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母亲我只能与他继续当兄妹》
第43节作者:
韩净沫 越森点头,“佐罗,送菲比回去。”目送佐罗和菲比走出了房门,越森才把眼光重新锁到了睁着眼睛的夏星辰身上,她望着天花板,目光却没有任何焦距,是空洞的。
那天,她的眼光虽也是这样的绝望,却不是现在这样没有焦距的。他很疑惑,当初听着她求自己带她走,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的母亲吗?
仅仅只是这样。?
半个月后。
位于胡佛大楼高层的将军办公室,利普将一份详细资料放在了桌面上,摊在了越森的面前,“这是联邦警察给我们的最新资料,暗门这半个月来活动得十分频繁。白宫那边怀疑暗门即将会有一场大行动,但是我们派出的情报调查员回复,暗门的所有行动好像是在找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越森,你在调查冷冽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发现?”
越森的目光里浮现的迟疑很快被他掩饰了下去,消散无踪,“没有。云若希是冷冽的未婚妻,但是现在她也已经死了。我会试着攻破暗门的内部系统。”
利普没有再说话,只是在深视了越森三秒后,就让他出去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越森在走上二楼时,对着佐罗吩咐,“吩咐下去,如果这个女人的消息落在了将军的耳朵里!我绝对不会让他只是死这么简单!”
佐罗在他前进了三步之后叫住了他,脸色有些为难,“你今天明明知道暗门在找的人就是她!!殿下,你是反恐战队的中尉!你肩任着联合国维护国际和平及安全的宗旨。你的责任是防止且消除对于和平的威胁,制止一切恐怖组织的侵略行为和对于和平之破坏!暗门是被列为与黑手党同列的第一恐怖组织!!你应该把这个女人交给将军!”
越森回眸,转过身,脸上已经蒙上一层阴霾,“佐罗,对于我自己的事,我非常厌恶别人来教我应该怎么做。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下午,让菲比医生过来,家里的抗生素已经没有了。”
目送着越森走上楼,佐罗隐隐握拳,额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打开了风格简约却不失品味的房间,半个月的那一头海藻般浓密且柔顺的头发已经剪成了齐耳的短发,夏星辰半躺在床上,手里执着铅笔在素描纸上摩擦着。
越森的脸色微微有些缓和,走到她的身边,才知道她在画着钢琴,“为了防止你栓子脱落,我只能让你躺在床上,等菲比说你可以下床活动的时候,我再带你到琴房弹钢琴或是把钢琴搬过来。”
夏星辰放下了铅笔,食指轻轻地在纸上的那架钢琴上摩挲着,“不用了,谢谢。我想,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弹琴的了。”
越森拿出针筒,倒抽了瓶子里的抗生素,然后用酒精在夏星辰的手背上擦了擦,找到静脉注射了抗生素后,他就把针筒丢进了垃圾桶,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夏星辰抿了抿唇,把画板放在了一边,“我已经在这里快一个月了。你就真的什么都不问我吗?比如,为什么我会染上毒瘾,我为什么会在机场求你救我。你真的就没有疑问吗?”
越森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珠,竟然心也变得平静,“求我救你的是你。最后答应了就是我的自己的事,所以我没有必要用这个逼问你说出一些事,你想说自然会说。就算你不说,也不代表我不知道。”
冷冽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整个二楼除了鞋子和地毯表面摩擦发出了细小的声音外,显得无比寂静,当越过了夏星辰的房间那一刻,冷冽却顿住了脚步。
‘咔’地一声,房门被打开,冷冽收回了搭在门把上的手,打开了墙上的壁灯,微弱暖黄色的灯光淡淡描绘出床的轮廓。
夜幕还是漆黑一片,淡淡的月光从落地窗洒入,空旷的大床上却是有叠好的被子,冷冽无力地躺了下去,整个床就凹陷了下去。
他侧着身子看着右边的位置,却只有一个枕头,他巍巍地伸出手,试着去抚摸什么,在触到一片空气时,又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翻身坐起,从打开的落地窗走了出去。
‘哒’的一声,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微微的火光在夜色中映照着他的脸,冷锐的优美薄唇缓缓吐出了淡淡的烟圈,烟雾在他的身边散开。
香烟的火光越来越弱,他伸手把它摁熄在阳台上的栏杆上,收回手的那一刻,阳台上的的花盆也被他错手扫落在地。
花盆四碎,枯萎的桃花枝躺在了沙土上,伴着清脆着跳落声,玻璃珠四散。
冷冽的琥珀色的眼眸掠上了一抹不可置信的光芒,俯身捡起一颗玻璃珠,他的手却微微颤着。
“哥哥,我的礼物呢?你答应给我生日礼物的。”
“喏,给你。”
“为什么只是一瓶玻璃珠!这个我也有的。”
“这个玻璃珠是不一样的,这是哥哥给我以后自己的小孩玩的,只是先借你玩而已。以后你要还给我的孩子玩的。”
“那怎么哥哥还送我?”
“笨蛋!”
冷冽握紧了那颗玻璃珠,扫了一眼枯萎的桃花枝,大步走到夏星辰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在找到了他要的东西后,他快步走了出去。
墨寒在一楼还没有走,看着冷冽急匆匆走了下来,他马上拦住了他,“少爷,你要去做什么?”
冷冽回眸看他,“墨寒,别跟着我。”说完,他起步走了出去,黑色的兰博基尼很快冲出了大门,飞速向着山下的公路驶去。
晨曦慢慢划开了夜的黑幕,天色渐渐发白,映照着空旷的大地上的一大片的满天星,素雅的小白花缀满了浅绿色的枝从,星星点点的满天星中间,立着一个白色的十字架。
冷冽站在那十字架的旁边,眼里的悲恸再也藏不住,
当年只因为他签下的那两个字,那个孩子就只能永远埋在这里,而一个多月的孩子却只化为了一滩血水,当满天星花籽洒在这片土地的时候,那个孩子也被洒在了这片土地。
迎着清凉的晨风,冷冽双腿瘫软一下子跪在了十字架的旁边,巍巍拿出了一瓶玻璃珠,放在白色十字架的前方,十字架上刻着的那一连串英文犹如刻入了他的心脏,带给他鲜血淋漓的窒息。
冷冽的一手紧握着那瓶玻璃珠,另一只死死揪住心脏的位置,那瓶玻璃珠好像被一颗颗拿出塞进了他的胸口,让他不能呼吸,风拂过他的眼角,竟带起了他眼角的湿意,“夏星辰,你真的好狠。就连离开我的身边,你也还是不会让我好受。”
白色的十字架上,刻写的那句英文带着一份流转的美丽,寂寞而空荡。
The love of my life , the whole life of the guilty。 (我一生的爱,一生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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