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过如此》
第52节

作者: 大漠孤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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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2-18 10:31:01

  72.刘子钦掏出香烟,递给你算命先生一颗,您详细说说,好吗?算命先生接过烟,刘子钦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您刚才说,明年,辛未年她有什么不顺利?
  算命先生沉吟了一下,庚辛为金,庚为阳金,辛为阴金,辰戌丑未为四墓库,她遇辛未流年,遇辛当为“悬针煞”,又逢墓库,且流年与命局相刑,未土又为印生金为忌,母亲也不好……说到这里,算命先生摇了摇头。
  我妈妈怎样?凡事无绝对,算命先生,吸了一口烟,多小心就是了。那我呢?叶莉莉又问,我明年怎么样?是不是有躲不过的劫数?叶莉莉的脸色有些难看。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算命先生吸了一口烟,你的生日很特别,腊月三十日,也就是说,你这个生日很飘忽,有的腊月有三十,有的腊月二九明天就过年,没有三十。
  那,我该怎么办?叶莉莉问,您指点迷津呀。你的大运不错,是火运,明年与你的四柱流年构成三合局且为喜神,但愿你吉人天相。说到这里,算命的再也不言语了。
  刘子钦取下嘴上的烟,笑了笑说,先生谈吐不凡,令人肃然起敬,在下斗胆问一句,先生既精通易理术数,深晓命程运势,何不封侯拜相,兴国安邦,奈何在此帮人算命糊口,岂不是弃上而从下,大材而小用,不亦悲乎?

  哦,算命先生一愣,抬起头仔细打量刘子钦,眼前这个青年约二十上下,中等偏高身材,穿一草绿色袖口带黄道道儿的军大衣,长方脸,剑眉冷目,英气逼人。好犀利的眼神!算命先生,心中一凛,这青年倒是不同凡响。算命先生呵呵一笑,我韩玄子自知才疏学浅,不堪犬马之用,摆摊算命,妄言祸福,危言耸听,实为淘得几斤下锅之米耳。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没有君子不养艺人也。
  哪里,哪里,刘子钦说,韩先生过谦了。客气客气,韩先生掏出一盒烟递给刘子钦一颗,说,我看小兄弟你相貌不凡英姿飒爽,这样,今天我想给你免费卜上一课,权当游戏,可否?
  什么?唐笑笑说,你要给他免费算卦,好,好,快算。请,韩先生递过来了纸和笔,说,请你写下出生年月日时或者八字。刘子钦淡然一笑,接过本子,拿起笔,沙沙沙几下写好了,递给韩先生。韩先生接过,只见纸上写的不是生辰八字是四句诗:芳树笼秦栈,春流饶蜀城。升沉应已定,不必问君平。
  这小伙子可是有点意思,韩玄子呵呵一笑,好,好一个升沉应已定!年轻人你很有性格,不算也好。难得来一次,叶莉莉说子钦,你也算算吧。子钦?韩玄子一愣,怎么这样……韩玄子的思绪飞速地运转,子钦,子钦……哦,难道……
  叶莉莉从衣兜里掏出二十块钱,谢谢先生,我还有一事相求,就是请你看看有没有办法佑护我妈妈平安……韩玄子没有接叶莉莉的钱,也没有说话,快二十年了……韩玄子直勾勾的看着刘子钦,他……
  这位小兄弟,我有几句话想问你。问我?对,问你,韩玄子,慢慢站起身来,再一次上下打量刘子钦,阁下是否姓刘?刘子钦一愣,他怎么知道我姓刘?没道理的呀……
  叶莉莉和唐笑笑也是一愣,怎么回事儿,他怎么都知道子钦姓什么?他连子钦的八字都没有看呀……韩玄子手捻胡须,如果我刚才说得不错,那么阁下一定是来自冀州,来自平原县,对吗?刘子钦从来没有今天这样诧异过,怎么回事?他难道真的是未卜先知?真的像村里三爷他们说的那样看了《奇门遁》,见人不用问?
  韩玄子脸上带着微笑,阁下的村子应该和槐树有关,府上是北上房东南门,母亲大人姓孙。刘子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太不可思议了,他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韩玄子依旧面带微笑,阁下是来西京参军了,对不对?韩玄子又转过身对唐笑笑说,请这位姑娘看看的的手掌,他的手掌应该是两个“断掌纹”。子钦,把手伸出来,唐笑笑说,我看看。哦,果然是“断掌纹”!纹路清晰,像刀子刻的一样……三个人惊呆了。

  您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你……我……刘子钦有些语无伦次。呵呵,韩玄子笑了,我还知道,你的父亲叫刘文举,对不对?韩师傅,韩大师,刘子钦握住了韩玄子的手,原谅我刚才的唐突,有眼不识泰山,您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的?您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人生何处不相逢,呵呵,子钦,韩玄子叫刘子钦的名字,没想到时隔近二十年,竟然在这里又见到了你,看来你我也真是有缘。刘子钦一脸愕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玄子拍了拍刘子钦的肩膀,走,咱们去那边那个小酒馆喝一杯,子钦呀,你父母有没有跟你提起,刘子钦,这个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

  在小酒馆里,酒过三巡,韩玄子就把当年如何如何遇到刘子钦的爸爸刘文举,如何到刘家投宿,如何给刘子钦取的名字。两个人一阵感慨。子钦,你参军最好,韩玄子说,我记得你的八字金旺,当取“从革格”,宜行西方宜当兵,有机会我再给你好好看看。
  对了,韩伯伯,刘子钦问,我朋友,刘子钦说,她,莉莉,她明年到底如何?这个……韩玄子沉吟了一下,喝了一杯酒,子钦,你,不是外人,你的朋友当然也不是外人,我直言不讳地说,怕她母亲挺不过明年。叶莉莉听了,眼里泪水又滚滚而下。当然,子钦,话也不敢说得那样绝对,但是,不顺利是一定的,我从懂事时候就在家父指导下熟背《渊海子平》、《三命通会》、《滴天髓》,我不敢妄言我算得有十分准确,但是大方向应该偏离不了的。刘子钦喝了一杯酒,拿起酒壶给韩玄子和自己的杯里满上。子钦,看得出,你的文字功底不错,你知道的《周易》作为中华古籍,流传了几千年,其中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三个人告别了韩玄子回到“最高发院”。很明显,叶莉莉心事重重。唐笑笑就劝她,说,莉莉,不要想那么多,明年让伯母多放心就是,好人呀,会一生平安。刘子钦也劝了叶莉莉几句就起身回到了部队。
  刘子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悬针煞”?叶莉莉和她妈妈明年真的很不顺利?虽然韩玄子的话不可全信可是也不可不信,他说得多准呀……对了,我也该让韩玄子给仔细看看的,上次救火应该算是一劫吧,刘子钦想到这里有些后悔,算了,有机会的,有空再去找韩玄子吧。
  不考虑这些了,头疼。刘子钦揉了揉太阳穴,拿出今天在地摊上买的《古代刑法》翻开。车裂、凌迟,斩首,腰斩,烹刑……哦,原来死刑也有这样多花样儿。凌迟就是把罪犯一刀一刀地把罪犯身上的肉割下来,早期的时候,凌迟规定的刀数是三千刀,约耗时三天完成,最后,一副完整的骨骼标本就呈现在你面前,而罪犯还必须得活着,最后一刀插入罪犯心脏这才算完成。这门对技术要求极高的刑法大概是缺少有定性,有慧根的继承人。也是的,面对一个鲜活的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你能做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地从容下刀,是不容易的。所以凌迟之刑规定的刀数被一再减少,但是必须有明确之规定,听说宋朝有个刽子手多割了一个罪犯一刀,罪犯家属据理力争,把刽子手受到了处罚。到了明清,就成了一千刀了,就是俗话说的“千刀万刮”。抗清名将袁崇焕和太平天国的李秀成,被执行的就是凌迟。要做到身受千刀而罪犯仍然神智清醒,所以如何下刀都有讲究,既不让罪犯失血过多而过早死去,也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这就对刽子手的素养提出了极高的要求。一个训练有素的刽子手甚至连割下的每一块肉的分量相差都微乎其微,与其说这是一门技术倒不如说这是一门艺术。刘子钦看到这里,手心又感到微微发热,心里就莫名地兴奋。怎么回事?我,我真的是个嗜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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