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要怎么错(有关爱钱交易的深层叹息)》
第34节作者:
博格达雪线 方堃不理我,关在里面半天不出来。我觉得有些无趣,神经一松,绷带里面的皮肤又开始发痒。我翻箱倒柜找了把剪刀,正准备把绷带拆了,方堃出来见了,大叫道,你干什么?你不怕手残了啊?我说,残了好,加入弱势群体行列,免得被人欺负。方堃抓住我手,一把夺去剪刀说,你这人真是有病,连思维逻辑都乱了,弱势群体才容易受人欺负。再说了,你这老混混,你不欺负别人就天下太平了,谁敢欺负你啊!
我手指着绷带,脸色古怪地看着她说,这细菌欺负我,痒的不行了,你想办法帮我出口气。方堃一下笑弯了腰,连说了几声,你,你,你,…… 我接过话说,我,我,我,我不,行,了…… 说完眼一闭,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
方堃笑得说不出话来,接着听得咚咚咚的声音跑出跑进,然后又是翻箱倒柜的声音,我暗叫,这下完了,张琴的财产怕是要遭洗劫了。想到张琴,突然想起这么久都没她的消息了,于是睁开眼,准备拿手机出来给她发条短信,却发现方堃拿一根长长的毛衣针对着我,眼睛鼻子笑到一起了。
我说你干什么?方堃不语,用手指了指我的伤腕,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敢情她是要拿这针给我挠痒。我继续闭上眼,感觉着她把针从手心处顺着手臂慢慢穿进去,居然一下就刺着了痒处,一种舒服的感觉从心脏向全身放射状扩散。
日期:2008-11-23 13:4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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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心情越急,这时间就过得越慢。当我天天发愁这手腕的伤不能好的时候,灰狼那边已经做得风声水起了。以代飞多年在医院猫出来的经验和邹红的交际关系,市内所有的社区医院通过所谓的招标程序,已经确定了明年东太阳公司的配送权。很多厂家已经一窝蜂地挤到灰狼那去了,纷纷拿出自己的监床品种,准备与东太阳合作,进行下一步二甲以上医院的招标。
如果照这个势头,不要一年时间,东太阳就会成为医药流通领域的一匹黑马,直逼太禾公司一直占据的第一的宝座。如果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只能退出这个熟悉的城市,流落到异乡过飘泊的生活去了。
我给小多打电话,让他找他舅舅问一下明年招标的情况,最好把医院的品种目录给弄一份来。小多有些为难地说,我不敢和他开口呀,而且我老婆就快要生了,我得照顾她呢。我心里一火,口不择言地骂道,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一点小忙都帮不上,我看你不如去做个手术,变了性还能迷倒一大批人。
骂完我就后悔了,要知道小多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象女人,他那一张女人脸也给他惹了不少的麻烦,我这样骂说不定会把他骂反了。果然,小多提高了声音说,夏哥,你是我大哥,你骂我什么都没关系,但你要再骂我不是男人,到时候别怪我不认你这大哥了。
我缓和了一下语气说,小多你别见怪,我也是急了才这样骂的,我保证以后不这样骂你。小多似乎也被骂出男人气来了,态度坚决地说,我刚才也只是说有难处,并没有说不帮你。你放心吧,我就是偷也要把你要的东西弄来。我心喜道,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心里又泛起一阵感动,为什么只有钉子和小多这样的人,才能不计回报地和我坦诚相待呢?但随即我又使劲地把它摁了回去。
方堃已经好多天没来了,说是要准备答辩论文,我也不好意思留她。那天晚上我本来有些幻想,以为她是念着我没吃饭才又回来的,后来才知道是被室友赶出来的,因为室友要留男朋友过夜。当时我也是痞子毛病犯了,一脸坏笑地说,所以你心里不平衡,也找到我这里来过夜,是不?方堃脸色突变,气呼呼地跑进我的房间,呯地一下关上门,直到走的时候才打开,害我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我没有再请保姆,慢慢学会了用一只手料理自己的生活,偶尔也会用毛衣针自己搔痒,然后看着那支针发上半天呆。
和张琴通过一次电话,她虽然很高兴,但已经明显没了当初那种激动情绪,只是抱怨说那边气候太干燥,要不是我给她买的化妆品好,怕是脸都要干枯了。我笑着说,那正好啊,到时候可以和楼兰美女比美了。张琴笑着说,你要再不来新疆,以后我成了干尸,就让方芳姐给你寄过去,那可是价值连城呢,好歹也算是报答你了。我哈哈一笑,心里却有些酸楚,放下电话的时候居然从眼窝里摸出些湿润来。
钉子又给我带来了坏消息。太禾公司真的把挂单时间修改成了三个小时,结果钉子不知道,两件货被别人一下就买走了。钉子哭丧着脸来跟我说的时候,我并没有怪他,只是问他灰狼因此亏损了多少。钉子说灰狼估计亏了二十万左右,季得生的货却一直没动。我点了点头说,我们两件货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下一步让季得生上场了,估计灰狼的货大部分都流到他那里去了。
钉子问我,下一步该怎么做?我说,你只做两件事,一是去买几件便宜货放到太禾公司,把户头占着,二是到东太阳公司去摸底,只开票不交钱,把开票单拿回来。要换人去,每次的品种不要开一样,也不要以一个单位的名义。钉子说这事简单。
我笑了笑说,你认为简单,我认为不简单。如果要你摸清楚对方的底价,你能通过开票这个过程完成吗?钉子想了想说,好象不太可能,对方开票员不可能告诉你底价的。我微微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所以,你每开一个品种,你都要和他砍价,砍得他受不了的时候,那就是底价了。当然还要让对方相信你是要真买货,最好拿张支票或带一包钱过去,必要的时候亮给他看一看。
钉子听着听着,眼睛就越瞪越大。我丢了支烟他说,别瞪了,小心把钉帽子瞪翻了,到时候只剩钉杆,钉进去就拔不出来了。钉子哈哈笑着说,夏哥,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我骂道,少拍马屁,学着多做点实事。钉子连连点头。
肖萍打电话说咖啡厅要开业,请我晚上去捧场,我一口应允了。憋了太久,正好出去透透气。我决定先到医院拍个片,如果腕骨恢复可以的话,我就把石膏绷带给拆了,这样去的时候也体面些。
日期:2008-11-25 02:0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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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离开医院到外面漂泊后,我变得害怕进医院了,闻到那种来苏尔混合着酒精和青霉素的味道心里就发慌,似乎每一个白衣天使都是我的父老乡亲,正心照不宣地看着我窘迫寒酸地回到了故乡。只有衣锦还乡才能荣归故里,对此我更加理解了很多发迹后的同学为什么会千方百计不辞辛苦地找我去聚会的原因了。
拍片、取片、拆绷带,耗去了我四个小时的时间。有代飞的原因,我不喜欢西医,于是找了一位中医。骨伤科那位中医生嘱咐,绷带本来是不能拆的,虽然你骨组织恢复得很好,但还很脆弱,手腕还不能活动不能负重,不需要讲形象的时候最好用两块板子夹上。又给我开了一大堆药,三七片壮骨关节丸伤科接骨片头孢拉定胶囊,我道了感谢,出门后就把处方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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