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凯接着说：“全拼你从直升飞机上下来后，就被站街女包围了，你好象是一个很大的官，她们喜欢你，围成一圈给你扭屁股看。你回头就把飞机的门锁死了，把我关在了直升飞机里，然后，你就把直升飞机铐在路边的栏杆上。很多人围观，很多人朝飞机吐口水，还有扔酒瓶子的，扔尿瓶子的，你找来了一只猴，让猴子看管着直升飞机，然后你拿着收音机就走了。”

　　“我看来还挺坏的呀。”我笑着说。
　　“你小子真不是一般的坏，你回来后，给我端来了杯茶，我那时候口渴，我也没多想，咕咚一仰脖，就喝干了。你就凑上来对我说，你喝得是尿，我问谁的尿，你说是苗苗的尿，我大惊，就醒了。”马凯说。
　　马凯说完，我和谢胖子都笑了。苗苗低着头，咬着嘴唇不吭声。
　　“马凯，看来我是早就认识苗苗的，那尿不难喝吧，”我说完看一眼苗苗。
　　“你小子真不是好人。”马凯说。

　　“马凯，你那个行为艺术是什么意思？”我问。
　　“没什么意思。”马凯笑着说。
　　“没意思？你光着腚把自己关在笼子里，还有一个笼子里关着狼狗，一个笼子里关着鸡？” 我说。
　　马凯捏了一下鼻子，回头对谢胖子说：“你能看懂吗？”
　　“我好像懂一点，就是说人和动物都是一样的处境，都是在牢笼里，当人从笼子里解放出来后，人把最弱的动物，最没有反抗力的鸡给杀了。”谢胖子说。

　　“人把鸡杀了后，为什么还要和鸡跳舞呢？”我问。
　　“这就是人的伪善，我是这样理解的。”谢胖子说。
　　“胖子说得有点意思，其实，每个人的看法都是不同的，我不想限制大家的思想，所以，当记者采访我的时候，我说观众会给出解读的，当然有的观众也可不懂，但这看不懂也是一种解读。”马凯说。
　　“这也算艺术啊？”我说。
　　“是的，这也算艺术，也可以说是非艺术的艺术，其实，做这个行为的时候，我在思考强迫性的思维，以及高压下的社会环境里，人在恐惧的氛围里，有部分人会失去人性。”马凯说。
　　“真复杂啊，我总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复杂了。”谢胖子说。
　　“艺术家好像也很复杂，做个梦都很复杂。”我忽然想起肖娅的梦来了，肖娅的梦要简单的多。

　　“我们去吃饭，我给你们介绍一个女艺术家认识。”马凯说。
　　“我就不用了，我对女艺术家没有兴趣，介绍给全拼吧。”谢胖子说。
　　日期：2011-05-18　12:32:54
　　谢胖子说有一家乡村小饭店不错，在郊区。
　　“那就去呗。”马凯说。
　　我们四个人开车就直奔乡村小饭店。在车上，我问马凯那个艺术家来吧，马凯笑了笑说：“算了，那个女艺术家不漂亮，那饭店漂亮的妞很多，让老谢给你介绍两个吧。”
　　停车下来，那个小饭店却不像个饭店样子，三层小楼房，郊区农民住的房子。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早在门口等着我们了。屋里大厅一个八仙桌，几把椅子，一个黑色案子上面是一些糕点。秃顶男子带我们上了二楼，二楼有长长的走廊，走到走廊的尽头，秃顶男子推开了一间房门。

　　屋里迎门一张四方桌，桌子上已经放好了筷子，酒杯和几碟小菜。里面是一张大床，铺得是席梦思，上面铺得是白色的床单，双人枕头是红色的。床旁边的电脑桌上放在电脑，电脑桌面上有QQ小企鹅闪动着，不知道是谁上的QQ忘关了。
　　谢胖子招呼我们坐下，苗苗在马凯边上坐下来。菜都是农家菜。谢胖子说这些菜都是没有污染的。全是家养的，菜也是他们农家自己种的，绝对没打农药。
　　秃顶男子过来，给谢胖子耳语，谢胖子点了点头。过了一会，来了两个女孩，两个女孩一高一矮，身材丰满，脸蛋长得也不错。看样子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她们分别坐在我和谢胖子的旁边。
　　马凯端起酒杯说：“我们三个好久没在一起聚会了吧。”
　　“是啊。”我说。
　　“今天我们三个要喝个通宵吧。”马凯说。
　　“好，我本来要去大剧院剪彩的，我也不去了。”谢胖子说。
　　天渐渐黑了，外面下雨了，淅淅沥沥，狗叫了两声便不叫了，我左边叫小翠的女孩，说要用嘴喂我酒喝，她喝了一口酒，然后小嘴就凑到我的嘴上，我迎合了上去，把酒喝下了肚。我看到马凯和谢胖子红光满面地笑着。
　　我忽然感到这个场景是多么熟悉啊，那一年，我，马凯，还有谢胖子，我们是三个热血少年，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小房间里，一个女人用嘴喂我酒喝，马凯和谢胖子就看着我傻笑着，我记得自己脱衣服的时候问谢胖子这里安全吗？谢胖子说安全，特别安全。我们三个少年和三个成熟的女人在那张床上嬉戏着，翻滚着。房间里还放着慷慨激昂的音乐，音乐是一台连着电视的VCD机上传来的，播放的是国际歌。这首歌能盖住房间里所有的声音。

　　播放的竟然是它玛的国际歌，是的。三个少年转眼间就成了三个大男人了。
　　日期：2011-05-18　15:22:32
　　我看了一眼马凯和谢胖子，走到电脑旁边，敲击键盘，搜索到了国际歌。歌声依旧是那么的铿锵：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
　　全靠////////我们自己！
　　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
　　让思想----------冲破牢笼。
　　快把那/////////////炉火烧得通红，
　　趁热打铁才--------能成功！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