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引了我的老师——介于爱与贪欲之间》
第35节

作者: 陆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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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9-15 21:38:16

  早上,老周穿上了我准备在一边的衬衫,站在他面前,我抬起手帮他扣好了纽扣。他说:昨天的话,不要放在心上。我问:什么话?其实心里明白,他说的那些我还想和丈夫重修旧好的话,伤了我的心,他觉得不妥,才会这样说。我故意装傻,他只得说:好了,我神经质,你不要和我计较就好了。叫我怎么和他计较?计较就输了。我换了衣服,在厨房里做三明治,冰箱里有昨天买的番茄和奶酪,还有金枪鱼沙拉酱,我用橄榄油煎了鸡蛋,夹在粗粮吐司中间,加上番茄和奶酪,涂上沙拉酱,倒了两杯橙汁。老周已经在往脸上涂须后水,我为他准备的那个牌子,好闻的薄荷香,散发出来,清新的早晨。我进去洗漱完毕,出来对他说:早上不要吃太油腻。老周的眼神带着些许怪异,看看我,若有所思的坐下来,拿起了三明治,我心想,这话,你一定很耳熟吧?他对我说:今天下午我要去接天天,晚上不过来了。我哦了一声,慢慢吃着手里的早餐,眼皮都没抬起来。老周说:你要是愿意,就去找朋友逛街买买东西,我后天来。他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我,我看一眼,普普通通的一张借记卡。他说:去买两件裙子,那个叫什么宝姿的,你穿起来很好看,密码是六个一。我接过卡,看他轻描淡写的样子,我说:买来还是被你撕坏。话一出口,觉得难堪,老周却笑起来,笑的有些邪恶。

  在写字楼的大堂里有ATM机,我查了卡里的钱,机器嘁嘁喳喳的跳出来金额:52000。我打电话给老周,他却说:我知道,是笔律师费,不偷不抢,来路正当,你想买什么就去买。他那一头,听上去嘈杂而忙碌,匆匆挂了电话,连再见都来不及说。一下班,我直奔久光,二话不说,刷光了卡里的钱,换来装满了两个大号宝姿购物袋的裙子。回到家,打开所有的灯,在穿衣镜前,一件件的试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玲珑有致的裙子包裹着表情木然的我,越看越像个小丑。我慢慢脱下来,颓然的坐在地上,四周堆满了宝姿的漂亮的裙子,满眼色彩,却满目狼藉。此刻的老周,看不见我的样子,这样颓败如丧家犬般的我。他一定呆在儿子身边,陪他做功课,打电动。夜深了,他待儿子入睡,会小心翼翼的关上天天的房门,回到房间,还是会在周太太身边躺下。我仿佛看见了,他会像在我这里一样,性趣盎然。不管他指天对地的发誓不再碰她,我始终不愿意相信这样的话。我把裙子丢进衣橱,衣橱里挂着老周的衬衫,一件一件,在我眼前晃动。我洗了澡,吞下一片安定,躺下去,却头痛欲裂。整夜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周末的时光,永远这样煎熬。

日期:2010-09-15 22:03:26

  十月份就要签字离婚了,六年的感情,马上要画上休止符。他还是那个年轻,阳光,充满朝气的大男孩,尽管他曾经对我拳脚相加,但伤痛已经痊愈,伤口也会变淡。他向我道歉,诚恳的道歉,酒精常常容易让人这样失去理智。我始终没有勇气告诉他,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在08年的4月,我们有过一个孩子。而我们一再放手的感情,终于要结束了。祝他以后都快乐,平安。
  我一直祈祷能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希望我能顺利,老周偶尔会专制,但他始终在我身边。谢谢他的安排和照顾,我们都会顺利的。
  今天有点累了,明晚继续写。
日期:2010-09-17 00:43:18

  天一亮就醒了,躺在床上不愿动。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电话或者信息,竟然空空如也。我看着旁边同样空空如也的大床,前一天,他还在这里恋恋不舍,流连忘返。现在却不知道是否正沉睡在自家的床上,身旁有周太太。我看一眼时间,才六点,我却已经毫无睡意。胡乱翻着手机的通话记录,老周的电话一直在第一位,我按下通话键,电话拨了出去。我看着屏幕上那个不断闪烁的箭头,正告诉我电话正在接通。我听见了一声又一声绵长的声音,电话通了,没有接。正要挂断,却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接电话响动,声音是周太太。我吓一跳,想挂断,她却已经在说话了:你有事吗?他还在睡觉,你这么早打电话来,会吵醒他。语气冷得让窝在被子里的我一阵寒颤,心有不甘一般,我回她:没事,就想告诉他,他的衬衫我都熨好了,睡衣也是。周太太那一头静默了几秒,电话被她挂断了,我的心,乱的像一团麻。伤她的心,我也伤了自己的心,心里的钝痛一下又一下的袭来,我蜷缩起身体,把手里的手机丢了出去。

  周日的下午,老周并未食言,如约而至。来回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送儿子去学校,再折回到我这里,他站在门口,带着一贯的微笑,笑里夹带着疲惫。我拉着他的手,他的眼神依然是宠溺和放任的,任我拉着他的手走进去,按他坐下,蹲在他面前问他:有没有想我?老实说。我解释不了自己的无聊和纠缠,问老周这样幼稚的问题,好像自己还是在那个年轻得什么都豁得出去的年纪,不嫌肉麻和无趣。老周的笑,幅度大起来,连带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周围细细的皱纹明显起来。他点点头,说:想,很想很想。我说:你饿不饿?我煮了汤。老周却指指身边的沙发,说:不饿,陪我坐一会儿。我坐下,老周伸出手臂把我揽在怀里,脸贴在我的头发上,这个姿势很惬意。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和薄荷香,此刻真实的环绕在我周围,呼吸之间,这味道对于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可以舒缓我乱而紧绷的神经,可以麻丨醉丨某些伤痛和不堪。我几乎有些迷迷糊糊想睡着的感觉,却听见老周的声音,轻柔的开口:昨天早上,你打电话给我了?平静的语气,好像只是在询问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我说:是啊,打了,你在睡觉。他说:你知道我在睡觉还打?他的语气里没有责怪,仅仅是一句反问,语气里的温柔依然显而易见。我说:我就是打了,怎么样?老周轻笑,说:能拿你怎么样?只是,我看见她在擦眼泪。以后,不要打。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深邃不见底,长长的睫毛垂下,更掩盖了他的心思,我嘴上还是固执的坚持着这无谓的胜利:那又怎样?她要接电话,谁让她接的?她会哭,我也会,我哭了你看得见吗......老周摆摆手,说:好了,我最怕这些了,不说了。他刻意的转移了话题,问我:买新衣服了吗?我说:买了,可是没人看我穿它们。老周轻声说:晚上穿给我看。

  晚饭很简单,做了两份意面,还有我炖了一下午的鸡汤,鸡汤里的油用滤纸撇去,清澈的汤水,芳香味浓。我对老周说:汤里没有加任何调料,会不会太淡了?老周说:不会,味道很好。我说:盐对血压不好,味精会让人疲劳和迟钝,所以,为了你的健康和聪明,我不加这些调料。老周笑出了声,认真的反驳说:我还没到需要预防老年痴呆症的地步吧?还有,我的血压很正常,我的一切功能都还算正常。不过,说实话,这汤还是真不错。老周吃完了他的那份意面,喝了一大碗汤。我心想,你会慢慢发现,我用心良苦的照料,总有一天你会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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