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6-11-8 10:28:00
写在开始前——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这个圈子的。准确的说,我想我是。然而,那些世俗的约束,让我一次次抗拒着。似乎,我的懦弱和矜持,保护了很多人,让那些我爱的人至今快乐的生活,或许还以我为骄傲着。而我自己,其实只是因为他们快乐而或许也快乐着。只是,时而,就像这个时候,内心隐藏的的回忆忽然弥漫涌现出一个人的面孔,我曾是那么熟悉的面孔,却在我心中始终模糊着,任凭我怎样努力使她清晰起来,但总徒劳无功。唯独伴随这面孔的感觉却始终那样分明,一种痛彻心扉的分明。终于,我想写出这些回忆。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够或是愿意看到。权作是纪念吧,只是为了如果我伤害了你,为了那些你问了很久却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为了我们明天会更好。因为,我希望你会有好的生活。而这里的看客们,就当作这是一个荒诞幼稚的故事茶余饭后作消遣也好,拍砖也罢。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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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少年
70年代末,我出生在一个还算不错的家庭。我的父母应该是所谓的高干子弟。而我,我不知道该怎样定义自己的出身。我的父亲经商,母亲是老师。后来,当我第一次在大学听到别人议论我是“纨绔子弟”时,着实困惑。虽然,我出生前家中就一直有保姆,现在的称呼应该是“小阿姨”,等我开始记事时,我也没有觉得我和我的小伙伴有什么不同。我记得当时我的同伴上下学都有保姆接送,很多还有汽车迎来送往,所以,我一直觉得社会都是如此吧。
幼儿园时,我爷爷还没有正式离休。有一个姓田的叔叔总是开着一辆苏联的伏尔加来接送爷爷上下班。当时,妈妈跟我说是因为爷爷年纪大了,腿不方便。对此,我有些怀疑,因为爷爷上班的地方还没有我的学校远,可是爷爷每天下班后经常再从家跑出来和小保姆一起到学校接我,然后,背着手,笑呵呵跟在我身后回家,我一点都没觉得爷爷腿不方便。对此,母亲又解释说,爷爷年纪大了,需要活动。
当然,这些事情也就是偶尔会想一想也就过去了。甚至,我觉得我的童年并不是报纸上常看到的“小皇帝”的生活标准,在家里,母亲永远不许小阿姨为我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吃饭时填碗饭,也要自己去。偶尔,小阿姨成好了饭递给我,我也必须双手接过,还要说谢谢。稍有疏忽,母亲的叱责或是巴掌便不给我留任何情面。直到很多年后,姥爷的葬礼上,见到了一位从未谋面头发花白的老妇,老妇抓着我得手,吁吁叨叨说我姥爷带她多好,说我懂礼貌和妈妈当年一样,“大小姐人最体贴,不把我当下人,从来不让我给洗衣的” 我有些奇怪,那时不是文丨革丨吗?怎么还会有保姆? 老妇走后,妈妈跟我说,她其实是个善良的人,文丨革丨最乱那几年,保姆都出来贴首长家的大字报,只有她,收拾了包裹一声不坑回了老家,姥爷因为人缘好,也比别人少了些凭空的罪状,只被发去新疆的兵团改造,算是好的了。于是,我开始理解为什么连我的表弟们都可以衣来伸手,母亲却永远让我尊重别人“宽以待人”。
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一直到我上了高中。那年,中考时,我离市里最好的高中差了3分。听到爷爷问妈妈“要不给老马打个电话?”妈妈却转头看着我说“也这么大的人了,自己没本事,还要爷爷奶奶跟你丢人。”于是,我一赌气,“我考上哪个上哪个上”,最终上只了市重点。
那三年里,我才真正意义上开始接触来自社会各个层面的同龄人。我发现,他们眼里,我似乎只是仗着家里扶不起的阿斗,不管我取得再好的成绩,不管我拿遍了三年所有校运会100米200米的冠军。我被老师重视,只是因为我有一个他们没有的家庭。而我,和他们最明显的不同,就是我不但不会说,而且也几乎听不懂当地的方言。我觉得这怪不得我,我爷爷奶奶不是当地人,我的户口本的籍贯是山东一个我没去过的城市,我父母也只会普通话,从幼儿园到初中,我的朋友同学老师,都是讲普通话,我没有学习方言的环境。但,这确成为我在他们眼中最大的笑料。后来,也变成我用于自嘲我英文不好的佐证,看,我在这里出生长大却连家乡话也不会讲。
我也就是在那时,开始发觉我的家庭带给我的影响。那时,父亲已经经商很多年,他的公司有几辆小轿车,客车,货车。可是,在我记忆中,除了军训时用车帮我送过被褥,我从没坐车上过学,这和我母亲对我的约束有关,即使是送被褥,她也让司机停在离学校百多米的转弯,看着我,自己背着那么大的行李,手里抱着茶瓶,腰上拴着塑料脸盆,走走歇歇往学校去。而我住校后的生活费,则是母亲打听了班上同学的情况,算了个平均线,又减去20元。她一直教导我“自强自立自尊”,不允许我有什么特殊。我便也渐渐习惯,而对于那些教诲,也深深扎根在我的血液中。只是,永远低于平均线的零用钱,让我在相当长的时期中,处于对物质的极大渴望中。
因为那些格格不入的习惯,高中三年,我几乎没交道什么朋友,我似乎只做了两件事,一是如饥似渴的看小说学古文,二是,早恋。我的男友按照今天的话说,是个帅哥。当时,我看上他也是为此。小伙子白白净净一米8多,很招女生喜欢。不知怎么,就被我吊上了。我们发展的很快,起初一起骑车回家,接着就拉手,接吻,然后,在一年的暑假里,他主动,我们偷食了禁果。我们都是第一次,他很紧张,半天找不到地方,刚刚进去一点,我疼的大喊一声,他就射了。完事后,我哭了很久,心里不知怎么觉得很怕,隐隐觉得我们会分手,尽管当时的我们似乎致死不渝的样子。这些,很多年后我跟他说起,他幽幽叹了口气,说“你永远什么都比我要先知道。”
后来,我们考上了同所大学,遵从我爸的旨意,我们一个学医学,一个学药学。为的是将来接他的班。我男友是个单纯的人,我爸给他建议在他感觉是我爸妈相中了他,让他学兽医给驴看病都乐意。而我,则很不开心。因为,我文科好,我想去学新闻。对于历史和古文,当时我总是会有很多所谓的见解或是理论,一套套的,而我男友就是我最忠实的听众。
或许是听多了,也获益匪浅。据他说,我们分手后他1天之内吊到一个京西宾馆的漂亮服务员,就是用的我的老把式。他去酒吧,碰上这女的,俩人都有副好皮囊,一见如故。他去套那女的名字。女的说叫“某伊人”,反问他,他说自己叫“陆为霜”。正当那女的惊奇“名如其人”时,他开始拽“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你叫依人,我自然就是露为霜了……” 或许那女的平日所见都是纯实力派或是纯偶像派的,一看这种综合派的,就马上晕他床上了。
“后来呢?”我问。
“什么后来,做呗。”
“不是,我是说,你没告诉伊人,你不是陆小凤的那个陆哥哥,你姓王八的王?”我笑得喘不上气儿。
他冷冷看着我,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吐出,“所以,你就让我当王八?”
我不再笑,沉默许久,我只说了一个字“操。”他掉头而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怀疑我。其实,9年来,我从没背叛过他。即使当时,沈芳已经出现了。只是,很对不起,我从来没能像他爱我那样爱过他。这是我对他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愧疚。或许是因为认识他时,年纪还小,那时的我,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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