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9-28 21:36:30
28.
从宿舍里出来,何绍棠从门口的蹭脚垫下面取出钥匙,锁好了门,又把钥匙放回原处。
我问她,“为什么把钥匙放在这里?”
她说,“原来钥匙是带在身上的,可有一次把钥匙弄丢了,最后撬坏了门才进的屋。从那以后,我就把钥匙放在这里了。”
我说,“也不怕进贼吗?”
“呵呵,我连电视机都没有,小偷进屋会偷什么呢?”
“偷钱倒好说了,就怕进屋是为了劫色!”
“我都半老徐娘了,谁会看上我呢!”
“说的也是!”
“讨厌!”
“你自己说的!”
“只许我自己说,不许你说!”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等快到医院的时候,何绍棠对我说,“你先走两步进医院,我等一会儿再进去!”
“为什么?”
“被人看到咱俩大早晨的走在一起,会说闲话的!”
“真麻烦!”我早何绍棠一步来到ICU病房,过了五六分钟她才走进病房。
有了昨天晚上的经历,我俩的关系就微妙了,尽管在人前装得若无其事,但是那种异样快活的眼神和脸上总也擦不掉的激动,还有对于某种事情的幸福的遐想和渴望,是很难瞒过众人之眼的。
那天,王赛男总是问何绍棠,“何大夫,今天,你有什么高兴的事,总是笑呵呵地?”
“呵呵,没什么!”何绍棠掩饰的时候还是在笑。
下班之后,我对她说,“走啊,出去吃饭吧!”
“别去了,每天都出去吃饭,多费钱啊,你来我的宿舍,我给你煮面吃!”
“真的吗?”我非常高兴,当女人开始为你省钱的时候,她十有八九是你的了。“那就去你的宿舍吃面条!”
何绍棠给我煮了一碗打卤面,味道还不错。吃完饭,我拿着脏碗想去刷碗。这是和袁丽丽在一起时养成的习惯。她干做饭这样的手艺活,我做洗碗这样的体力活。我俩分工相当明确。
可是,何绍棠见此情景却说,“你放那里吧,别管了,哪有让男人洗碗的道理!”说着,把我手中的脏碗抢了过去。
我有些惊喜,初次体验到了被女人伺候的感觉。
我俩坐在床边说话,我望她一眼,她也望我一眼,这样,我就落入她眼睛的深渊中不能自拔了。
她被我看的害羞,背过身去。 我将床头的台灯调到了最暗,从后面抱住了她。我俩侧着身躺在床上,我的手开始在她的胸前轻轻地抚摸。
她转过脸,紧张中带着兴奋。
我悉悉索索地脱光了她的衣服。相比上次,她从容了许多,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到最后的时候,还忍不住呻吟了两声。这让我很兴奋的一泻千里了。
完事之后,我就困了,上下眼皮直打架。何绍棠却很兴奋。趴在我的身上,意犹未尽地说:“延飞,现在还不到九点,你别睡觉,陪我说会儿话吧!”
我迷迷糊糊地没搭理她。她使劲地摇我的肩膀:“你说话啊,别睡觉!”
我困得要死,就说:“好好好,那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何绍棠顿时高兴起来,兴致勃勃,用期待的眼光望着我,等待着我说出游戏的内容。
我看她两眼,又把眼闭上了,说:“我俩来玩装死游戏吧,就是我们关上灯,扮演死尸,然后,闭上眼睛,谁也不许说话,谁先说话,就算谁输!”
何绍棠半天没吭声,在我的身上趴了一会儿,就下来了,躺在床上,背对着我,良久,她冷冷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跟我睡觉。你根本就不爱我!”
2009-09-29 21:31:36
29.
眼见着何绍棠生气了,我赶紧安抚。扳过她的身子,将她搂在怀里。
“怎么啦,姐姐,生气了?”
“没有,我哪里会生你的气呢!”何绍棠赌气地说。
“姐姐,你要体谅我才是,刚干完重体力活,我累啊!”
“你干什么重体力活了,净胡说八道!”何绍棠反问我。
“我刚才像个一台高速运转的压缩机,做了半天活塞运动,快累死我了。”
“讨厌!”何绍棠笑了,轻轻打了我一下。
我俩躺在床上,搂着她说闲话。何绍棠说,“延飞,有一天,我梦见你了!”
“是吗,梦到我什么了?”
“我梦到有一天,我不当医生了,坐着火车来到了一个满山白桦树的地方,山脚下有一个小小的窝棚,窝棚里住着几个伐木工人,你就是其中之一。我留下来给你们做饭,烧水。你们准备去伐木,其中有几个人对我图谋不轨,只有你一个人对我好。为了保护我和他们拼命地打架。后来,别人上山去了。只有你留下来看窝棚。咱俩肩并肩地坐在一起,看天上的星星,亲嘴。”
“后来呢?”我问。
“后来我就醒了!”
“哦……”
“结果,做这个梦的第二天,你就在值班室里,亲吻了我。当时,我就觉得,跟你的相恋是一种天意。”
“是天意,你打我嘴巴干什么”我有些愤愤不平。
“梦里的你只是亲了我的嘴,并没有摸我的胸,所以才打你!”
“我靠,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
“延飞……”
“干嘛?”
“你梦到过我吗?”
“梦到过!”我顺口胡诌,从来没梦到过何绍棠,袁丽丽倒是有几次出现在我的梦中。
“梦见我什么了?”何绍棠双眼放光。
“梦见咱俩的儿子将来当了市长!”
“天啊,你梦的真远!咱们的儿子当市长,这可有点离谱!”
“这有什么离谱的。我爷爷是村里老实巴交的农民,他年轻时最大的梦想就是把我爸爸送进城市上班。但是他没什么本事,只好每天早晨起来去给村长他们家扫院子,打水,但是什么话也不跟村长说,过了半年,村长主动对我爷爷说,你明天不用来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没过多久,他就把我高中毕业的爸爸弄进了城市的一家工厂做工。后来,我爸爸自学大学课程,考进了水利局当工程师。到了我这一代,虽然,现在我大学还没有毕业,但是,我相信,等我四十岁的时候一定会有所成就的。因为,评价一个人档次高低,只要看他身边的人就可以了,我还没找到工作,就有一个特别有品位的女朋友,你说说,我将来能太差吗?常言道:贵族要修三世。等咱们有了儿子,从小就好好培养他,让他受最好的教育,谁能保证他的前途有多么远大。就冲他那个本硕连读的妈妈,他将来读个博士应该没有问题。也许有一天,他会进入go-vern-ment,当个市长之类的官职!”
“如果,他能有你这么能忽悠,没准真能当个官员!”何绍棠笑嘻嘻的说。
“就是吗,咱们没有当大官的爸爸,还不能做当大官的人的爸爸吗?”
“呵呵,你是真能瞎琢磨,没影的事情你都能说的跟真事一样!”
“常言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咱们现在就为将来能当大官的儿子的出生而努力吧!”说话间,我又爬到了何绍棠的身上。
“啊……讨厌!”何绍棠笑着打我。
周末,我上街去买手机,路过一间女性内衣店,在那家店的玻璃橱窗里,我看到一件特别漂亮的黑色吊带内衣。
我把它买了下来,兴冲冲的跑到何绍棠的宿舍,没有给他打电话,也没有敲门,直接从门前的蹭脚垫下面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进屋之后,看到何绍棠,我忽然间发现,真不应该这么冒冒失失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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