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要怎么错(有关爱钱交易的深层叹息)》
第39节作者:
博格达雪线 我把一切妄念都放下,点了点头说,灰狼说得对,女人是一个比一个难惹。我认识他很多年了,以前我们是亲密的兄弟,后来因为一个女人,我在劳改农场呆了近两年,再后来,因为另一个女人,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灰狼在算计我。现在我继续呆在这里,是因为要和灰狼战斗,我曾经给了他耻辱,但他欠了我一条人命。所以你现在不能去问他,对你的好处是,你继续拥有这份工作,毕竟这是你通过自己努力得到的第一份工作。对我的好处是,继续掌握知己知彼的主动权。
方堃点了点头,继续绷着脸说,你劳改的事,我姐给我说过,看来你没有说谎。这么说,你让我到东太阳公司去上班,是准备让我当间谍,好让你知己知彼了?我被逼得一阵紧张,心里暗自庆幸了一下,当初没有直接要求她到东太阳去,而是设计让她自己钻了进去,这让我有一条有效的退路。
我装作无辜地说,这你就冤枉我了,当初去东太阳,可是你自己选择的,怎么能说是我让你去的呢?不错,我是想从你这里得到点东太阳公司的秘密,但我绝对不是那种利用朋友的人,怎么样也不会让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去为我做这种冒险事的。
方堃冷冷一笑说,我凭什么相信你这番鬼话?你明明认识张卫平,在我去他公司上班的时候却只字不提,你自己说,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我一怔,心想,是啊,她凭什么相信我的鬼话?我才骗过她一次,而且以我这样一个老混混、老色狼的形象,谁也没有理由相信我。我感觉心里一阵苍凉,眼看着一份充满美丽色彩的爱情神话渐渐离我远去,突然觉得这世界太没意思,还不如当初跟着丁琳一起去了,在那个世界里,至少还有一个了解我,懂我心事的人。为什么,想爱一个人,都这么难呢?
我真的有些失魂落魄了。我在心里想这些话的时候,却自言自语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如果方堃不问我,我还没有察觉。方堃说,你想爱谁呢?我吓了一跳,这才感觉到自己刚才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
方堃在我面前出现的时候,一直是一个阳光女孩的形象,从来没象今天这样严肃过。即使是那天哭过后,她也没象现在这样冷若冰霜。我对她从来都没表现出好,总是想方设法捉弄她,拐着弯骂她,特别是这次还骗了她。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不喜欢别人骗她?
这时候,方堃眼里流露出一种期待的眼神,似乎想从我嘴里印证一下她的猜想。是的,她肯定有猜想,这给我莫大的鼓舞。我心一横,看着她深不见底的眼睛说,我想爱你,可惜现在没机会了。
日期:2008-12-17 2:19:32
方堃低头摆弄她的筷子,一双手细腻白嫩,象牙色的雕花木筷灵巧地在她手上旋转。但她始终没有再说话。
冬天的风已经在试探长江沿岸,单层玻璃的窗户似乎阻止不了冷空气的入侵。我感觉双手冰凉,但背心已经渗出了汗来。这是一种残酷的等待,最开始的时候信心膨胀,心想她同意不同意也就那么回事,大不了呵呵一笑,我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接下来又觉得她肯定会答应的,不然她为什么不一口拒绝呢?慢慢地,我开始后悔,不该这么直接说出来,她如果同意,肯定会略显娇羞地说,机会是人创造的。或者给点其他的什么暗示,或者直接反问,谁说没机会了?但她什么都没说,肯定是不同意了。早知道她不同意,真不该说出来。
差不多半小时过去了,方堃依然没说话,闷着头把碗筷收拾了,小声跟我说,我回去了。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一层冷晖罩着,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眼睛有些躲闪,不和我直视。我心里一酸,说不出话来。
她见我不说话,也不挪脚步。我深吸了一口气,哈哈一笑说,快回去吧,这几天我天天梦见自己变成狼了,你要不走,我变成狼了你可要负责任的。方堃一咬嘴唇,转身拉开门,叮叮咚咚就下了楼。
我心里一下变得很空,空得不着边际,在丁琳拒绝我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空,因为那次还可捕捉到丁琳的身体,而这一刻,我如同沉溺于水中,伸手都是水,无从着力,连水草都没有一根。
丁琳的日记里曾记了一首诗,张琴给翻译过来了。是什么风/吹动了我心里的树叶/我的五指/试探不到风的方向//是什么雨/打湿了我手里的画纸/我的耳朵/听不到雨的声音//当我五指缠绕的时候/佛音如雨/点点敲响我心里的树叶。
我想起这首诗,一时间有了更深切的体会。这是一种很无助的悲哀,连悲哀从哪里产生都不能确定。我关上门,又猛地打开门,然后看着深黑的楼梯,慢慢地关上门。
肖萍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无助,及时让我的电话唱起了一首歌,《做你的爱人》。我看着手机在桌上跳动,脑子里不自觉就想起了肖萍完美的身体动作。我等歌快结束的时候,抓起电话,使劲按了接听键。
肖萍似乎声带没动,纯粹用气逼出声音说,你在干什么,半天不接我电话?我受到诱惑,身体一下有了反应。我同样用气说,正在用功呢,有什么事,能不能放到明天说?肖萍不再用气说话,嗓子圆润地大声骂道,少给我装,除了我可怜你,谁会对你那破样儿感兴趣?快过来,我有事找你。
日期:2008-12-19 2:08:43
作为一个男人,我知道自己在两种时候最脆弱,一种是病在床上躺着的时候,一种是情感失利的时候。这种时候,女人的安慰带着原始的母性,对我的精神来说是一种强有力的支撑。我没作他想,垂头丧气不紧不慢地找到了肖萍的咖啡厅。
今天肖萍穿了一套藏青色职业套装,雪白的脖颈上系了一条红蓝相间的丝巾,乍一看有点象南航的空姐。丝巾下面低扣的衬衣间若隐若现露出一道浅浅的沟,吸引我把目光及思想都顺着那沟往下面延伸。
看你那色迷迷的样子,又不是没看见过,有点出息好不好?肖萍把我带到一个幽静的小间,一脸佯怒地跟我说。我把目光移到她脸上,笑嘻嘻地说,只要看见你,我就出息不了,就算是一天二十五小时都看着你,我也会觉得看不够的。肖萍莞尔一笑说,油嘴滑舌的,一天哪来的二十五个小时?
我收起笑脸,坐正身子严肃地说,我要把和你在一起的一个小时掰成两个小时用。肖萍脸上笑开了花说,你掰成三个小时都没用,我只能抽空来跟你说话,那帮学生妹,不停找我麻烦。听到学生妹三个字,我脑子里有几个人影一闪而过,丁琳,张琴,方堃,她们都是学生妹,心里一时涌起一种莫名的滋味,于是苦笑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把我晾在这里?
服务生端来一壶咖啡,肖萍亲自给我倒上一杯说,这是正宗的蓝山,你慢慢喝,晾不干你的。我品了一口咖啡,有些烫,赶紧把勺子放下,气呼呼地说,想烫死我呀,把我烫死了,你好一心一意嫁人,是不?这也就是你今天找我来的目的,对不对?肖萍沉下脸说,别在我这里胡说,我就是因为嫁人的事黄了,才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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