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我当什么护花使者?她已经不是女孩了,有老公呵护,说不定他们现在正翻云覆雨呢!我迟疑了,停下脚步。可是,我在别墅住了三个多月,都不曾见过那个窝囊废,甚至他送我们从医院回来那天连家门都不进。他哪里是人?简直是垃圾!是不可回收的垃圾!当垃圾还嫌他污染环境!
一想到窝囊废,我就一肚子气!脚步也坚决起来。公共汽车没有了,我疯狂地跑到街上,拦了一辆的士。我不是满脸横肉、看起来使人后怕的那种家伙,应该还算面善的人吧。但的士大佬不看人,只听声音。一听说到郊外,就马上加大油门逃跑了。深夜招出租车到郊外,很容易使人联想起抢劫杀人的一幕。但谈虎色变,至于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出两倍的价钱总可以了吧。我抬头看了一眼路边等客的几个“摩的”佬,走了过去。他们有的哈欠连连,有的像鸡啄米一样打着盹。他们没有生意,很无聊。然而,出于意料,还没等我开口,他们就不约而同地摇摇头了。
“你们还不知道我要去哪,干嘛就摇头了?”
我苦笑着问,这太让人费解了。
“的士司机不愿意去的地方,我们也不去,你以为我们是笨蛋?要钱不要命?!”
“摩的”佬回答得很明白。
可恶,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叼走了?!一个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又愿意半夜三更的跑出来打车?田静静万分危急,迫不得已,我不得不重用曾被冷落了的单车,发疯般地冲向大沙田。
从市区到大沙田,有街灯的关照,单车也只是不堪重负时小声埋怨几下,并没闹出什么乱子来,所以一路顺畅。但一过大沙田,光线顿时就暗淡下来了。南北公路两边的树木很茂密,阴凉的夜风吹得树叶沙沙地响,?阴森恐怖。不过,老天还有眼,偶尔还有人家和灯火,为我指明方向。
可是,拐进别墅的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见路面,我完全是跟着感觉走的。但感觉很容易出差错,它终于误导了我。
“嘣——!”
我人仰车翻,滚进了一个大坑里。乌龟王八,竟敢坑害啊!路中间挖坑,也没有一点标示,谋财害命!我感觉头顶膨胀,鼻子有一股热流冒出,而屁股后面,则凉飕飕的。前面三四十米远的黑乎乎的庞然大物就是别墅,我不知道单车摔到哪个地方去了,时间也不容许我找。即使找着了,估计也骑不了了。
田静静一个人,肯定很害怕。不行,哪怕是爬,我也要爬到她身边,她现在肯定很需要我。我连滚带爬地爬出坑,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的道路。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我终于发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是别墅,呵呵,没错!我飞奔而去,很快就到了别墅门前。
咚咚咚——!
我频频地敲打着大门,一边大声喊:“田静静,我是豆腐,开门!”
喊声未落,就听到急促的下楼声。接着,灯亮了,门砰地打开。
“呼——!”
一根木棒向我横扫过来。完了!我完全没有防备!
原来田静静的老公在,我真是自作多情了,活该!不过,他终于回归了雄性,恢复了血性!我应该为田静静感到高兴,死亦足矣!我已经站在地狱之门了,只等当头一棒,然后我就倒向地狱。
然而,匪夷所思的是,木棒竟然打偏了,从我头顶飞过。我定睛一看,呵呵,打我的人,居然是田静静,难怪那么没有水准。
我朝她喊:“静静,是我,我是豆腐!”
但不喊则矣,一报上姓名,田静静更狠了。
“打的就是你,臭豆腐!”田静静双手握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棒,骂骂咧咧:“死豆腐,臭豆腐!我以为你早就横尸街头了呢,怎么还懂得回来?!”。
“嘭——!”
木棒打在我脚趾边,只差一两个厘米就敲着我的脚趾头了。她是不是疯了?!事不过三,若第三棒真得打在我身上,岂不是糟糕?我冲上前,抢夺她的木棒。我想,她已经杀红眼了,一定和我拼命。谁知,她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顺势地趴在我肩膀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瞄了一眼门外,阴森森的,万一真有歹徒趁虚而入,我俩肯定完蛋。我慢慢地往后退,反着双手把大门关上。我本想推开她,但见她哭泣,想想太残忍,于是心软了。她的泪水淋湿了我的肩膀,从肩膀一直流到我的胸口。
这时,一个男人,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他的肩膀上,是田静静娇羞的脸庞;他的虎背熊腰上,是田静静的纤纤玉手;他的衬衣上。是田静静香香的味道。他的脸上,是猥琐的笑。他就是那个窝囊废,田静静的老公。
呕——!
我心口非常地难受,想吐!眼泪都快出来了。
“豆腐,怎么了?”静静抬起泪眼,关切地问道。
“走吧!”我剥开她缠在我腰间的双手,轻而坚决地推开了她。
“哎呀,不好,豆腐,你的鼻子出血了!快,上楼去!”田静静惊恐地喊着,拉着我的手往楼上跑。
到了七楼,她让我坐在沙发上,自己冲进洗澡间,端出了一盆凉水。
她拿着毛巾,轻轻地抹去我脸上的血迹,关切地问:“疼吗?”
鼻子都出血了,哪有不痛之理?这个伤口,大概是掉落大坑时造成的,我一直没有发觉。
“没什么,一点都不痛。”我苦笑着说。
田静静擦拭着我的鼻血,黯然泪下。她的这双手,也不知抚摸过他多少次了。
“我自己来。”我拨开她的手,见她愣住了,又补充道:“全身都是泥污,我想洗个澡。”
“去吧!”田静静有些不高兴,点了点头。
田静静,不是我狠心,而是我的内心无法容忍我和一个有夫之妇有任何的瓜葛。她和我的每一次接触,哪怕是不经意间的手指碰撞,我都会想起他——田静静的老公。她对我做的每一个动作,早就在他身上发生了。我真的不想吃别人的剩饭,想起来也特别恶心!我站了起来,向洗澡间走去。
嘿嘿——!
我身后传来了田静静的一声轻笑。这家伙,悲喜转换怎么那么快?笑话我的迂腐?!我板着脸,回过头去。她却双眼盯着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我的PP,脸红红的。晕了,原来我的屁股开花了!难怪总感觉身后有一股凉风追随。
我立马冲进洗澡间,迅速地脱下裤子。嗷,我的天呐!一条二十厘米长的缝,从裤头之下一直开裂到裤*裆!走起路来,一张一翕,羞死人了!可恨的是,看到我这块鲜肉的人,竟然是一个有夫之妇!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今天已经把行李都搬走了,洗完澡岂不是要裸奔?我突然想起了衣服。
“砰砰——!”
“豆腐——!”
她发花痴了?来敲我洗澡间的门!
要是她强行闯进来,和我鸳鸯戏水,我可怎么办?!楼下的搂抱,已经把她的性情激发起来了。刚才的屁股开花,更让她想入非非。也许,她老公很久没有碰过她了。哎,要是知道这种结果,我就不来了!我懊悔不已,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豆腐,你怎么啦?”见我没有反应,田静静紧张了。
日期:2015-06-03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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