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啸紫禁》
第12节

作者: 京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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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鹤年与戚继光仿佛是久违的朋友一般,言谈甚欢。一边说着,丁鹤年一般领着戚继光看着鹤年堂的每个角落。“这是药工们在炮制中药饮片,那是熬膏的过程,来来戚将军尝尝我这四宝酒如何?这是我亲手配制的,不同颜色不同功效,一会一定要带回去几坛……”真是看的认真说的热闹。
  戚继光公事繁忙,只得在丁鹤年的热情介绍下,不忍离去。告辞之前,戚继光得知丁鹤年对医药养生颇有建树,便欣然送字“调元气,养太和”。
日期:2011-07-26 12:29:34

  《鹤啸紫禁》大结局,感谢大家这几天对京根儿和京根儿作品的支持,祝愿大家像丁鹤年一样,好人有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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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戚继光探访鹤年堂的消息不胫而走,而戚继光送的对联早已被悬挂在鹤年堂堂内,也成为了来往顾客翘手称赞的妙事。丁鹤年和他的鹤年堂除了尽人皆知的药品上乘与医药养生外,又多了忠义二字。
  这阵子李掌柜的生意和他的心情一样特别的好,因为鹤年堂的名气越来越大,来此看病买药的客人络绎不绝,总要到他的小店歇个脚,吃点东西。而又因为和丁鹤年交往慎密,已然成为了鹤年堂和丁鹤年的代言人。什么丁鹤年的传奇经历呀,什么丁鹤年大牢九死一生呀,什么神仙托梦送鹤年堂神仙药呀……整天跟说评书一样,而客人们也仿佛有问不完的问题,听不完的故事。客人问的越起劲,李掌柜说的越热闹,李掌柜说的入神,客人听的也过瘾,酒呀菜呀的越卖越多。

  这阵子德海和几个徒弟也忙的不善,去祁州采买药品,回来加工、再带熬膏制丹,德海比原来显得沉稳了许多,颇有些总理大臣的风范。丁家的小少爷真是随他爹,整天看着叔叔大爷们在药铺里忙前忙后的也不烦。一会问问德海啥叫“湿热”啥叫“上焦下寒”,一会又看着爹爹跟人家做经络,琢磨着穴位和经络的关系。也难怪,这孩子从小就是在百草的熏陶中长大的。
  丁鹤年和他的鹤年堂已经成为了京城的名角儿,为了感谢丁鹤年为国家和百姓做出的贡献,大家琢磨着要送丁鹤年一把“万民伞”。主意一出,便得到了大家伙的响应,有的筹钱,有的出力。一把遮天蔽日的华盖几天之内便诞生了。唢呐响、锣鼓鸣,大伞在百姓们的簇拥之下来到了鹤年堂的门口,然而大家每日常见的老邻居、老朋友丁鹤年却再也没有出现在邻居们的门前。
  丁鹤年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当中,后来一位来自杭州的布匹商贩告诉悦来的李掌柜,说在杭州城见到了丁鹤年,丁鹤年还是那般的平和,还是那般的仙风道骨,他在生母坟前架起了茅棚,一边守孝,一边钻研着更多中医养生良方。茅棚历经寒暑、嗅着古茶的香气、看着世间的沧桑,庇护着丁鹤年陪着生母走完的余生。
  “精诚之心可达九天,丁鹤年精诚之心下达九泉。”百年后的清朝,《四库全书》收录的《丁孝子诗》成为了丁鹤年为母守孝的佐证。百年后的今天,杭州西湖畔的茶园中,丁鹤年墓亭静静的品着茶香。百年后的北京,菜市口西南角,我们仍旧能够从那里买到玫瑰膏、见到严嵩和戚继光的墨宝,还能闻到那百年前的药香。
日期:2011-07-26 15:41:56

  呵呵,终于回来了,脱水版《鹤啸紫禁》上线!!!

  鹤 啸 紫 禁
  风流才子落民间,仙人重托进京城
  一
  “风月无边地,乾坤有此楼。城随山北固,潮蹴海西流。眼界宽三岛,胸襟溢九州。阶前遗恨石,谁复话安刘?”北固山的多景楼确实名副其实,身在楼中不但可以远观犹如水中仙岛的绮丽景色,更可纵览北固山各处的旖旎风光。胜景引闲仕,丁鹤年不只一次的站在多景楼上或是远观眺望,或是闭目深思,让思绪肆意游走于耳畔的声声浪涌。然而,今天这位远近闻名的才子却丝毫没有往日的洒脱,看着远处荒岛被浪头不时的吞噬,泛起的白沫仿佛占据了心中的每一丝缝隙,泛着腥气,泛着恶臭,让人喘不过气来。

  元朝江山满目疮痍,看着在朝为官的同僚们每日歌舞升平,颇有种超脱世外的悠然,不知他们现在是否还能乐的出来。此时悲从心生,无奈、不解、悲愤……想想17岁便已通经史、满腹诗文,虽未入朝为官,但才华横溢远近文明又有何用,还不是背井离乡寄人篱下。
  要说丁家也算是望族大户,父亲和叔父都是经商起家,又得以国家重任为臣为官,不想时运不济。虽朝中也有忠臣良将但总也敌不过阿谀奉承者得宠和同僚们这样每日美酒佳酿迷幻自己混沌苟且的官员丛生。父亲早逝,他还记得父亲在临终前嘱咐他的话:“鹤年呀,咱家世代经商行医,你祖父精通药膳、长乐饮,你自小聪明伶俐,现在已精通七八。本以为我家能为国家出力是福分,可叹奸臣当道,民不聊生,我死后你一定照顾好你的生母与嫡母,医术福苍生,不可为官食民膏。”民饥则反,武昌的家宅被满处饿殍和战火覆盖,小小年纪只得带着嫡母逃奔镇江投奔叔父。为了不辜负父亲的重托,只得将生母安置城外,可怜生母积劳成疾随父驾鹤西游。此时,又一阵带着腥臭的浪头拍向水中的小岛,丁鹤年心中一阵作呕……

  “少爷!!不好了,天塌了!!!”一个中年男人跑到身边,拽着丁鹤年的胳膊就往楼下跑,丁鹤年还没反应出怎么回事,已然被拽上了马车。等缓过神来,原来是叔父家的管家刘二,两人上车没容丁鹤年张口问清缘由,刘二朝着马屁股就是一鞭子,马车的突然加速让丁鹤年来了个趔趄。
  “刘二呀,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丁鹤年看着刘二这么着急忙慌的,有点生气。
  可刘二一声不吭,还是拼命的用鞭子抽着马屁股,恨不得让马车飞起来,马儿被抽的也是不善,一边撕心裂肺的鸣叫着,一边拼了病的跑着。
  “刘二!你要疯呀!怎么了你!说!什么事?”
  “少爷,反民把家抄了,房子烧了、东西全给抢了,老爷太太还有你妈全死了!我是从死人堆儿里爬出来的,驾了辆马车就找你来了,咱得跑,城里不能再呆了!”
  此言一出,丁鹤年的脑子像炸了一般,生母过世、嫡母惨死、叔父一家惨遭屠害,丁鹤年呀丁鹤年,你是这样遵从父亲的嘱托吗?你是这样传承丁家家业的吗?时空仿佛静止,丁鹤年张着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此时只有马蹄声声,和车轮在路上颠簸的嘈杂。突然,“啊”的一声,刘二一下勒住了缰绳,丁鹤年的哭声几里之外仿佛都能听到,这声音仿佛不是从喉咙发出的,因为这声音更像闷雷、像山崩。

  “爹爹呀爹爹,鹤年对不起列祖列宗,短短几年,两位母亲就相继去世。现如今,丁家的家业全无,我空有一腔学问,却无法为国效力,无法振兴家业,我是废人呀、我是罪人呀!”哭着、喊着、叫着……丁鹤年的脑袋已然被自己拍出了血。
  “少爷,少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别这样,丁家到现在这地步,跟您没关系,是国家的事,是大元朝的事呀!”刘二一时找不到止血的东西,撕下自己的衣服,捂住少爷的头。
  “你看看我,我从小就不知道爹妈是谁,三九天儿差点没在你叔父家门口冻死,是你们丁家人救了我,把我养活这么大,这岁数了,虽然没成家,但事儿看的不少。我见过闹兵的,见过闹灾的,见过闹匪的,啥事都能过去!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丁鹤年的哭声仍未停止,他仿佛准备把满腔子的冤枉和怀才不遇一起倒出去,他仿佛想让已然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亲人听到自己的孤独,他仿佛要将哭声变成谩骂、变成一支支利箭射中老天,射中折磨他的命运。
  “少爷,老奴这有点银子,本来想给自己留点棺材钱,给….您拿着,我活这么大岁数没看错过人,你们家人都心善,您更是好人有出息。”

  “刘二,我叫您声二叔,我不能要,您挣点钱不容易!”
  “少爷,您拿着,咱爷俩还得靠这钱逃命那,您快拿着!这点银子在我这就是棺材板儿,在您那能生钱,能有更大的用处!”说着就把钱袋子往丁鹤年怀里塞。
  “当当当!”路旁的树丛中顿时鸣锣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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