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给我走开——穿越通天井的一朵花》
第4节

作者: 水之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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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庄建在天虞山脚下,房子周围大片的空地上种着一些作物和青菜,地里还弥漫着新翻泥土的气息,数个池塘波光潋滟映照着天边的那轮娇阳,此刻,一些小鱼情绪不宁地在水面上不停地跳跃。
  年老的族长正在村子外挥着手大声地招呼族人回家,他们加紧了脚步,穿过池塘上的堤坝,顺着开满牵牛花的竹篱笆跑到村子里。
  村子前的草坪上,大火拌着浓烟在荒草地上燃起,烈焰冲天,烟尘弥漫,一群大人手中挥舞着长木棍,竹竿把一些干草挑到火焰里,火堆烧得炽烈,火光中有一群蛹动的东西,烧起来”滋滋”声响,时有一些火星随着风势吹到人群里,引得众人一番骚动,烟尘中不时地传出一阵腥臭味,令人作呕,掩鼻相避。

  老族长神色凝重,拉着两个刚刚割草回来的孩子站得远远的观看。
  “莹儿回来了吗?”姜氏闻讯从房子里赶出来,见到唯一的女儿回到家,宽慰了许多。”这个时期不太平静,割草也不要跑太远,听到了吗?”
  菜芽心不在焉地回答:“知道了。”
  日期:2013-05-27 12:18
  “阿姨不要太担心,有我照顾她,菜芽不会有事的。”阿郎回头对姜氏裂开嘴笑了笑。
  “你们这些孩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见到有险情也不知道早点回家。”姜氏愤愤然的说道。
  阿郎脸上微微一红,笑得有点尴尬。
  菜芽不以为然地说道,”娘亲,我们见到有烟火马上就回来了,我又不是小娃娃,我会自己照顾自己。”
  对于渐渐长大的女儿,姜氏有时也是表现得无可奈何。
  姜氏是在十年前带着还是幼儿的菜芽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个村庄的,村人们愉快地接纳了这一对孤苦无依投奔来的娘儿俩,大多数人并不清楚她们来自何方,还有什么样的亲人,又是什么原因离开原来的家,转眼孩子都长到十三岁了。
  日期:2013-05-27 12:20

  “爷爷,真的有妖魔吗?”菜芽仰着稚气的脸庞,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把镰刀,身旁高了一个头的阿郎也是满头大汗地抬头望着老族长,来不及把手中的草篮子放在一边,眼睛里也是充满询问的目光。
  老族长看着急切想知道真相惊魂未定的两个孩子,饱经沧桑的他无比镇定地咳嗽几声,”是一堆虫子样的东西,从山那边串过来的,好在发现的早,有几个人也是受了点皮外的伤,果然这些妖魔是盯上了咱们通天井的村人,不过,你们不要太担心,这种妖魔我们并不怕……”
  正说着,一只毛毛虫样的东西从火堆里大老远地弹了出来跳到了他们的面前,几个人慌忙退后了几步,他们定睛一看,还在滚动的虫子已被烧了半截,在地上挣扎着,不久就化成一缕青烟随风散开,看得他们俩又掩鼻子又是皱眉。
  “莹儿,咱们回去吧,小孩子不要看这些东西,”姜氏微感恶心地说道。
  菜芽大声抗议:“不行,我要看。”
  日期:2013-05-27 12:21
  孩子越是长大越不听话,姜氏摇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咱们还是离远点吧,被这种臭虫粘在身上可没什么好处。”老族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往后退一点。
  “爷爷,有人受伤了吗?那伤的人不要紧吧。”菜芽焦急地问。
  “嗯,嗯,应该问题不大,咱们看看去。”老族长转过头望向火堆的另一边。
  日期:2013-05-27 12:22

  他们快步来到另一边草房子下的人群里,两个小孩使劲挤了进去。几个人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撕烂,可见他们的背上,手臂上都有被妖魔咬伤的痕迹,刚刚还是淡红的印记很快就变得发黑,不久后就流出浓水来,一个女子正忙着往他们的伤口敷草药。
  菜芽发现这个女子不是本村的,也从来没见过,她束发高冠,眉目清秀,身上背着个大竹筐,筐里面放着一些草药和一把药锄。姑娘一丝不苟地给几个受伤的人敷药,打绷带,动作麻利,旁边的人根本插不上手。
  由于疼痛难忍,一些汉子也禁不住”哎哟,哎哟”的叫出声。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在旁边议论开了。
  “怪可怕的,是怎么发现这些妖魔的?”

  日期:2013-05-27 12:23
  “是这位姑娘突然过来通知我们,妖魔刚开始是停在一棵树上的,是他叫了几个村民把整棵树砍断,然后就点了一把火烧了,妖魔就像刚出窝的马蜂一样,他们同时被妖魔攻击,几个人都受了点小伤。”
  “真是一位好心的姑娘,她没受到伤吧?”
  “应该没有,妖魔近不了她的身,这位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真是位神仙一样的高人。”
  “他们做的对,这种妖魔就该用火来对付,伤的人都不要紧吧?”
  “我们又不是头一次碰到这种妖魔,应该没有事,过几天就好了,你看这妖魔果然比毒蛇还毒,妖魔来者不善,还真的看上了咱们这块风水宝地了。”
  “这种怪物还算是小阵势,要是大的来了就不易对付,听说外面的有些村子就被妖魔灭了,房子塌了,庄稼没了,整个村子没有活口连个鬼影都见不到,鸡犬也不留,妖魔比瘟疫来的还要凶猛,就象蝗虫糟蹋过的菜地,真是惨不忍睹。”
  “是吗,是去年和我们打过仗的东边的村子吗?真是太惨了,虽然说他们是我们世代的仇家,还伤过我们不少的人,但知道他们被灭,心里也不好受,这让我想起我们现在的处境。”
  日期:2013-05-27 12:24

  众人的议论平添了恐怖的气氛,人群中不少人开始怨天尤人,大家的情绪就象掉进了冰窖里,更有人害怕得发出了牙关打颤的声音。老族长听后火冒三丈,胡子也差点竖了起来:“你们就别在这里造谣惑众,骇人听闻了,通天井有远古以来抗击妖魔的历史,我们村子够强大,拥有勇敢强壮的村民,我们是不会被妖魔消灭的,我看有些人长大了胆子却变小了,连小孩子也比不上。”
  菜芽接口说道:“我相信爷爷的话,我们不怕妖魔,我们肯定可以打败妖魔。”
  阿郎挥舞着拳头,也顺着竿子往上爬:“爷爷,妖魔来了我也不怕,我就不信妖魔有三头六臂。”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众人一阵沉默,老族长点点头说道:“菜芽,去看看伤员去,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好的。”菜芽答应一声,挤到伤员旁边问道:“春子哥,黑大叔,你们都没事吧。”
  日期:2013-05-27 12:25
  正在给他们敷药的姑娘答道:“刚开始会有点疼,只要魔毒清除了,过一阵应该就没事了。”
  菜芽投过去敬佩的目光:“姐姐帮了我们很大的忙,真是个好人。”
  那个姑娘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菜芽也过去一起帮忙打绷带,虽然笨手笨脚的,绑得不成样子,却得到那个姑娘的细心指导,教她应该如何照顾伤员。

  说不痛是骗人的,斗大的汗珠从坐在地上的春子的脸上流下来,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笑容嘿嘿地笑道:“没事,妖魔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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