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礼上遇到让我动心的男人,主动搭讪后,开始了我噩梦般的经历》
第43节作者:
古牧海棠 高子谕点头。
陈碧海又问,“打算留哪些人?定好没有?”
“差不多了~”高子谕说的轻松而神秘,让我听得云里雾里,森森的感觉他和这个我一无所知的陈碧海,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坐在餐桌上,我神思恍惚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始终没有插过一句嘴,心思很快被丁婉姿吸引过去。
这一切对我而言,真的就像一个梦境。试想,当你对一个人耿耿于怀18年,又思念,又愤恨,又不甘,无数次当她死了,就像掉进水里的水,在这个世界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毫无征兆的,她突然就出现在你面前,她的脸,和我8岁那年最后一次见到的脸,竟然没有多大的变化,呵呵,原来,生活真的远比小说更狗血!
我们许家的亲戚,都知道这样一个事实:二十多年前,我爸娶了这个叫丁婉姿的女人,将她宠上天,她不工作、也不干家务、花钱大手大脚,我爸心甘情愿给她当牛做马,每天辛苦工作后,回来还要给她做饭,做得不好吃,她会吵得把整栋楼都掀起来!而且我奶奶也对她很好,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就算她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奶奶也一点不给她压力,尽心尽力伺候她的月子,不让她干一点点的活,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她那时老和大伯母吵架,但奶奶就是偏心她,不论是非对错就是要站在她这边……婆家人都把她当菩萨供着。
那时,人人都羡慕她命好,嫁人了还能过公主女王般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拯救了宇宙?可是她却非要作死,她觉得自己一绝色美女,嫁我爸这个普通工薪阶层太亏了,于是一直在外勾三搭四,跟我爸闹离婚。我爸对她很痴情,死活不肯离,她就变本加厉的死作,经常不吭一声的玩消失,跑到外面大城市去,害的我爸为了找她简直出生入死、行销骨毁……一直到我长到8岁,这8年间,她几乎没抱过我,连我刚出世都没喂过我奶,全部交给我奶奶和保姆,反而她一不顺心就把我往死里打,发泄脾气……那时我才5岁,就巴不得她赶紧死,别再祸害我家人了~
终于那一年,当她为了逼我爸离婚,带了个男人回家上床,刚好被我爸撞见……我爸没有像一般男人那样拿着菜刀追杀她和那男人,反而下定决心成全了她,跟她离了婚。那年我还有几天就满8岁,看到她拖个箱子就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许小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一直低头凝神回忆的我,一下就被这句话下了一大跳,膝盖一抖,上面的一条餐巾就滑落到底地上去了~
这话是丁婉姿问的,她见到我这慌乱的模样,也没想再继续问,只是嫌恶的瞪我一眼……
意外的是,旁边的高子谕见我餐巾掉到地上,他无声无息的弯腰帮我捡了起来。
后来,我简直觉得那顿饭是一个漫长的刑罚,我始终如坐针毡。也不知道是谁发明了餐巾这种累赘物。一次又一次,餐巾从我膝上滑落到地下,尽管高子谕愿意耐心的一次次帮我捡起来,,我却不能不窘迫得满脸通红,我居然握不牢一条餐巾!当他第四次帮我捡起来的时候,我不得不对他轻声说了句“谢谢”。
“很不科学,是不是?我是说餐巾。”高子谕小声问了句。他和陈碧海聊得差不多了,开始有意无意的把目光挪到我身上来了。
我囧的头越埋越低,“只怪我自己不小心,没见过世面的人就这样~”
那天吃的是午饭,吃完以后还是大白天,陈碧海和丁婉姿自己开车回住处去了,而高子谕则大方的表示要开车送我,我当时因为昏昏沉沉的也没拒绝。钻进他的车子,坐在他的身边,两人四目相瞩,有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都只是静静的对视着,谁也不说话,然后,他发动了车……
吃的这顿饭,我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甚至在长达两个小时的饭局里,我都没敢跟丁婉姿说过一句话。所以在车上的时候,我不甘心的问高子谕,“你可以跟我说说刚才那个女人的事吗?”
他用特别奇怪的眼光看向我,“两个小时的时间,你为什么不自己问?我不喜欢在外面讨论别人的私事,无聊。”然后,就不理我,继续开他的车。
既然他不想说,我也没必要讨人嫌的追问,只不过一直沉浸在丁婉姿带来的,那种悲哀的情绪里走不出来,身子躺在座位上,心凉不已.
车子滑出了广州市区,向深圳的方向驶去。我靠在椅背上,凝望着车窗外飞驰的树木和原野。我没有问他要带我到哪里去,也不关心要到哪里去,也没有阻止他……有种模糊的犯罪感压迫着我,心头热烘烘的发着烧,而在犯罪感以外,某种期待的情绪就像浪潮般在我胸头卷涌着。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到了海边。
车子熄了火,他掉转头来望着我,“我们下车去走走吧!”
下了车,海风扑面卷来,强劲而有力,我衣服的下摆被风所鼓满,飞舞了起来~
高子谕慢慢的走过来,用手揽住了我的腰。我感受到他有力的手,却没有立刻拒绝……
“不冷吧?”他低声问。
“不,不冷。”我轻声回答。
我们并肩站在遍布岩石的海岸边缘,沙子被海风卷起来,细细碎碎的打在皮肤上面,有些疼痛,远处的海面上,在视力的尽头,有一艘船,像一粒细小的黑点。
“你不常出来?”高子谕说,像是问句,又不像是问句。
“几乎不。”
“我喜欢海,”他说,“面对大海,可以让人抛弃所有烦恼。”
“看来,你挺懂得生活,”我自言自语般的说,“而我,我还没有学会。”
“你会学会的,”他望着我,眼光热烈,“只要你肯学。”
我凝视他,眼光里肯定是带着抹瑟缩和畏惧的,嘴唇轻颤着。
他握住了我的手,我看到自己的双手苍白冰冷,带着微微的痉挛。
“你在发抖,”他说,觉得喉咙喑哑,嘴唇干燥。
“为什么?冷吗?”
“不,”
我咬了咬嘴唇,情不自禁的说,“我有点怕。”声音小的连我自己都听不清。
“怕什么?怕这个海风会吹翻了你?还是怕海浪会卷走了你?”他用手轻轻的捧起了我的脸颊。
我的眼光阴晴不定,“我怕你。”我轻声的说,坦白的,深深的望着他,“……你不该带我出来。”
“我就不该认识你。”他低声说,用大拇指轻轻的抚摸我的面颊,“不该参加冯绩宽的婚礼,也不该跟你走进同一部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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