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和李三被大家抬回了家。第二天,李老组织起村民。开始赶往下流寻找着李大的尸体。李二醒来,不知道怎样面对父亲的质问,李大的死成了一个包袱,被李二放在了心里。如果当初果断阻止大哥,也不会造成这等悲剧”
隔壁李三还在熟睡,透过墙缝,传来了厚重粗狂的呼噜声”
听着声,李二有想起昨晚惊心一幕,一阵冷颤,沉思了片刻,便决定离家出走。就这样,李二去老木村,入赘了一户人家做了上门女婿。
2012-10-28 20:48:06
事后”
村里人都在讨要一个说法,于是李老编了一个圆谎,三兄弟那晚被狼群袭击,李大被逼得跌落山崖。尽管村民很是不信,看着李家挂了丧连尸身都找不到,李老也消瘦得不成人样,都不忍往李老的心头雪上加霜般添上一刀,大家也就不再质问下去”
这几年,李老因李大的死和李二的离开,原本的黑发愁得一头白发,心病激出了一身的病,虽然五十多岁,形态却年过近百,如同粗壮的白杨风霜成了枯草。每天,都枯守在门口,远远看着吊索桥一阵发呆: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二娃子啊,你人在哪啊”
李老因病没了力气打猎和畜牧,李三开始独自到拐子村周围林子寻找食物,并带回家,因此才被老木村的人瞧见”
李二在老木村的这几年,时而听到村民看到山精的传闻,每次听到传闻就一阵揪心。他知道那是李三,每当被村里的熟人问起柺子村的情况,李二刻意回避,开始敷衍。他怕提及那天的事,更怕提及怪物一样的李三,带着自责和愧疚就这么一直活着”
2012-10-28 20:50:13
第六章 老王收子
李二说完,空洞的眼里,是不堪的回首,往事被提起又一次伤了心神”
大家听后一阵唏嘘,李三也算得上是个善类的野人,反击李大,属于是正当自卫,只是自卫过了头,让李大送了命。看着李家的院门,残破不堪的木门遮掩了太多人间悲剧”
三子挠着脑袋,似乎废了半天时间才想明白,怔道:“难道李三是人与野人的杂种!”刚说完,惹来了李二憎恨的目光”
大黄便踹了三子一脚:“你他娘的,不懂就别瞎说。”
老王合上了科考笔记,手夹了夹鼻梁闭着眼说道:“李三,极有可能是野人和人的结合的物种,按照常理不同物种是不可能结合,而李三的存在证明了一点。”
三子和大黄怔了怔,我咽下了嘴里积满的痰,接道:“老王,证明了什么?”
老王睁开了眼,取下了老花镜:“据我的判断,野人是人类进化过程中被分化的一支种族,但是它们停止了进化,却保留了与人类相似的基因,因此才拥有了和人类繁衍的能力,证明了他们是类人类物种。”
三子接道:“那么,咱们研究李三就算完成任务了塞。”
老王摇了摇头:“不,李三毕竟继承了一部分人类的基因,我们还得去找到真正的野人,才能彻底了解野人的生活习性和特征。”
2012-10-28 20:51:36
看着李二闭着眼不停得抖耸,我知道他又陷进了自责,我按着李二的肩头,安慰着:“这事错不在你,你不必自责。”
“李二,你打算一直把这件事瞒着你老汉啊。”三子说道”
李二看着大家,无奈得说:“你们看我老汉那个样子,如果再受点什么打击,一定会遭不住。”
大家面面相觑,也对,这事瞒着李老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这时,李老的声音从院坝里传来了出来:“开饭啰!大家在哪里?”
进了堂屋,李三正拿着一只很大的野猪腿,窝在角落里狂啃着,看到了我们露着獠牙‘呜哇哇’的怪笑着,獠牙透着白森的光,让人看得心里抖耸”
三子连忙躲到我的身后,两颗眼睛把李三盯得死死的,似乎对早上的遭遇还耿耿于怀”
方木老桌上,摆放着一大盘肉食,李老忙招呼着大家坐下”
大家挨个坐了下去。李二和三子坐在离李三较远的长凳,李二看着李三,脸上满是矛盾的表情,想必那件事情给他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李老笑着咧开了嘴,露出了发黄的牙:“深山里面,也没啥好东西招待大家,大家就将就着多吃点吧。”
老王拿着筷子爽朗的笑了笑:“哪里哪里,我们在外面很少吃到肉,肉在我们眼里那可是宝贝嘞。”老王的话说得没错,我想起了最艰难的童年时代,那时家里过年没肉吃,父亲就把胡萝卜白萝卜煮了一锅汤,手指了指锅里笑着:白的是肥肉,红的是瘦肉,赶紧趁热吃!一大家子人围着一盆萝卜吃得不亦乐乎,欢声笑语”
三子的嘴嚼得响动,说着:“叔,这是啥子动物的肉,弄么香。”
“野猪肉。”
2012-10-28 20:53:10
李老捏着筷子的手,遮住口一阵咳嗽,朝着众人叹了一口气:“这几年得了病,身子骨不方便,多亏了咱家的三娃子,到林子里打猎才有肉吃。”
我嚼着野猪肉,怔住了,这野猪是李三打来的!脑里,想起了李大力的描述,李三撕咬着野猪的场景,让胃里有了过激的反应”
老王脸皮带着笑纹,对李老赞叹道:“李老,你家的李三的本事可真大。”
李老嘿嘿一笑:“哪里哪里。”老脸起了一丝得意的鱼纹”
片刻后,李老看着埋在碗里的李二一眼,叹了口气:“如果我家大娃子没有死,现在也该成家立业了。”李二被怔得丢了筷子,慌忙得俯下身去在地上捡着”
李老又看了看李三,有了一丝苦笑:“幸好还有三娃子陪着我,我死了后,还能有个养老送终的人。”
李三听到了话,停止了啃动,冲着老王张开了嘴‘呜呜’怪叫着,李老看着李三,很是和蔼的笑着:“三娃子,别担心,你老汉身子骨还硬,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明眼人都能轻易看出李老的病态,消瘦苍白的脸,深邃带着乌黑的眼窝,被愁得一身病,看样子,李老的时日也活不长了”
李三埋着头一脸的愁容,似乎在‘呜呜’抽泣,李老无奈得摇了摇头:“这孩子!”
我心里止不住叹息,即使李三不是人类,却懂得人的孝道和感情,如果当年李大不起歹心,也不会让李二心里有了层阴影,这家人就不会相处得如此尴尬。李老也是个豁然的人,一般人有了李三这样的孩子早就掐死了,而李老却把世上最好的父爱给了李三”
饭饱后,李老问着老王外面的世界,老王就给他说了一些城市还有历史。听得李老如痴如醉,大笑着:“老头我今天算是开眼了。”然后眯着眼看着屋外一阵感慨:“真想在有生之年能看看外面的世界。”
2012-10-28 20:5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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