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南疆反恐有关的日子》
第18节

作者: 北漠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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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1-02 10:59:58

  八
  刘宵评九岁那年,父亲患病去世,死之前花去他家所有的人民币,为了避债,他跟随着母亲离开了小镇到大城市去流浪。母亲带着他四处乞讨,母亲抱着他蹲在路边,伸出一只手,嘴里一直念叨着,行行好给点钱,好人一生平安。如果有人给钱了,母亲就会抱着他吃力的给对方弯个腰在说声,谢谢谢谢。有时候,有人会给一点吃的东西,如果没有的话,母亲会在垃圾堆里面翻一点,把干净的地方留给刘宵评吃,把脏的地方自己吃。破碎的棉布把刘宵评包裹起来,每次走过一个路人,刘宵评的母亲都心怀期盼,这样的结果是人走后常常一脸迷茫,但是每当母亲的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就满是喜悦,没有人的时候,母亲就摇着他的胳膊说,儿啊,长大了一定要出息。

  那一天,冬天特别冷,刘宵评的母亲每天晚上带着他去医院睡觉,母亲每次都撒谎说是家属,然后找一个没人的铺上睡觉,那一次晚上,医院有个病人丢了金戒指,护士拒绝了他和母亲进去睡觉。那个夜晚特别冷,他和母亲没有地方去,刘宵评说,妈妈,妈妈,然后伸手把金戒指递了过去。妈妈,我长大了。啪的一巴掌,母亲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那年冬天刘宵评和母亲没有地方避冷,便回到小镇。母亲对他说,乞丐最怕两件事情,一个是疾病,一个是冬天。天色不算暗淡,刘宵评和母亲爬在公路旁边,一辆货车从远而来,在货车擦车而过的时候,母亲蹭了一下,大喊一声。只听到长长的刹车的声音,司机慌张的下来的时候,母亲吐出血水,母亲使劲的掐了他一下,因为疼,刘宵评直接哇哇大哭起来。
  那个夜晚真的很漫长,司机紧张的问,没事吧,没事吧。母亲抱着他哭的喊,孩子,我死了,你怎么办啊,你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司机说,等等,我去拿棉服,太冷了。那是一个冬天,好冷好冷。就在司机去拿棉服的瞬间,母亲还对刘宵评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意思他们又遇到了一个比较憨厚好骗的家伙。母亲抱着刘宵评。谁知道就在此刻,后面一辆大车急促的飞过来,刘宵评的母亲在被撞飞的瞬间,一把把刘宵评推开。

  刘宵评板正个身体坐在一片草地上,回忆过去,把一瓶啤酒砸碎在地上。好久没有这么自由自在,反倒还有点不适应。旁边围了一个姑娘,年龄不大,身材娇小,刘宵评一把抱住就啃个不停。姑娘边推让,边撒娇道:“讨厌,这里还有别人呢。”刘宵评斜个眼看过去,秃头正在愣愣的看着他们俩个人调情,嘴角留着哈喇子。刘宵评顺手扔了个矿泉水砸到秃头的脑袋上,喊道:“回家你看你老娘去,在这里看个鸡毛。”秃头这才转过身看远处的一直绵羊走来回走动。

  正想第二次挑逗的时候,瞎子从远处走了过来。那姑娘自觉的就退了出去。瞎子手里拿着两个杯子,一个手拿着一瓶高档红酒,倒满一杯子送到刘宵评手里说:“来,兄弟喝了这一杯,期望我们的合作天衣无缝。”然后径直的喝掉自己杯子里红酒,刘宵评一个指头沾了点酒弹在草地上说:“为了死去的人,为了我们的明天干了。”仰头喝光。
  如果不知道瞎子是走私武器和贩毒的你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是刀光剑影的地方。上百只羊群好像白云一样飘动,几百匹马几百匹牛,瞎子在附近是家喻户晓的大户,但是大家都以为他是从事养殖生意的。瞎子为人很低调,从来不声张,甚至出门都很少带保镖,但是他的几个手下非常嚣张,打打杀杀的事情都不觉得是个事。
日期:2012-01-02 11:00:51

  “最近有一批羊肉和大鸟要从外面运过来,”瞎子平淡的说起暗语来。大鸟是就是武器的意思,羊肉是丨毒丨品的意思。“好啊,是该我出手了。”刘宵评回应道。越狱一周了,这周刘宵评一直享受自由和生活,瞎子也想考验一下这个刘宵评和他手下的几个人的实力,开始安排这个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负责接货,接到货以后直接送到买家手里。我现在手里资金不多了,需要这笔货周转下。”瞎子面无表情的说:“外面都有你们的通缉令,你们最好打扮一下,这些货也有二十万元钱。”因为怕出事,瞎子并没有安排最大的交易让他们去做。

  “你们四个人开两个车去口岸上接应,他们以进口羊皮羊肉为名把这些武器藏进去。你们在他们安检完后一起到达我们那里的交易点,然后火速离开,在换两个车去另一个叫拜里的村子和他们交易,这个交易完事后我们收获是三十万。”瞎子闭上眼睛呼吸着空气说:“就如同这充满香气的草原一样,我们热爱生活。”
  “好的,那我们需要带武器吗?”秃头凑过来问了句。“带你个大头鬼啊,我们带几个匕首就够了。”刘宵评说:“目前查的太严,我们要处处小心。”然后用手挠挠头皮,脓水就流了一手,刘宵评一边擦到衣服上一边唠叨道:“我那些药水都忘到监狱了。他奶奶的。”
  晚上几个人围在一起吃烤全羊,喝着啤酒。明天要去办事,今天晚上大吃一顿。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万一出个事情这辈子想吃烤全羊就困难了。“老大,”刘宵评叫着瞎子一声:“这日子太滋润了,来喝了这一杯。”刘宵评有点醉意但是不忘记恭维一下。“喝,西出阳关无故人,一切尽在酒杯里。”瞎子回了一句就躺在了沙发上面迷糊起来。秃头也喝多了,抱着个女人在那里啃着。
  塔克口岸是这个地区唯一的贸易的中转点,这里常年重兵把守。每个月的十五号开关,月底闭关,其余的时间都休息。这里属于三国贸易据点,边界线达到八百多公里,有一百多个通外的山口。有些山口就是风口子,海拔在两千米还要高,驻兵很难驻扎,大风天气无法行走,大风天气和常年积雪让人难以生存下去,这经常成为那些恐怖分子出入的口子。
  刘宵评他们就是要在这里交易,塔克口岸。今天正好是塔克口岸开关的第一天,商人往来不亦乐乎,砍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尽管是边界但是双方之间的语言差别并不是很多,而且都是信仰伊斯兰教,交流起来并不算是费劲。
  车开到一个进站口,刘宵评把帽子压低,半个月没刮胡子,刘宵评看起来就和换了一个人一样,在加上刘宵评操着一口流利的民族语言,俨然一个阿拉伯人。车站的警员让刘宵评出示证件,刘宵评递了过去自己的边防证,上面写着:阿西拉提。那个警员没有一点察觉,刘宵评就顺利进入到塔克口岸。
  这个时候还早,刘宵评和秃头在贸易区溜达,另两个人留在车上。刘宵评手里拎了个挎包,问秃头道:“秃头,你看我像个商业人士吗?”秃头头虽然是秃的,但是还有一嘴胡子,顺顺胡须说道:“确实像,但是更像领导人。”说完两个人狂笑起来。

  走到一个拐角处,一圈人围在一起在看着什么。刘宵评也凑了过去,发现墙上有一些纸条,进去仔细一看,通缉令。自己的照片和资料都在上面,还是第一张。刘宵评看着自己的照片觉得非常可笑还和秃头讨论起来:“这人样子真怂。”刘宵评指着秃头的照片说:“就这样的还能当逃犯?”秃头贼贼的看了四周没有人注意回了句:“第一个人好面熟,真好像在那里见过?”刘宵评又笑了起来,伸手摸摸別在屁股后面的刀子,然后对秃头说:“我们走。”

  一会儿,刘宵评在贸易区发现一堆卖碟片的地方,摊位并不大。一个黝黑的卖主,刘宵评在那里边挑边攀谈起来:“你这些碟片都是怎么卖的?”“十元三张,多要还能便宜。”“有比较好看的碟片吗?”刘宵评脸色显出一股诡异。“老板是想看美国大片吗?”卖主有点装傻的问。“不是的,要带颜色的。”刘宵评打探的说。在不远的地方就有巡逻的警员,刘宵评也不想惹事。“有的,”卖主立刻心领神会,从胸口里面掏出三张:“就剩这三张了。保证你满意。十元一张。”刘宵评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把三十元扔到摊子上,拿上碟片就走掉了。

  这天天气非常晴朗,太阳高挂。刘宵评回到车里面,几个人接到电话那边的车已经快到进到塔克口岸,四个人就驱车来到之前约好的见面的一个大仓库。打开仓库的门,这个仓库很大,下面一层是冷藏室,上面有个暗室,还有个后门。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存放肉类的冷库。进出的车也都是正常的车辆。瞎子在这个口岸这样的据点有至少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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