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爱七年》
第30节

作者: 谈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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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3-25 10:26:14
  2005年12月31日 星期六 阴
  当昨晚的惊吓带来的恐惧一点点地消失后,当今天的我看着弟弟在那开开心心地玩得高兴的时候,我心中压抑着的羞耻、愤怒,慢慢地发酵了。而晚上没睡好带给我的那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更是加重了我的愤怒。所以渐渐地,我的愤怒竟似无法抑制!
  于是白天一天,我都没给弟弟一个好脸色。弟弟跑来甜甜地叫我“姐姐”,我不理他;他拉我的手,叫我陪他一起玩,我还是不理他。我现在看到他就讨厌。所有的一切,就是他的错!
  妈妈上晚班回来了,我看得出妈妈很累。我先叫妈妈去好好休息下,然后,我坐在沙发上,我的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漫延开来。
  不行,这样,绝对的,不行!
  再是姐弟,再是病人,这样的程序,也太过分了!
  最关键的是,弟弟是一步一步地在得寸进尺。一开始,他是自己卷成一团睡着;再后面,他是抱着我的手睡着;再是,他是靠着我的人睡着;而昨晚,他是枕着我睡着。

  那,按照这种趋势下去,怎么得了!
  日期:2015-03-25 10:44:07
  是,弟弟现在的智力的确是相当于六、七岁的小孩,他的确是心无杂念。但,可别忘了,弟弟的智力在迅速地提升着。从像一个刚出生的、连人的本能反应都基本没有的婴儿,发展到现在,弟弟也只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并且,他的智力水平越到后面提升越快。
  当弟弟达到十三、四岁的正常人的智力水平时,他的男性本能很可能也会同步苏醒。那到时如果他的“冒犯”也随之升级的话,那,那……
  他确实是个病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拒绝的了他;我只知道,他真要发起狂来,要硬来的话,我还真的反抗不了他!
  那,那……
  那就是地狱,那就是深渊,那就是毁灭,那就是灭亡!
  不,不行,我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种情况的发生,绝对绝对的不能。

  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地阻止它。
  越想我越是恐惧,恐惧到让我有种冲动,现在就想冲进主卧,吵醒妈妈,和妈妈认真、深入地探讨下这个问题。
  日期:2015-03-25 11:01:28
  下午,妈起床了。妈醒来后就一直忙这忙那的。我默默地跟着妈,等她闲下来。

  终于,妈放下手中的抹布,妈看着我,长叹了一口气说:“是不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吧,都跟了我半天了。”
  “嗯!”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妈苦笑着说:“你说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张了张嘴,准备一五一十地把昨天晚上弟弟做的坏事,和我的担心一股脑地倒出来。可是,张了张嘴,我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昨晚的情形,太羞人了,我怎么好意思跟妈说。我的担心,更是,那个,我更加不好意思开口啊。
  “哎!”妈又叹了口气:“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昨天晚上小轩是不是有点不规矩。”
  啊!妈妈原来知道啊。
  其实,妈妈本来就清楚。弟弟所有的“坏毛病”不都是妈“惯”出来的,妈不清楚,还有谁清楚。
  “妈,弟弟这样,是不行的。”我一咬牙,我说道。
  “小雨,我明白你很担心,我也知道你晚上睡得不舒服。我也一样的不好受,也一样的担心。是,我是知道,小轩这样是不对的,是不行的。我还稍微好一点,对你来说,你就更难接受了。可是……”妈看着我,认真地说:“小轩现在是个病人!他的情况并不好。我和你,必须要照顾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这都是你和我的责任!”
  日期:2015-03-25 11:20:49

  妈的最后一句话,点燃了我心中蕴酿了一天的怒火,我冷冷地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弟弟要,要……,那,那也随便他?”
  “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步,那就等快要到了那一步时再说!”妈斩钉截铁地说。
  “你!”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妈。这还是我妈吗?这还是我心目中那个睿智的、传统的、通情达理的、善解人意的妈吗?
  我终于确信了,原来,妈真的可以为了她的那个儿子,而不要我这个女儿!

  我爆怒了,怒火焚烧了我的理智,我再也不想和妈说下去了。我不知道弟弟以后会不会“疯”,但我知道妈已经“疯”了。如果一个女人为了她的儿子,疯狂到不顾道德,甚至不顾伦理,那你还能和她说些什么?
  我转身就跑,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的眼泪疯狂地涌了出来!
  “小雨!”妈从后面大声地叫住我。我停住脚步。
  我听见妈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就像闪电一样劈中了我。

  妈说:“小雨,如果小轩不是你的亲弟弟嘞?”
  日期:2015-03-25 11:40:23
  【那本日记,那四年】
  【二十二】【难道我的幸福只是虚幻】
  “小雨,如果小轩不是你的亲弟弟嘞?”
  我条件反射似地转过身,看向妈妈。因为实在是太过于震惊了,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我出现了幻听。我甚至都不能开口问下妈,我只是极大的瞪着眼睛、极大地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妈。
  “我,我刚说错了,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到。”在我的注视下,仿佛一下子回过神来的妈迅速地转过头,抓起手中的抹布,狂乱地擦着电视柜。
  不,妈刚说了,我没听错,妈真的说了,如果小轩不是我的亲弟弟。
  天,这是怎么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太不可思议了!
  我迷迷糊糊地出了门,稀里糊涂地走着,等我回过神来时,我才发现,我已经出了小区,走在了大街上。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非常的热闹。可这种热闹在我的眼里,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朦朦胧胧、隐隐约约的,竟似让我分不清,这片喧嚣,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这一定是虚幻的,我肯定是在做梦。我傻傻地安慰着自己,甚至我还用手去掐了下大腿,很疼。那,我不是在做梦?
  日期:2015-03-25 11:58:27
  怎么可能啊!弟弟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弟弟。这十八年,我一直都清楚无误、准确明白地知道,小轩是我的亲弟弟,爸爸是我的亲爸爸,我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怎么,怎么到了今天,妈会说出“如果小轩不是我的亲弟弟”这样的话?
  难道,是妈一时情急之下,说错了吗?不,应该不会的,妈随后慌张的表情更像是在证明,是妈一时情急下,说漏了嘴。

  那,难道是妈为了让我安心地照顾弟弟,来编造了一个谎言来骗我吗?不,不会的,妈再怎样,也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或者,妈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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