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老子滚开,什么东西就往他身上放,消过毒吗你!”文圣豪叉着肥胖的腰身将温海波踹开,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他真是看不顺眼,“老子既然花了钱,就要想干嘛就干嘛,不是哪根葱也来管我。他的病不需要你治,老子自己就能搞定。”
温海波黑了一张脸,阴沉沉的看着文圣豪。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跟班。
原本温和的眉目带着几丝凌冽,扫过文圣豪激动的脸,“我是医生,他是我的病人。如果你想接手,可以,去医院面试,然后说服院长将我开除。否则,就给我安静老实点!”说完开门,大步离开!
文圣豪在身后被气的咬牙切齿,偏偏对方跑得快,让他想骂又找不到对象,只能憋了一肚子气在病房里团团乱转。
说实话,谈琅渐伤得很重!后背一片血肉模糊,有好几根玻璃太长,直接扎穿后背扎伤了内脏。
加上他本就体弱,剧烈碰撞之后,内脏被震伤有内出血现象。头上有一条长达十五厘米的口子,缝了二十几针,严重脑震荡让他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文圣豪舔舔干涩的唇瓣,看着谈琅渐的眼睛都快冒出火来。这家伙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说了他的身体现在不能负荷过多消耗,还非要到处跑。现在又被撞成这样,醒不醒的过来,他还真不敢保证。
晨阳在温海波走后开门进来,看着文圣豪坐在谈琅渐旁边闷声不吭,沉重的气氛让他生出不祥预感,快步走过去:“现在怎么样?”
“你没看见心电仪上的电波吗?”文圣豪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蹭的从凳子上跳起来,“谈琅渐福大命大,哪有那么容易死!”
晨阳木讷的站在原地,看着文圣豪激动的样子,没来由心里发酸。
以往谈琅渐病得再重,文圣豪虽然生气,但治起来也是笑眯眯的,一副成竹在胸很有把握的样子。现在他能看到文圣豪眼底闪过的惊慌和担忧,谈琅渐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
晨阳一拳砸在一旁的茶几上,他为什么没有牢牢看住谈琅渐,为什么要让谈琅渐跑出去。
他不认为这是一场单纯的车祸,接到消息时,文圣豪赶到医院,而他去车祸地点检查过。
谈琅渐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刹车失灵。他每天开车出门前都会好好检查一番,肯定不是之前的问题。而且根据车祸现场凌乱的痕迹来看,那辆肇事货车根本就是有意冲撞过来,要置谈琅渐于死地。
这是一场阴谋,而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他一定会把对方揪出来千刀万剐!
文圣豪瘫坐在凳子上,看章晨阳自责的样子,心中也不好受。
他同样自责,明明知道谈琅渐身体不堪负荷,就该牢牢把人盯住,省得他到处乱窜。
但是事到如今,所有的自责都是枉然,一切已经成了定局。他现在必须治好谈琅渐,哪怕倾尽心力,付出任何代价!
谈琅渐出车祸的消息,虽然被他们强制封锁了。但是世上无不透风的墙,该知道的人总会知道,瞒不了多久!
文圣豪看着外面灿烂的天气,心情却分外沉重!
刚到电梯处按下电梯,电梯门就已经打开,里面出现了林清荷和莫曼琪的脸。
“海波?”林清荷惊喜地叫到。
“温医生你好啊!……”莫曼琪笑道,“清荷身体不舒服,你帮看看吧!……”
“请两位到我的办公室去吧!……”温海波说道。
“既然是温医生,你们叙叙旧。清荷我先去处理些事情,回来的时候来接你啊!……”莫曼琪说道,拍了拍林清荷的肩。
“嗯。”林清荷点点头,目送莫曼琪离开。
温海波无言地将林清荷带进他的办公室。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沉默!”林清荷软声抱怨道。
“解开衣服。”温海波从柜子里拿出棉签与药剂。
“还像以前那样?”
“你的身体需要定期做检查。”温海波言简意赅。
温海波能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着,黑白分明的眼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又惊慌地调开。
温海波收拾心思,将棉签自她柔软的胸上抽离,走到监视器前,略为粗糙的掌心划过她的身体,让林清荷忍不住轻叫起来。
“我自己来。”林清荷的脸红透了,忙按住温海波的手,自他手里夺过试纸胡乱地擦拭了两下,便抖着身体扣好外衣的扣子。
“他对你好吗?”温海波问道,看她脸红得像小红虾一般。
“很好啊!……”
“那就好啊!……”温海波苦笑了一声,画面里出现碎裂变形的车内,一对紧拥不放的男女。
文圣豪挂掉电话就急匆匆的赶到了棕榈小区,待看到在家乖乖喝着牛奶的苗夕悦时,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推开病房门,文圣豪就看见苗夕悦以一个胎儿的姿势蜷缩在床上,整个人只占据了床的二分之一。
文圣豪的心突然就疼了起来。将煲好的汤轻轻的放在床头,他极为小心的移动了下椅子,放置在她床对面,坐了下来。
文圣豪撇了她一眼,也不理她笑容里的讨好,起身将放置在床头桌上的保温瓶打开,盛了一碗汤出来,这才说:“我把斯特送到学校了,你放心,饿了一上午了,先喝碗汤吧!……”
听完苗夕悦的叙述,文圣豪眉头紧锁了好一会。苗夕悦见他如此神情,只能闭口不言。
气氛僵了一会,文圣豪开口:“苗夕悦,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你很漂亮,不管怎样的模样都很漂亮。”
苗夕悦掩饰的笑了几声,又跟文圣豪耍了几句贫嘴,就露了疲态。
文圣豪见状起身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吧,公司里的事儿不用操心,我会搞定的啊!……”顿了顿,他又说:“晚上想吃什么,我再做了给你送来。”
苗夕悦应了:“嗯,你路上小心点,晚上帮斯特做点吃的吧,别管我了,医院的饭菜还是可以的啊!……”
文圣豪答了一声好,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苗夕悦,定定地说:“你放心,昨晚的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苗夕悦张口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文圣豪走了,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苗夕悦转眼看向窗前,窗台上放着一盆小小的盆栽,绿意盎然的蓬勃。
窗外暖暖的日光洒落,映的一室的温暖。外面传来小孩子的嬉笑声,间或大人的言语。即使是在医院里,也并不是只有痛苦有迹可循。就像她的人生,虽然躲不开那些让她几欲发狂的人和事,却也有人总会在她人生最低谷时将她拯救。苗夕悦就这样睡着了。
直到一周之后,苗夕悦才被允许可以下床行走。这天刚巧也是她重新拆线换纱布的日子,当散发着森森冷意的温海波走进来,面无表情的为她拆线之时,苗夕悦莫名觉得空气都冻结了。
日期:2015-07-09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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