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过尽销魂处,你迷纵情男,我恋情痴女》
第42节

作者: 柳外斜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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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箐的父亲是家里的独子,而且是瓮生,有些人可能不理解这词儿的意思,就是说吴箐的奶奶在怀揣吴父的时候,她的爷爷就去世了。吴父就成了吴家的独苗儿,并且吴箐的奶奶生下吴父以后也没再改嫁,一直带着这么个儿子艰难度日。吴父成家后,吴母生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吴箐的姐姐吴柳,因为全家都盼望着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为吴家延续香火,事与愿违,到吴箐这儿又是个女孩,这不得不令全家人大失所望,自然的,吴箐就没有她的姐姐小时候收重视和被喜爱了。尤其是吴箐的母亲,生下吴箐之后就又怀孕了,早早的吴箐就没有奶吃了,所以后来吴箐一直很瘦弱,看上去是苗条,其实是小时候营养就没跟上。不仅如此,从小精神上也没得到更多的母爱。吴箐还在摇篮里的时候,那种摇篮其实就是一种悠车,像一个船似的东西用绳子吊在房梁上,小孩子睡在里面和荡秋千一样,就是人们常说的东北三大怪:窗户纸糊在外,姑娘媳妇儿大眼袋,养活孩子吊起来。所谓的吊起来,其实吊起来的是一种摇篮。吴母经常就把吴箐放在这个摇篮里,使劲悠一下,就出去聊天啥的干自己的事去了,任吴箐在里面哭破了嗓子也不会回来看一眼。后来我琢磨,吴箐以后和我吵架时嗓门总比我高八度的主要原因,估计就是小时候在那摇篮里嚎出来的。紧接着,吴箐的两个弟弟相继出生,大人们的心就自然落在了两个男孩身上了。吴箐就是在这样一个父母双全,但相对缺少父母之爱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养成那样的性格,就不足为怪了。

  日期:2014-04-04 00:01:59

  其实我一直很同情吴箐这样的遭遇,但即使后来我们在一起生活,我却不知道如何去弥补她从小就缺失的那种爱。也许我那时太年轻,再加上我本身就比她小,那时根本意识不到这些,即使意识到了,也不知道如何做起。
  我之所以回过头来讲这些事儿,想说的是,我和吴箐之间的问题,并不人品上如何如何,我现在也一直认为吴箐并不是一个坏人,只是我们两个人的性格中缺少那种可以契合的东西,她需要的是一副可以依靠的温暖的臂膀,可我缺少的正是这些,以至于她和我包括和我家人之间,猜疑,埋怨,纠结,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转变成怨恨的时候,感情这东西也就无法挽回了。
  所以,很久以后,当我真正成熟起来,联想到自己的亲身感受,觉得这男人找媳妇,千万别找比自己大的,类似流行的姐弟恋的那种,即使日子可以照常过,但太容易让两个人都疲惫不堪。老夫少妻最好,如果一不小心整成个老妻少夫,十有八九都后患无穷。当然这是题外话,说的不一定在理儿,你也别信,就当我信口胡咧咧了……
  日期:2014-04-04 06:58:30
  第三十二章(引狼入室)
  一转眼,到公元一九九七年的六月份,我把时间又拉回到那个日丽风和春淡荡,花香鸟语物昭苏的季节,也就是本书初始开篇的那个时间,说到这里,这个讲一半现实一半网络,真实和虚拟相互交织缠绕的故事,才算真正开始。当然,它仅仅是一个既普通又平常的故事,简单的,如我那暗淡茫然,无光无彩的人生。如果你还有耐心和兴趣话,那就还把感觉留在这里,继续听我为你娓娓叙说……

  可能有人会问,你为什么不把自己和吴箐的第一见面,也就是前面讲到过的那次相亲,作为整个故事的开头彻头彻尾的述说下来,而是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玩了一个回味中套着回忆的把戏?

  其实,我有我的良苦用心,也就是说,前边那一大套连篇累牍的文字,你都可以把它算做一个引子,也算做一个并不令人信服的借口,你完全可以一目十行的跳过或者干脆把它忽略掉,因为,这丝毫不影响你聆听接下来的这些故事。
  但是,我真的不忍心把那段生活场景从这个故事中省略掉,那样我会总觉得不完整,缺了什么似的。因为在我的记忆里,那是我从毛毛愣愣的青年期步入社会和后来跌进被人称做虚拟,虚幻甚至虚伪的网络两者之间的岁月里,最最现实的一段生活,真实的简直和水一样。尽管对我来说那也是一段如梦如魇人生片段,我不愿意再去回味,但不能否认的是,它也是导致我后来的人生轨迹发生改变的直接诱因。想起来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我本来可以循规蹈矩的走我的人生之路的,可实际上,我最终选择的,却是叛逆和挣脱。

  一直看我这个故事的人大概都有印象,我前面曾用过一个词儿,叫堕落,当时我想把这个词加上引号来着,可细一想,那样做我该有多么的虚伪,如果承认自己曾经堕落,即便是把这个词儿加上括号都不会使其成为褒义,索性让就让它那么赤裸裸的存在。其实我的理解,所谓的堕落就是你放弃了一种方式而选择了另外一种,并且你甘愿的沉迷于这种状态之中,难以自拔。
  日期:2014-04-04 12:06:37
  周末的下午,我稳稳当当的坐在属于我的那架图板前,一只手握着移动标尺的手柄,另一只手握着一支削的溜尖儿的HB型绘图铅笔,全神贯注的工作着。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的视线无意中落到握笔的这只手上,心中猛的涌起了一阵感慨。这只手,曾经让我拎了五年的羊角锤儿,同样握了五年的扁铲,圆铲,反口铲,并且不知多少次,也是这只手,推着一块块长短不一,宽窄不等的木料,在电刨床那高速旋转呼呼生风的三刃刨口处来回穿梭,创造出多少机械模型,已经数不清了。值得庆幸的是,还是这只手,当它给我带来些许莫名的成就感之后,依然是完整的……

  当我在刚刚绘制完成的一张模型图的标题栏里,用习惯的狂草签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不仅成就感还在,还多了一份满足,这也预示着我一天工作的结束。

  迎着晚霞,依旧骑着山地车回到家,还没等开门,就从防盗门上敞开的小窗里,传来阵阵的喧闹的声音,这和以往家里的悄然无声截然不同,以至于让产生一种走错了楼门的错觉。不过,在环顾了四周并确信自己并没有走错认定这儿就是自己家之后,我打开了房门。
  当门刚欠了一道窄缝儿,伴随着眼前的烟雾缭绕,迎面扑来一股浓烈的烟味。再看客厅里面,原来靠边儿的那张我自己亲手打的麻将桌子已经被移到了地当间儿,桌子四周两男两女围坐着四个人在那支着牌局,通过卧室敞开的门,我还看见自己的那张床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两个年轻的女子在那边聊天边看着电视,而厨房里也有人影晃动,并叮叮当当噼里啪啦不时传来切菜掂勺的声音。
  我一时被屋里的情景搞得不知所错,凭自己的直觉判断,这些都是吴箐单位上的同事,但屋子里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
  当我正在换鞋的时候,打牌的四个人当中,正对着我的一个溜光水滑的小子站了起来,满脸堆着善笑站了起来,冲我扬了下手说:“这是天依吧,刚下班?不好意思,我们这帮人今天借你家的宝地来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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