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里面黑漆漆一片,任谂还是冲了进去并且很准确找到沙发的位置,然后扑了上去。阮清眠紧跟其后打开墙壁上的开关,屋里明晃晃的。即便所有东西具备但却有个很深刻的问题,阮清眠她不会做饭,唯独可以煮的东西只有方便面。也正是任谂买那么多康师傅的原因。
见任谂睡着她总不能让个困到发晕的人做饭。万一把盐当糖把酱油当料酒这顿饭岂不是毁了,节俭是一种美德于是她在锅里填了水打开煤气,等水沸腾将方便面下了进去再加上调料包,承担了今天的晚饭任务,不得不说阮清眠一点也不适合做饭这种工作。
让一个医生做饭就好比拿手术刀杀鱼一样,凶残并且惨不忍睹。不得不佩服她,就连煮个方便面这种小事她也能把厨房烧了,闻到糊焦味任谂拱拱鼻子坐了起来,“眠眠你要炸谁?怎么一股烧焦味。”阮清眠很淡定的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了出去。脸上也黑漆漆一片。任谂皱皱眉头把阮清眠从厨房撵了出去。
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擦擦手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书刊看了几眼,在七八页左右有一张作品是出自任谂之手,她的摄影能力也算专业摄影师的水平。她觉得没什么意思放下手中杂志愣了神,在她脑子里映出一个男人熟悉的身影。
即便没开口那双冷眸她也知道出自于谁,顾锦安护士口中医学院赫赫有名的教授。嘴角微微上扬说真的她现在对他有点好奇。
“眠眠吃饭吧,我发誓下辈子也不会让你进厨房的。”任谂端着两碗面从厨房走了出来,还嘟囔着嘴。
日期:2015-01-29 09:02
阮清眠起身走向餐桌接过任谂手中的碗,拿起筷子挑起面条往嘴里塞,甚至连面汤都喝的一光二尽。她舔舔嘴角身体摊在椅子上。任谂还慢悠悠咬着面一抬头便瞪了阮清眠一样,她现在很想知道她旅行这几天阮清眠的早中午饭都是怎么吃的?食堂提供午饭那早晚呢?
估计又是到面馆或者快餐店糊弄一顿,阮清眠周一周三执勤其余时间都掐点到医院,她比较懒所有有用的东西她都统一放到一个地方,用完不是丢到垃圾桶就是扔到一旁,要是衣服弄脏扔到洗衣机绕个几圈就好了,她尽量不把东西往地上掉然后把扫地擦地的时间也省了。
任谂记得父母曾跟她说过这样一句话:你结婚对象是谁与我无关,但是他的职业绝不能是老师演员还有医生之类的。当时她反问一句为什么?
任母拉着任谂的手回答她:老师这个职业我对它没意见,不过最近新闻报道没少报道老师把女孩子怎么怎么,还开/房什么的,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这种男人我们不收。至于演员成天到晚闹绯闻,我女儿嫁给他万一来个绯闻闹离婚,我这脸面往哪搁。医生嘛?这职业蛮辛苦的大晚上还点来回奔波随眠质量无保障,就像阮清眠一样你不知道有个医生朋友啥感受吗?听了母上大人的话任谂也无语了。
“任谂你再不吃面条都凉了。”听到阮清眠碎碎念的声音,她低头一看还剩下大半碗。挑起面条往嘴里塞两腮鼓鼓的,吞进肚里却感到不舒服,看到任谂两腮通红阮清眠急忙倒水送了过来。喝下水食物顺着嗓子眼进入肠胃,脸颊的颜色也没那么明显她轻拍任谂后背,她轻咳几声就恢复了以往面色。
阮清眠才叹了口气。任谂望了望她侧脸弯弯嘴角笑笑。她现在想否认母亲的想法,虽然医生男友他摊上的几率少之又少,不过有个贴心医生朋友各种病症不担心,完全可以对症下药。
丢弃在茶几的手机响了几声,她正将发丝缠绕指尖随后轻轻松开手跑到沙发拿起手机,指尖划过锁屏点击接听。对方先开了口:“你是阮医生吗?”她先是一愣应了句“我是。”
对方是个女人话音离带着哭腔,“阮医生,我母亲晚上感到胃不适服,吐了好多次精神状态也不好两色苍白,她没什么事吧?”面对女人的描述阮清眠只能先安慰并且告诉她随后就到。挂断手机她便走到门口拿起衣架上的外衣穿好鞋便打算出去。任谂和她当朋友那么多年也了解她的性格,什么也没说。
去停车场取了车急忙赶到医院摁电梯上了六楼,走到自己办公室位置看着护士身旁坐着一位老人,想必旁边焦急等待的就是给他打电话的女人。
护士见阮清眠来皱着眉头道:“阮医生,这位病人看上去情况不好,外科医生基本上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你家离得比较近,王主任也没办法让她女儿给你打了电话……”阮清眠没待到她话说完直接给了她答复。转头对身后的女人说:“你母亲再来这里之前以前有没有照过片子或者做过手术?”
女人想想摇摇头,阮清眠垂头见她母亲的脸色极差,情况与急性阑尾炎有些相近,便招呼她让她搀着母亲去验下血,如果体内有炎症其它部分完好,那么无法排出急性阑尾炎的情况,等到验血报告出来阮清眠眉头紧蹙,毕竟这种事对于每个病人都是一种痛苦。
“这位女士,你的母亲患的是急性阑尾炎,必须立马开开刀做手术切除阑尾,否则病情越来越严重,一会我会让护士把手术同意书送过去,当然手术存在一定风险,考虑好在选择签不签,我的意见还是尽早切除,你母亲在慢性的时候没有控制病情,在发炎时可能会扩散一切要看你。”阮清眠语速缓慢,面对每一个病人家属包括病人而言这就像一封死亡通讯。
女人出了办公室,低头瞥见母亲正在护士安抚下静静坐在一旁。
日期:2015-01-30 20:19
她刚吐完面容有些憔悴脸色苍白,如果现在告诉她这个噩耗就相当于火上浇油。虽然自己弟弟也是学医出身,但出国三年总不能让他漂洋过海还牵肠挂肚着。她将话咽回嗓子眼呆呆的站在门口,母亲下意识撇过头而她正对上她那灼热的目光。
护士半蹲在老人身旁见四目相对也是一愣,匆匆交代几句便跑得不见踪影。走廊里只剩下她和母亲,她用力咬着下唇,唇瓣上漏出几道牙印还残留鲜红的血迹,她真怕哪一秒自己在不经意间将做手术的事透漏出去,就算知道这是事实也不想让年迈的母亲怪自己无用。
两人直视对方很久,老人叹了一口气才先开了口:“我听到你和阮医生对话了,不就是阑尾炎吗?你妈身体硬朗得很这点小手术还是经得起的,瞎担心什么有什么不敢告诉我的?你妈在你心里有那么脆弱吗?”她笑了白花花的头发搭在两肩而那笑容却一点也不显得牵强。
女人闷了声伸手擦擦嘴角的血迹,走到老人身边搂住她的肩,“妈的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让我担心呢,我只是怕……怕会发生什么事。”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在抽噎下眼泪从眼角涌了出来,流到了母亲那双起满老茧的手上,她轻抚她的头一句话没说就那样注视着她。
阮清眠左思右想却隐约感到不对劲,她从衣兜抽出中性笔拿过一旁的白纸,在上面写了几句话随后又很快划掉,将笔随手甩到桌子上却在纸上画下一条弯曲的曲线。她往后躺靠在椅子背上,而手里却捏着女人母亲的验血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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