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引了我的老师——介于爱与贪欲之间》
第33节

作者: 陆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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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9-13 21:52:00

   我不再奢求他会离婚来娶我,因为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的儿子,三年级的小学生,对父亲的所作所为全都了解,却沉默寡言不揭发他。周太,几乎已经默认了我们的关系。偶尔打电话“问候”我,不会谩骂不会哭叫,只会问我他的行踪和晚上睡在哪里。他的事务所很忙,忙得分身乏术,脾气有时会不好。短短几年,他看上去老了很多。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有些人说的那种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男人。事实上,他很简单,甚至有些天真。他生活中的朋友都是二十几年前的老同学,我都认识,他们也都认识我,都是些很正派的人。他们对我说,老周是个好人,一直都是,正直善良,我说我都明白,因为我们也已经认识十几年了。他们不是老吴那种人,帮老周撒谎的那种人。

  我会写一些关于性的文字,因为觉得那很美好,那不是有些人口中说的肮脏的东西。我们不是那么贪恋床上的时光,可是至少觉得那真的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融合了爱的肌肤相亲,管他道德不道德。我爱这个男人,愿意和他做这件爱做的事情。如果非要批判,那么请尽管说。
  我计划怀孕,因为年纪真的不小了,请放心,我知道单身母亲的艰辛,也明白将来要面对的困难,不是指物质上的(我相信我们有足够的物质基础),而是在我的孩子长大的过程中,身边一个最重要的位置可能会缺席:父亲。也请那些连带着谴责我的父母和诅咒我未来的孩子的人们,口下留德。老周不是随随便便就允诺我,毫不考虑后果的去生下一个孩子。他是律师,明白这里面的意义,没有那样简单。但他明白我的心情,明白这是我唯一的请求。他答应了我,就会做好一切安排。房子和钱,还有种种将来会牵涉到的物质上的划分,他都一一做好了安排。我笑他简直像在立遗嘱,他很认真的说这就是遗嘱。只要我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平平安安,我什么都不在乎。我身体不太好,他为我约他的营养师同学来调整我的饮食,甚至努力在戒烟。就算是丈夫,又能做到怎样?我们没有法律的保护,得不到世俗的认可,但我一定坚持。

日期:2010-09-15 00:34:56

  在久光楼上的尊苑等位子吃饭,那一天,5月19日,我遇见了我那分居一年多的丈夫。我和老周往里走,进进出出的人让过道显得有些拥挤。老周拉着我的手,在我空着的右手边,一个人站住了脚步看着我。我心里猛地抽搐了一下,定神看去,竟然是他,我还未解除法律关系的丈夫。我愣在原地,看见他的手牵着的还是那个很年轻的女孩,我只见过她一面,却永远不会忘记,她有一张酷似董洁的脸,清逸得像一朵雏菊,此刻正静静站在他身边,也一样看着我,眼神淡定。老周见我站住了脚步,也停下来,回头看着我,问:怎么了?我没有回老周的话,像许多剧情狗血且烂透了的电视剧里上演的那样,我对那个朝夕相处了六年时光的男人轻轻说了声:好久不见。他笑了,有些尴尬,手却没有放开,说:是啊,还好吧?依然是个阳光灿烂的男人,笑容里透露的是健康的朝气。他很认真的看了一眼老周,眼神里没有敌意。女孩的笑容安静得似有似无,见到我,一丝一毫的心虚都没有叫人看出来。他们甚至穿得很搭调,女孩娇小的身材穿了Lacoste的T恤,脚上是Gucci的鞋子,他的腰带也是Gucci,T恤同款不同颜色。看上去,是多么相配的一对。我笑笑,拉紧了老周的手,说:很好,你们来吃饭吗?他说:嗯。女孩嗲声叫起来:我饿了,走吧,老公。声音清脆,光听这个声音就知道她有多年轻。他犹豫了几秒,说:十月份就差不多到时间了,签字的时候...没等他说完,我说:我明白,放心,我一定来。老周说话了,:走吧,有我们的位子了。连再见都没说,我跟在老周身后匆匆走去。身后那两双眼睛,像两把剑一样刺在身后,痛不可当。

  坐下来开始,老周一直默默的看着我,我努力想要自然一些,始终逃不开他的眼神。我说:你想说什么,说吧。老周拨弄着手里的调羹,说:你在紧张?我急急忙忙开口:没有,我紧张什么啊!他轻笑一声,说: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我黯然的摇头,老周却说:江桐,你老实说,还爱他吗?我脱口而出:不爱,一点都不爱了。老周伸过手,手心里的温度缓解了我的紧张,他说:我敢确定,在他心里,你已经不存在了,他看你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路人。我的心里,莫名的酸涩涌上来,说不出话来应对老周。老周说着:从他离开你那一天开始,你就应该忘记过去的一切,你看他,生活的多逍遥。我低下头,老周的话像雨点砸在我心上,不痛但很难受。

  在回去的路上,老周慢慢开着车,在等红灯的时候,他伸过手来为我拨开披散在耳边的头发,手指轻轻碰触到我的脸。我抓住他的手,叹息着说:这么多年,一点情义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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