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学那会，橙妹和程一是我家邻居，年代虽然有些久远，但我仍然记得初见他们时的场景。
　　那会的房子有点旧，房子外有一个小院子，院子中间有一个老高老高的银杏树，每到秋天，银杏叶掉下来，程一喜欢带着橙妹捡银杏叶，那会儿我妈带着林洛洛刚离开，我原先很调皮捣蛋，因为老妈离开这件事，变得很孤僻，是程一嘴里叼着银杏叶，把我拉到他们中间一起玩耍。
　　直到现在我都觉得程一是个与众不同的脑残，别人嘴里叼着草，他嘴里偏要叼着一排的银杏叶…
　　程一很宠溺橙妹，什么都让着他，橙妹却对我情有独钟，程一很郁闷，但也看得很开。
　　那会，程一对我说：“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我看电视的时候看见不少哥哥为妹妹定亲的，我把我妹妹许配给你。”
　　橙妹虽然小，但也感到害羞，扯着程一的衣角，糯声糯气地说：“哥哥，人家羞羞…”
　　程一对我挑了挑下巴，继续道：“怎么样，我把我妹妹许配给你，你把你手中的棒棒糖给我吃。”
　　我当时觉得，用一根棒棒糖换一个媳妇是笔非常划算的交易，于是橙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她哥程一卖给了我…

　　那会儿，橙妹就跟她爸妈嚷嚷，长大后要嫁给我…橙妹她妈是个特别可爱的女人，就顺着橙妹的意思答应了。
　　后来，我跟程一他们家都搬家了，不过仍然经常混迹在一起，直到现在。
　　我坐在橙妹家的沙发上休息，身体的机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喉咙还很疼，四肢还有点酸，很不舒服。
　　橙妹给我化了一杯蜂糖水，亲自喂我。
　　喝完一杯水，突然变得无话可讲，气氛很尴尬。
　　橙妹坐在我身旁，低着头，娇羞地叫了我一声：“赫奕哥。”
　　我咽了下口水，嗯了一声。
　　橙妹说：“不如…趁着家里没人，我帮你那个…”
　　我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幸好身心疲惫，没有滚下去的力气。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不太好吧，这可是在你家，你爸妈回来了怎么办？”
　　橙妹说：“被爸妈发现也没事的…反正他们早就把你当作女婿了…我服侍你，应该的。”
　　我打了个哆嗦，原来不止程一把橙妹卖得那么干脆，连他们爸妈嫁女儿也嫁得那么随意？
　　我没说话，橙妹问我：“你从不从？”
　　“……”
　　我脸上发烫，说：“不不不，橙妹你还未满18岁，这样不行！未成年不准做这种事！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可就生气了！”

　　橙妹委屈道：“可是…按摩一下没有年龄限制呀，我在家里经常帮我妈按摩，她经常夸我技术不错，以后有当按摩院小妹的潜质。”
　　“……”
　　嗯？按摩？哦…按摩，早说嘛…
　　我道：“但是我们做这个…好像有点奇怪…”

　　橙妹说：“只要赫奕哥你感到舒服…没事的…你身上的肌肉一定很酸吧…”
　　我犹豫再三，终于妥协，闭上眼：“来吧！”
　　橙妹点头，高高兴兴地把脚上的拖鞋蹬掉，蹦到了沙发上，轻轻跪在我的身后。
　　唔…好紧张啊！早知道就拒绝了，但是橙妹盛情难却！那…我就闭眼享受算了…
　　橙妹的手有点颤抖，轻轻放在我的肩头，捏了捏。
　　橙妹问我：“力道合适吗？要不要加重一点，还是再温柔一点…”
　　我感到全身酥酥麻麻的，道：“就…就这样…挺…挺好的…”
　　橙妹说：“舒服的话可以叫出来哦，没事的。”
　　“……”
　　这样感觉真的好奇怪，但是…我还是没忍住叫了几声，因为…真的蛮舒服的…
　　橙妹觉得我的模样挺好笑，没忍住，笑出声了，笑声清脆，就像银铃一样萦绕在耳…
　　突然一道房门砰地一声被一脚轰开，吓我一大跳，橙妹也被吓得不轻，一把从后面紧紧地抱住我。
　　…怎么会是程一。
　　程一满脸通红，朝着我们激动道：“你们俩，在做什么呢！”
　　橙妹看到从房间里跳出来的是程一，松了一口气，但仍旧抱着我，手臂缠在我的脖子上不肯放开，这场景，不清楚状况的人还以为橙妹把我当成人质勒住了我的脖子，以此要挟程一呢。
　　我问：“程一？你不是在教室里自习吗？怎么会在这？”
　　程一气势汹汹道：“我要不是提前回家，还不知道你们竟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还瞒着我，你们瞒得我好苦！”
　　我不明所以：“我跟橙妹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程一深吸一口气：“从你们进门起我就在偷听你们讲话，虽然听不太清，但是我听到小林子你呻吟的声音，md你这个变态，你对我妹妹做什么了你！”
　　橙妹道：“什么呀，我在帮赫奕哥按摩啦…”
　　“…按…按摩？”
　　我道：“对啊，要不然你以为我跟橙妹在干嘛？”
　　“……”
　　程一尴尬地哦了一声，不过随即又严肃道：“橙妹！你看你现在的姿势，简直惨不忍睹不忍直视！成何体统？女儿家的矜持你都放哪了？！”
　　橙妹不以为然，把小脑袋靠在了我肩上，小脸紧紧地贴着我的脸，还往上蹭了蹭，说：“可是他是赫奕哥啊。”
　　程一悲伤地做抚额状，幽幽地飘了过来，坐下，道：“小林子，你怎么跑到我们家来了？”
　　我轻轻拍了拍橙妹的手臂，橙妹恋恋不舍地把我放开，穿着拖鞋蹭蹭地跑了，好像是到厨房去冲茶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背躺在沙发上，挑重点地把早上发生的事告诉了程一，程一睁圆了眼睛，道：“那么刺激？”
　　我嘴角抽了抽，刺激吗？我怎么觉得很惊险？

　　程一瞟了一眼在厨房里蹦跶的的橙妹，凑到我耳边轻声道：“我还是对你跟橙妹的事感兴趣。”
　　我愤愤不平：“md对于我的安危你就那么不上心？我被绊倒两次的疼痛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被绊倒两次后还能拿第一，你就不觉得我牛逼？因为跑错赛道而被取消第一名的名词你不觉得遗憾和可惜？”
　　程一看着我愣了好久，道：“我很上心，我很心疼，我很牛逼，我很遗憾和可惜，好了咱们还是说说你跟橙妹的事吧。”
　　“……”
　　我挠了挠头，含糊不清地敷衍程一：“你也知道…橙妹她对我本来就…这些年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到如今…也不能怪我，当然也不全是你的责任，全是我们俩给惯出来的…”
　　程一深沉地点了点头，竟然从兜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抽了起来，烟雾之中的程一，更显得沧桑跟迷茫。
　　我咳了咳，道：“这玩意儿不是说好一起戒了吗，原来你没戒掉？”
　　程一摇摇头，猛抽了一口，吐气道：“小林子，我跟你说一句真心话，看到橙妹跟你如此亲密，我心里感到很不舒服。”
　　我当时心想那你打我啊…不过不太对，程一是我兄弟，怎么能互相伤害？
　　所以我闷不做声，此刻沉默是金。
　　程一说：“我对你的要求就只有一点，就是以后你跟橙妹的关系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不要让我看到，也不要让我听到，不然我杀了你。当然，你要是对她三心二意辜负她，我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