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禁忌——自闭症后,我爱上了我的养父》
第51节

作者: 小公子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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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5-07 23:23:25
  面对我的责问,钟亦霖只是反复的深呼吸,疲惫的扶着自己的额头,不说任何一句话。
  我能看见的他抓住厨台的那只手不停的紧握,手背上的青经暴跳,而他的脸上,挣扎的痛越来越明显。
  “亦霖……”我上前双手挽住他的肩膀,心疼的看着他,放低了声音问道,“为什么啊?”

  “出去!”意料之外,钟亦霖的胳膊一甩,大力的甩开了我缠着他手臂的手,沙哑着嗓音对着我丢下了冰冷的两个字。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的侧脸,任凭这两个字狠狠的刺伤了自己的心。
  “出去!”钟亦霖见我无任何动作,长长的深呼吸了一下,拳头握的更紧,几乎是低声咆哮,“滚出去!”
  “我……”
  我愣愣的望他,心中残余的温柔被他的言语狠狠的冲散,最后散的连渣都不剩。我呆呆的望着他发怒的样子,眼水在眼眶凝结,去抓他紧握的手,不停的摇头凝噎,“我、我不走,不走……”
  十年来,他从来都没和我用过一个‘滚’字。
  钟亦霖扭头看我,本是如星的眼眸中闪动的是令人窒息的疏离。他就这样望着我许久许久都不曾移动目光,我看不穿他此刻心中在想着什么,可是我能看见他眼中的痛中又闪动着浓浓的伤痕与怒火。
  我害怕他这样的目光。
  日期:2014-05-07 23:30:03
  他无声的闭上了眼神呼吸,复而又慢慢的张开,转瞬之间各种情绪又在他的眼底深处消散,恢复的是另人琢磨不透的幽深。
  “你不走,我走!”
  他伸手,用力的将我的右手从他的手臂上扣出,剥离,最后大力的推开,沉默转身,向着厨房外面走去。
  “为什么?”

  就这样看着他转身,我整颗心疼的像是裂开了缝,痛的连呼吸都是多余的。我慢慢的握了一下自己还未痊愈的左手,猛的转身用右手拿起厨台上的砧板,对着自己放在抬上的左手就要拍下去。
  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他要走,我还要着这双手做什么?
  “丫头!”
  在砧板拍下的那一瞬间,钟亦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急忙止住了脚步,抢先一步将自己的手放在我的左手上。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震的狭隘的厨房中每一个角落都在颤动。我猛的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将力道完全承受的那只为我承担了太多风雨的手,泪水再度在我的眼眶中凝结,最后再也抑制不下,如雨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啊!
  钟亦霖愤怒的将我右手中的砧板躲夺过,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喉道,“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我本来就是疯子,你后悔将我带回来了,是不是!”我明明心疼他那只被的拍红的手,却在他的咆哮的语气中变的更加疯狂,双手一甩摆满厨台食材尽数被的打翻在地。
  我咬唇,抓起一个碟子,举过头顶又摔下,“不要了,都不要了!你走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还要这个空壳子做什么?”
  钟亦霖将我发疯似的宣泄尽数敛收在眼底,痛苦的转身扶住窗台,,一只手搭在自己疼痛欲裂的头上抚摸,无力的说道,“你冷静一点。”
  日期:2014-05-07 23:30:36
  “我为什么要冷静,我深爱着那个人,而那个人同样也深爱着我。”我慢慢的蹲在地上,呜咽道,“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不接受我?而且连一个理由都不给我,就拼了命的想要将他的一切从我的生命中剥离。”

  钟亦霖不语,任由着钻心的疼痛在我们两人之间徘徊涌动。
  我调头望着不停的揉着自己额头的钟亦霖,左心房的位置止不住的心疼着他。我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起身摇摇晃晃的走道他的身边,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头,凝噎道,“亦霖,你爱我的,为什么啊?”
  “我说过,人活在世界上,有的不仅仅是只有爱情那么简单的。”钟亦霖沉默了许久,终是慢慢的放下了扶额的手,转身抓住我的肩膀,如往昔般的安抚我的情绪,“丫头,别这样,好吗?正常的去爱一个你能爱的人。”
  “我能爱的人是谁?”我凝视着他的眼睛,忧伤的问道,“难道我不能爱你吗?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爱你?”
  “丫头……”钟亦霖又是的合上了眼睛,浅声念我的名字,缓缓的说道,“因为,我是你的父亲,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会有父亲恋上自己的女儿的吗?”
  “可是你不是啊。”听着他的话,我的心再一次的犹如刀绞。
  我从来,都不想要他做我的父亲的。而且他本来就不是,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我哽咽了口气,望着不语的他慢慢的转过了身子,抽干心力的身子一步一摇晃的向着客厅走去,边走便低喃着,“你从来都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他叫贺天,他是你的老师……可是,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我、我不爱他,我不爱他……”
  所有的人都不想要我了,所有的人都嫌弃我是个疯子,是个偏执狂,是个满身都带着遗传暴力基因的人。
  “因为我的父亲是杀人犯,所以在他们眼中,我也是个坏孩子。谁都唾弃我,谁都嫌弃我,只有你对我最好,我为什么不能爱你啊?”我无力的凝噎,自顾自的说道,“是不是这些年因为我,你没有自由了,你想要自由,所以想甩掉我这个烂包袱……”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门边,扶住门把,依然在自言自语,“好,我走,我本来就该走的,我这个烂包袱走了,你就自由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一个丫头烦你了,也没有人整天闯祸,要你替她去善后,更没有人整天黏着你,抱着你,问你爱不爱她……,没有了,都没有了……”
  日期:2014-05-07 23:31:01

  “丫头,别这样……”钟亦霖紧跟在我的身后,一把将我抓住门把的手拉回,双手扶住我因伤心过度而摇摇欲坠的身子,叹息道,“你不是烂包袱,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你心里是爱着我的啊。”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对视着他的眼,想在泪光从看清他心里到底藏着何种原因才不来接受我。
  父与女吗?
  可是,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啊!他姓钟我姓贺,我怎么就不能爱他了?他怎么就不能接受我了?
  “我没办法,我做不到。”钟亦霖转身,背对着我,沙哑着嗓音说道,“爱,怎么能不爱?可是,又要怎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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