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呀!我的动作一点儿都不麻利,笨手笨脚的,照老油子的速度差远了。旁边还有一个日本兵,说到这里,对了,刚才出来这个日本兵为什么不开枪,怎么不喊人呢?我定睛一看,原来这个日本人,他是出来上厕所的。他是闭着眼睛的,他根本就没有睁开眼睛看,只是在凭借着记忆开门。而且这家伙好恶心,开开门儿脱了裤子就要朝门边尿。
今天可能是我们的幸运日吧。这个机会不能错过,还没等我动手,老油子已经出手了,很快这个日本兵也倒在了地上。最搞笑的是,他倒在了地上,下半身却还在哗哗的尿着,尿了一裤子。
手里这个看力气没我大,开始改变战术,一口咬住了我的手。一股钻心的疼痛,我强忍着剧痛,手上加力,用了吃奶的劲,他也嘴上加力,痛的我要窒息了,十指连心哪!我有点理解九指一只耳军曹了,人在生死存亡之际会爆发出数倍于自己的力量,全部力量都集中在牙齿上。
看我手足无措,老油子过来,双手一把抓住这家伙的脑袋,一用力,我立刻感觉咬我的力量明显变小了。把手抽出来一看,牙印已经深深嵌入我的骨头里了,由于长时间不过血,手都发白了。疼得我直撇嘴。娘的,我恨恨的把这个家伙一把推开,却忘了刚才那个日本兵出来上厕所,门是开着的。这个家伙倒下,脑袋咚一声撞在那两个空碗上,一下子把碗撞个稀碎,碗碎的声音在这连鸟叫声都稀奇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完了!我又搞砸了。果然,里面迅速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鬼子们肯定被吵醒了。这个时候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现学现用吧,我大喊一声:“八嘎呀路。”然后把枪对准了庙里。鬼子见状迅速冲出来,举着枪把我俩包围。
这时,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当官的,我要是告诉你们这家伙还没出来我就已经猜到他是谁了你们信不信?对,就是你们猜的那样,他的名字我都不想再说了。我真恨不得吃它他的肉,喝他的血,解我心头之恨。
九指一只耳指着我手里的枪,又指了指地上,意思应该是让我们把枪扔在地上。娘的,你当我傻呀,扔了枪那不死定了?还是老油子脑袋转的快,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大声的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把枪扔下。”鬼子哪里能听得懂我们的话,这话是说给六子和宽子听的。然后,老油子指着庙上的匾,喊了一声:“匾。”顺着老油子指的方向,鬼子的目光都被吸引去,接着一声枪响,匾应声落地。鬼子们一下紧张起来,枪口漫无目的的转向四周。接着老油子双手指向两棵树,大喊一声:“树。”话音刚落,两声枪响。一棵树中弹摇晃了一下,另一棵纹丝不动。但所有人清晰地听到了两声枪响。不用问,中弹那棵树肯定是我最爱的宽子哥打中的。看老油子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愈发想笑。没想到这家伙玩上了瘾,连续指着庙的三根柱子,喊了一声:“柱子。”老油子你个傻子,宽子他们只有两个人,你指了三根柱子,这不要露馅吗?结果,还真响了三声枪响。只不过第三声和前两声相差了一些。不能再让他玩下去了,我看了他一眼,老油子也知道自己玩大了,差点露馅,冲我苦笑了一下。不得不说,老油子装神弄鬼真有一套。鬼子也是高度紧张,没有理性判断,否则知道了我们的底牌我们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还好,鬼子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都懵了,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不过还真有人不信邪,一个鬼子把枪对准了我,结果一声枪响,那鬼子直挺挺地倒下了。其他的鬼子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们对峙着,过了一会,有个鬼子受不了这么压抑的环境了,怪叫一声转身就跑,枪响,他的脑袋开了花。宽子哥,你太厉害了,我真想亲你一口。
这回该轮到我了,我指了指九指一只耳的枪,又指了指地上,然后信心满满的看着他。他还在犹豫,枪又适时的响了。打在他前面的地上,扬起一阵灰尘。这也打破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他带头把枪扔在地上,其他鬼子见状,也纷纷把枪扔在地上。
我心里一阵窃喜,连忙走上前去。面对面的站着,鼻子几乎贴着了鼻子,我就瞪着他,他也没有后退,一直看着我,我们就这么僵持着看着,看着他那张罪恶的脸,我不仅怒从心头起,就是这张脸,就是这个王八蛋杀害了我们四个兄弟,还有无数的丨警丨察同僚。他们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我的眼前。最年轻的小春是脖颈中弹倒下的,死在我的怀里;志海为了救我被这家伙一刀从后面扎了个透心凉;志刚也是我们被俘的过程中被他们乱枪射死的,还被他们残忍地分尸;徐明是被这家伙打中了腿,然后无法逃脱,引爆丨炸丨药包和坦克同归于尽;还有那可怜的徐家妹子、胖站长、分局长、老潘,大刘......想起他们,我心中不禁一痛。他们多年轻啊,人生才刚刚开始,有的老婆都没有娶,还没有享受这人生大好的年华,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就去世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他手下的那群混蛋王八蛋小鬼子。
这时,宽子和六子也过来了,我们迅速的把敌人的枪全都捡了起来。每个人的肩膀上扛了三四把,然后把枪对准了鬼子。九指一只耳发现我们只有四个人,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气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娘的,你生气你有什么生气的?给你吃苍蝇都是浪费!我没好气上去就给了他一拳,把他打了一个趔趄,起来之后,因为我们用枪指着他,他也不敢造次,但是也不甘心受辱,冲着我大喊了一声:“八嘎。”哎呦,你都已经成为我的俘虏了,还敢这么嚣张?还八嘎,我打你个八嘎!这家伙也不傻,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指了指我手里的枪,然后又挥舞起了两个拳头,比划了一下,我明白了,他那意思是让我把枪扔掉了,跟他一对一单挑。挺会呀,激将我是吧?恭喜你,你成功了,我应战。到这里,我估计所有的人都替我捏了一把汗,都得问你是不是傻呀?他都已经做俘虏了,你跟他单挑什么啊?但当时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报仇的想法,其实我也知道他是在激将我,但是如果说我就这么把一个手无寸铁的家伙干掉,总觉得自己缺点什么,好像报仇也没有那么痛快,加上年轻气盛,所以当时的我一股热血冲脑门,不顾宽子的劝阻,想都没想就贸然决定和他单挑。
理想照进现实当然是完美的,可问题是罔顾现实,一味的在现实中掺杂理想就是有点尴尬了。没错,我是一名丨警丨察,就我学那点东西和一个身经百战的日本军官实在是无法比拟,果然三下五除二我就被打倒在地。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没办法,确实打不过这家伙,这个家伙像一座山一样,我摔不动他也抓不住他,被他一次次打倒在地。一开始旁边观战的日本鬼子还是不敢吱声的,最多小声议论。到后来看我一次次的被摔倒之后,他们也来了兴致,加上我们只有四个人,渐渐地开始大声的为九指一只耳进行喝彩。这家伙也得意洋洋,三番五次的向躺在地上的我勾手指挑衅。唉,一切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啊。我又一次被打倒在地,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看到九指一只军曹摔倒在我的旁边,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老油子给了他一脚。然后走到前把枪对准了他的脑袋,嘴里还大声的喊着:“跟你们这群王八蛋,还讲什么武德?给我老实点!”那家伙趴在地下,还冲着我在笑,伸出了一只大拇手指冲下,这是一种侮辱,但我却没有办法回应,我简直无地自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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