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今天早上起来之前做的那个梦,是什么意思呢?是爹要回来了?还是因为我太想他了?
日期:2014-05-08 09:44
【55】箭囊之中血红箭
今天清清静静的,在绣房折腾了半天,现在绣房里剩下的全是郑府的,现在就从大到小从急到缓的给绣样们排个序,大的复杂的我来绣,简单的小的可以让夏夏先勾出形来。鸳鸯龙凤我经常绣,颜色一清二楚,倒是郑小姐拜托的那几张蝴蝶图,还得好好搭下颜色。
这么一张罗好,出来都已经是申时了,夏夏一天都没回来,去街上买点菜晚上煮点好吃的,顺便拿了点柔肤油,到市上给洪婶。
走之前我去对院又看了看,海漂已经睡着,我为他盖了条被子,他又睁开了眼睛,平静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微笑。
我也笑了,轻声道:“我去买只肥鸡,晚上炖汤给你喝,好不好?”
海漂转过眼珠子茫然地“看”了我一眼,也许那都不算是看,只不过是转眼时的一个停顿,但我仿佛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温暖和淡然。
将伞收好,倚在墙角,没走几步就听到后面“哒拉”的一声,伞倒了?
一回头,伞的确倒在了地上,而且还将宋令箭的箭囊也撇倒了,我皱了皱眉——
箭囊里倾倒出来的几枝箭不是往常那样的黑色,而是红色的!
鲜红的,如血一样的红色,在夕阳下发着冷光!
我扶起伞,探头看了看巷子,没人来,小心翼翼地拾起箭,我还胆战心惊地凑上去闻了闻——还好,没有血腥味——但这箭的味道怪怪的,说不上香,也说不上臭,也不知道宋令箭涂了什么在上面,红色的箭,让人感觉好恐怖!
难道这是宋令箭要为十一郎复仇而特制的复仇之箭么?她知道是谁杀了十一郎?她知道要去哪里找那些人么?
我的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慌忙把箭塞回到箭囊里去——等明天,我要跟韩三笑说说这件事了。
日期:2014-05-08 09:44
走到市上,让卖鸡的支大哥帮忙挑了只最肥美的,支大哥提着那只将要死去的鸡,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完美的工艺品,那种眼神显得有点贪婪,也有点无情。
我咽了咽口水说:“那就劳烦支大哥您帮我杀一下吧,下刀的时候利落点,别让它受太多痛苦。”
支大哥疵着呀,笑着说:“一刀下去它还死不了,要血流尽了才行,你瞅着,我这么一刀切在它脖子上,然后把它扔在这木桶里让它挣扎着,它越是挣扎,流的血就越快,那就死得越快了。”
我能想像到那个场景,不禁打了个寒战,退后了几步。
支大哥盯着我说:“怕了吧,姑娘家的就是见不得这场景,布店的那个年轻寡妇也怕杀鸡,但是没办法呀,人家孝顺,初一十五的都要来买鸡,飞姑娘你也买鸡,是要来孝顺谁呢?”
年轻寡妇?他在说黎雪?他的眼神,怎么那么古怪?
我打了个嗝,说:“没,入秋了,就想吃点鸡补补。”
支大哥笑了笑,说:“我开个玩笑呢。燕老板怕的话就去别处晃晃,回来鸡就好了。”
我连忙放下银子就走了,心里嘀咕着,这支大哥今天是怎么了,平时老老实实都很客气的,这天突然跟我说这么奇怪的话——
想到这我转头看了看,看着他正全神贯注地拿着杀鸡刀,在鸡脖子前面没完没了的比划着,却始终没有痛快地给鸡一刀。
我突然后悔买鸡了,哎。
日期:2014-05-08 09:44
【56】柱子哥的木蝴蝶
游晃了一小会,到了洪婶的摊子,摊子铺着雨布,却哪有洪婶的人影?
洪婶哪去了?难道她没来开晚市?可是平时她这个时辰都在的呀?
我问了问隔壁摊卖肉的蔡大叔,我们很熟了,小时候我经常在他家玩,道:“蔡大叔,有看到洪婶吗?”
蔡大叔愣了愣,说:“没有啊,这两天我风湿病犯了,没在摊上——柱子你有看到没?”
柱子是蔡大叔的儿子,算是跟我小时候一起长大吧,是个木讷老实人,他看了看我,有点不好意思,轻声回答道:“好几天没见着了。”
我嘀咕道:“该不会这么快就走了吧,不是说好了走之前要跟我打声招呼的么?”
蔡大叔问道:“怎么了?找她有什么事么?一会我帮你问问其他人看看?”
我摇摇头道:“没什么事,想买点豆腐,见洪婶不在便问问,”柔肤油已经拿在手里,索性就放在了肉摊上,道,“我这有点柔肤油,入秋了天干,带点回付出给蔡大娘用用嘛。”
蔡大叔笑得满脸皱纹,推着柱子将柔肤油收下,对着我笑道:“飞儿真是乖巧,你大娘今天晚上又要开心半天了。”
柱子一直擦着油腻的手,小心翼翼地垫着布头将柔肤油拿起来,细致地放在了钱盒里。
蔡大叔道:“你这孩子,人家飞儿送柔肤油给你娘,也不见得你说句谢谢。”
柱子生愣地对着我点了点头,说:“谢谢飞儿。”
我笑了,这柱子哥,还真是可爱。
蔡大叔叹了口气,道:“我蔡世侬,怎么有你这么个笨儿子。”
我笑道:“柱子哥那是老实可靠,这可是蔡大叔的福气。”
日期:2014-05-08 09:45
蔡大叔哼了柱子哥一声道:“老实可靠?哼——”转头对我又是亲切和蔼,道,“这孩子可有主张,还不乐意跟着我卖肉,非要跟着那章木匠学手艺,我说那章木匠古里古怪的哪会要你这粗人,没想到那木匠竟没嫌弃他笨手笨脚,现在跟着人家学手艺,也算是一门活了,总比这杀猪见血的活计要好。”
我乐了,笑道:“这还不好呢,蔡大叔这是怨在嘴里,甜在心里呢,柱子哥,你要加油哦。”
柱子低着头,脸红到了耳根。
蔡大叔啧了一声,递了个布帕裹着的什么东西,说:“真是讨不到媳妇的命——你瞧,这是他自已啄磨半天整出来的,这女娃子喜欢的东西也只能送给你,你俩也算青梅竹马,跟半个妹妹似的,可别见笑哦。”
我接过蔡大叔递来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只木雕的蝴蝶,还上了色,穿了个洞吊着条红绳,栩栩如生非常可爱。
我惊喜道:“哎呀好漂亮的蝴蝶,柱子哥真细心,还记得我喜欢蝴蝶呢。”
柱子抓着头,憋了半天,问我:“喜——喜欢么?”
我点着头,当下就把蝴蝶戴在了脖子上,道:“喜欢,可喜欢了,配我的衣裳呢。谢谢柱子哥。”
柱子点了点头:“那——那就好。”
蔡大叔已经动作奇快地给我割了一块上好的腿骨给我,道:“见你又瘦了,喝点骨头汤补补,下次你大娘见到你这样又心疼了。生意是生意,怎么都不能拿身体拼,知道么?”
日期:2014-05-08 09:45
我不推辞,我从不推辞蔡大叔蔡大娘对我的好,他们就像我半个爹娘,我收下腿骨,笑道:“恩,我好着呢。”
蔡大叔小声道:“那个难伺候的柳望月,没刁难你吧?”
我愣了愣,柳望月?柳望月是谁?
我皱了皱眉,问道:“谁啊?谁是柳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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