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师》
第7节

作者: 蛇从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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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员外看了看天上的红眼,心想好事就做到底了。干脆就留这一条蛇的命。
  于是黄员外就往庙内躲了躲,看着天上的红眼在继续游移。闪电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是红眼泛出的光芒,还是那么亮。黄员外打算就等着天亮,乌云自会散去,红眼也会消失。
  等了一个时辰,乌云依旧,红眼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时候,庙外的路上,走过来一个人,黄员外对着那个人大喊:“快躲起来,快躲起来。”
  结果那个人并没有躲避,继续向着黄员外走来,走近了,黄员外看见这人打着一柄油伞,走进庙内,把伞收了,黄员外看到这人是个道士。这才明白,自己刚才的操心是多余的,这道士是人,不是妖精。当然不会害怕天上的红眼。
  道士进来后,上上下下看了黄员外一遍,然后并排和黄员外站在一起,也看着天上的乌云。
  日期:2014-04-05 22:30:00
  道士的身材和脸色看起来是个壮年,可是在微弱的光线下,黄员外却发现他的胡须和头发都是银白色的,因此看不出来这个道士的年龄。黄员外至少知道这个样貌奇特的道士,又在这么一个特定的时候出现,一定不是偶然。黄员外于是向道士拱手打了个招呼。道士也跟着回礼。然后两人同时看着庙外下雨。隔了很久道士说话了,“还有半个时辰,雨就会停”
  黄员外点点头,在着中国情况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道士攀谈。天上的红色眼睛突然停留,似乎在盯着黄员外和道士。随即终于慢慢转动,然后红眼散开,消失在云层中。

  “大人倒是好心。”道士上下看了黄员外,然后说,“可是有些事情做了,总是有点不好。”
  黄员外知道道士在说什么,也不能辩解。
  道士停了很久,对黄员外说:“本来是打算带你儿子走,看来要再等几十年,给你儿子送个名。”
  黄员外一听,道士原来知道自己儿子要出生,连忙问道士,“什么名?”
  “裳”。道士说完就走了,“我和你是不会相见了,你告诉你儿子,我等着他。”
  黄员外看着道士走远,心里默默的记住道士的话,然后拍怕小腿,那条小蛇,慢慢的滑出来,钻到角落里去。
  半个时辰后,雨停了,乌云也渐渐散去。黄员外继续赶路,道路泥泞湿滑,又走了一个白天,傍晚的时候才回到家中。
  日期:2014-04-05 22:49:00

  黄员外一路上净想着昨晚天生的红眼,和道士的事情。但是刚一进屋。管家看到黄员外就说:“夫人临盆,生了一天一夜,都生不下来。请来的两个稳婆都说大人和小孩都保不住了。”
  黄员外立即把昨晚的事情给忘得干干净净,连忙跑到内屋,果然看到一群妇女在妻子的床前,气氛紧张。只有妻子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黄员外只能跑到正屋,给祖宗的牌位磕头上香。正在焦急的时候,管家突然闯进来,拉着黄员外往屋外跑,嘴里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黄员外跟着管家跑到大门,也跟管家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屋外站了好几百人,密密麻麻,而且团团把黄宅给围住。抬眼看去,还有很多人都慢慢的向黄宅聚集。
  黄宅里的狗开始狂吠起来,其他的牲畜也都惊慌乱叫。黄员外看着这些人,也吓得厉害,这些人都静静的站立,一动不动………………他们全部都没有下巴。
  管家已经吓得呆了,身体在发抖。
  这时候黄宅内屋突然发出一声婴儿的啼哭。黄宅外所有的这些人全部跪下。就在黄员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阵风刮来,这些人全部消失,仿佛被风刮走了一般。
  一个稳婆跑到黄员外身后,“夫人生了,是个儿子………………”

  “真的!”黄员外激动起来,就要往屋里走。
  “可是公子的眼眶里有两个瞳孔。”稳婆拉着黄员外,“是个怪物。”
  管家立即打了稳婆一个耳刮子,“胡说!”
  黄员外边走边问,“夫人有没有事?”

  “大人还好…………。”稳婆迟疑的说。
  “别吞吞吐吐的。”黄员外急了,冲进房间。看到婴孩已经被一个丫鬟抱在手里,于是凑近了去看,婴孩的一张脸全是青紫,脑袋在生产的过程中被拉的老长,不知道是死是活。
  “憋气时间太长,”另一个稳婆对着黄员外说,“活过来也是个傻子。”
  黄员外不理会稳婆,走到夫人身边,夫人已经精疲力竭,但是还是勉强对黄员外说:“真是个傻子,我对不起你们黄家,你纳妾吧………………。”
  “我儿子不会是个傻子,”黄员外在夫人的耳朵边轻轻的说,“他叫黄裳。”
  日期:2014-04-05 23:27:00
  一千九百二进,十万十三出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是一年过去,王八仍旧胡乱的到处跑,我和他之间也很少说话,我没事就看他书房里的书,方浊说这些书,都是王八从北京老严的研究所里搬过来的,很多都是孤本,写了很多历史上没有记载的东西。
  我也渐渐适应了这个生活,几乎不出门,就算想出去换换气,也是戴着草帽在晚上出门,不希望让人看到我。我好多次回到自己的家——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抬头看着屋里的灯光,一看就是半夜,直到那个屋子里的灯光熄灭。
  这天我又回到了家楼下,一脸羡慕的看着家里的窗户,方浊突然对我说,“王师兄回来了,这次比较急,要我们马上回去。”
  我于是和方浊马上回去,看到王八已经坐在家里。
  “我离开的几天,疯子没有乱跑吧”王八问方浊。
  “我们那里都没去。“方浊说,“我照你的吩咐,给他说了说你让我看的那些古书上的故事。”
  “嗯。”王八把我拉进书房,对着方浊说,“别偷听。”
  方浊在外面哼哼两声,打开了电视,看她的《天线宝宝》去了。
  “金璇子和我师父从来没说起过门派的往事。”王八说,“连他们的师父都没说起过。”
  “那只有一个可能,当年他们发生过的事情,不希望让其他人知道。”我说,“所以连金仲都不知道。”
  “古赤萧就是他们的师叔。”王八说,“这点完全毋庸置疑了。”

  “你打听到了消息?”
  “我找到了一个对古赤霄很熟悉的人。”王八说,“那人在北京,我跟他谈了很久。”
  “怪不得老严这么看重你,”我讥讽王八,“原来你和这么大的个人物是同门。”
  “古赤萧这么大的身份,”王八说,“他当然会隐藏自己从前的门派,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当然,你本来就是这么做的。”我偏着头说。
  “以前的事情,能不能就此翻过,”王八说,“很多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我倒是想知道到底这么样了。”

  “七眼泉上,我和方浊打败了金仲。”王八回答,“金仲气愤得很,带着他的门人离开了湖北,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他就此消失。”
  “赵一二是怎么死的?”我终于把这句话问出来。
  “这个没有变。”王八说,“被张光壁的手下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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