包裹着头发的白色方帕,黑色的大波浪卷发如瀑布般洒落在肩头。他伸出手拉起她,来到办公桌右侧的镜子前,指着镜子里的周彤,说:“看,你是多么的美丽。”
  周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点了点头。
  刘辉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红色纸礼盒,递到周彤手中,说:“到里面的试衣间换上。”
  红色纸袋里装了一件红色低胸长裙。红色是女人的专属颜色,只有女人才配拥有这种颜色,女人所有的美丽都在这种颜色里绽放。
  身穿红色低胸长裙的周彤从更衣室里走出。
  “停下。”方建明叫道。
  周彤停住了脚步,怔怔地看着方建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建明来到周彤跟前,蹲下身子解下了她脚上的黑色男式圆头皮鞋,然后站起身拉着周彤来到镜子前,低沉地说:“看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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