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有着悲欢离合,江湖之中充满爱恨情仇,武者刀头舔血,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愤怒蛊惑人的理智,仇恨蒙蔽人的双眼。是非曲直因人而定,对错黑白依事而论。
双方沉默半晌,高仁叹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何必欺人,把自己逼向绝路,直至刀兵相向,遭灭顶之灾。但能容人,也不至于兵戎相见,令双方痛失亲人。生者如斯死者已矣,活着就充满希望,也有着美好的未来。宽容于人,善待别人,何乐而不为?”
邹畅喃喃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前人若能自省,也不会发生后来之事,今人若能幡然悔悟,悲剧定不会重演。”
姚惜君轻叹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如果小错之时能改过自新,也不至于用血的教训惊醒后人。”
轩辕笑天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咱们走吧。”
东方家众人扶伤携亡,脚沉步重离开左家,走了多远,还犹听左家哀嚎之声。
人已死,事难了,情已断,恨难消。一件事的终结,也是另一件事的开端。看似风平浪静,也只是一场大风暴来临前的暂时宁静。
杭州两大世家,久已不睦,直至双方械斗,导致人间惨案。人命关天,官府震惊,江湖动荡。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乱世之秋,官府得了东方家好处,也只有不了了之。人间不乏见风使舵,顺水推舟之流,东方家此时水涨船高,溜须拍马之辈蜂拥而至,大厅之中人声鼎沸,喧哗之声不绝于耳。东方家之人见惯了人情冷暖,虽不屑与之为伍,但出于礼貌,也只有与之寒暄,招待一番。轩辕笑天、高仁、邹畅夫妇和狼氏兄弟则闭门不出,潜心静修。左家得势之时,门庭若市,阿谀奉承之人接踵而至,狐朋狗友成群结队数不胜数。与之相反,失势之时,树倒猢狲散,如今家破人亡,却门可罗雀,无人问津,昔日相熟之人也溜之大吉,冷眼相对者不计其数。可叹,世态炎凉!
日期:2013-06-16 12:52:27
千里冰封寒,万里雪花飘。及至新年,也是天气最冷之时,神州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玉树琼花,别有一番景象。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富者,暖玉温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皆有攀比炫耀之心。穷人,家徒四壁,门神高挂,愁眉苦脸,空有唉声叹气之声。
年好过,人难过。东方家祭奠亡者之后,众人操办春节之物。毕竟死者不能复生,生者还需继续奔波,借新年之际,也图个喜庆。
除夕之夜,众人围坐一堂,把酒谈心。春节之时,也是家人团聚之日。轩辕笑天心有所感,此刻是心乱如麻,思绪万千。自己不在家中,也不知家人过的是否愉快,生活是否一如往昔。离家已久,父母定会有所担心,家人定会有所牵挂。分别经年,玉蓉现在怎样了,是否还记得自己。……
轩辕笑天正胡思乱想,就听姚惜君道:“兵荒马乱,不知多少远游之人客死他乡,又有多少美满之家妻离子散,百姓何时才能不受刀兵之苦。”
邹畅也叹道:“天寒地冻,不知有多少穷困潦倒之人饥不果腹,也不知多少无家可归之人将露宿街头,天下何时能国泰民安,无贫富之分。”
众人有感而发,你一言我一语,皆感慨万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高仁看气氛有些沉闷,对轩辕笑天言道:“臭小子,你和如玉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何时把我徒弟娶过家门,也了却我等一番心愿。”
邹畅道:“贤侄,你们俩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容易遭人非议。武者虽不计较世俗之礼,但也需要一个名分,来安其心。”
姚惜君也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乃人之常情。女人也最重清誉,你俩现在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我看还是赶紧成婚为是。”
众人皆有同感,满怀期望,目视轩辕笑天看其如何作答。东方如玉听谈论自己婚事,低头含羞,也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视轩辕笑天。
轩辕笑天道:“我对如玉之心,天地可表,但婚约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孤身在外,身边也无家人。婚事,还是要等禀过家人,有父母做主为好。”
“臭小子,你做男女之事时,怎么没经父母同意,而私自做主?”高仁一句话,说的当事之人面色发烫,旁观之人嬉笑不已。少时片刻,高仁接着言道:“再说,江湖人那有这么多讲究,咱们权宜之计,随机应变就是了。男方有我老人家给你做主,媒人也是现成的,就有三无老弟两口子担当,只要东方老弟同意,咱们立马操办,你看如何?”
轩辕笑天沉吟半晌,道:“这是否委屈了如玉?”
高仁道:“也确实委屈了她,所以呢,你要加倍珍惜,好好对待于她,莫辜负了她的一片真情。”
轩辕笑天道:“既然如此,全凭各位前辈做主就是了。”
日期:2013-06-16 13:46:17
婚姻是爱情的升华,为人生之大事,婚约也好似枷锁,维系着男女之间的情感。未经婚姻殿堂的当事人有时会产生矛盾心理,有对婚姻期盼之情,也有些许对以后共同生活的恐惧之心。
喜结连理在今日,龙凤呈祥于此时。正月初六,轩辕笑天大喜之日,东方家高搭彩棚,鼓乐喧天,鞭炮齐鸣,礼花绽放,人流如潮,热闹非凡。众人喜形于色,溢于言表。轩辕笑天和东方如玉身穿喜服,拜过了天地,礼过了高堂,男女交拜之后,已成真正夫妻。
正当午时,酒宴齐上,主人轮番敬酒,宾朋也寒暄客套一番。众人正喝的兴起,就听一声音在耳边突兀想起,“尔家欢天喜地,别人却寸断肝肠。今天我要向东方家讨一个公道。”
语出人至,一年逾六旬的老者已出现在庭院之中,此人身材高大,须发皆白,脸色阴沉,怒视众人。邹畅站起身形,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袁大侠,子明兄别来无恙啊!”
袁子明哼了一声,道:“邹畅,少要和我套近乎,你既然在此,定是敌而非友,咱们也无交情可谈,我为左家之事而来。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尔等竟然赶尽杀绝,致使一个家族在江湖之中除名,手段何其歹毒,尔等为侠,于心何忍?”
邹畅道:“左家之人欺压良善,做出天理不容之事,遭此横祸乃是罪有应得。除暴安良,匡扶正义为我等之本分,看贼人恶贯满盈,嚣张气焰,焉能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左家之人乃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袁子明道:“你少要强词夺理,左家虽做出过分之事,但也不至于此,尔等滥杀无辜,却强自狡辩,敢做却不敢担,也不怕辱没了侠名。”
高仁道:“刀剑无眼,既已争斗,死伤在所难免,我方虽侥幸得胜,也不免伤亡,事到如今,是谁之过?”
袁子明道:“胜者为王败者寇,尔等当然要向着自己人说话。我不管其他,只因左家曾有恩有我,我不能坐视不理,为朋友甘愿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高仁道:“知恩图报,可见袁大侠为人仗义。左家之人作恶多端,你为其报仇,乃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为人所不齿,报恩也有他途,望袁大侠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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