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娃娃》
第2节

作者: 徐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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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子脸上流露出恐惧:“屋子很黑……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叫了阿健两声,没人回答。我摸到墙边,打开了灯,就, 就……看见阿健他……吊在屋子中。我尖叫了一声,跑了出来, 大叫救命。然后就有邻居过来,报了警,再接着你们就到了。“
  年轻丨警丨察:“看到死者后你有接触过死者吗?”
  蔚子:“没有,看见阿健吊在屋子当中我就吓的跑出去了,没有过去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我当时吓坏了。”
  年轻丨警丨察:“其他人呢?有触碰过死者吗?”
  蔚子:“有个胆大的邻居上去,发现阿健已经死了,也没有敢动他,直到你们丨警丨察过来。”
  年轻丨警丨察:“来,你仔细看下笔录,与你所说的是否有出入,如果没有的话就在下方签个字。”
  蔚子接过笔,呆了半晌后木然地在笔录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年轻丨警丨察离开, 留下蔚子一人呆呆地坐在空荡荡地屋子当中.
  陈晋海随后也被要求做了一份笔录。

  陈晋海把昨天晚上朋友聚会, 阿健喝醉,他和蔚子怎么把阿健一道送回来, 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今天晚上七点时分又接到阿健的两个电话,但接起来没有人说话,到最后接到蔚子的电话赶过来的过程源源本本地和丨警丨察说了一遍。
  陈晋海注意到,当他讲到七点左右接到过阿健电话时候, 丨警丨察眉头一挑,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陈晋海心头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感觉。
  日期:2011-7-4 11:33:00
  得到消息, 菲儿, 白板都赶了过来。大家坐在一起, 相对无言,全无平日的欢笑。昨天还在一起唱歌喝酒的朋友今天就已阴阳两隔,大家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众人的心头都有一片浓厚的黑云罩着,压得大家喘不过气来。
  过了半晌,菲儿忽然幽幽地开口说道:“你们还记得昨晚阿健讲的故事吗?那个大队会计。”见大伙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菲儿迟疑了片刻, 又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我怎么觉得,恩, 觉得阿健好象事先就知道些什么,不然他为什么那么奇怪, 在生日PARTY上会说那样的故事?”.

  大家心头俱都掠过一片阴霾,蔚子怕冷似的拉了拉衣服的领口,室内的温度似乎突然下降了好几度, 气氛也变的怪异起来。
  大家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昨晚阿健讲的那几个鬼故事。经菲儿一提醒,此刻仔细回忆起来那鬼故事似是真的带着预言的味道般, 回味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日期:2011-7-4 11:35:00
  鬼故事一:吊死鬼
  60年代末的时候,那几年中国正值天灾,地里的粮食颗粒无收,一切能吃的都落入了人们的肚子里,就连树上的树皮也被人扒下来煮煮吃了。也有那饿得实在受不了的人挖观音土吃,吃得下去却消化不了,最后都是肚子鼓得和待产的孕妇似的死去。活着的每个人的脸上浮现的都是一股菜色,眼睛却象饿狗一样散发着绿油油的光。
  解放生产大队的会计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实巴交的男人。那天他提早下了工,回家时无意中撞见了自己的老婆和其他男人赤条条地一起躺在床上翻云覆雨。老实木讷的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却又找不到其他可以发泄的办法。于是他想到了死, 以死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死囚犯临死前都有好酒好菜招待一顿, 为的是黄泉路上不至于做个饿死鬼。可是这个时候到哪弄吃的呢?会计不怕死却怕死后成了个饿死鬼,于是他想到了大队仓库里的那些粮食种子。
  他将队里的粮食种子煮了一大锅, 全吃进了肚子。
  等人们发现他时,他已直挺挺地吊死在生产大队仓库的房梁下了,肚子鼓鼓的,嘴巴还含着没有咽下去的米饭……
  没有人同情他,大家都用怨毒的眼光看着他的尸体,恨得牙齿根痒痒的。
  听到消息来迟了的大队长分开围观的众人上前一步走到吊着的尸体前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骂道:“你个狗日的,你倒快活了, 种子都叫你吃了,剩下的人咋办?”那些种子是生产大队来年唯一的希望,全大队的人都指望着它。没有了种子,来年全大队的人都得喝西北风。大家都把种子当命根子一样护着,如今却全让会计吃进了肚子。

  大队长蒲扇般大的巴掌一巴掌下去, 会计嘴里的饭突然全部喷了出来, 紧跟着舌头也吐了出来,一直耷拉到胸口。肚子里的饭也涌了出来,肚子迅速地瘪了下去。
  许多围观的人躲闪不及被喷出来的饭粒溅到了头脸, 更多的人蹲了下去干呕起来,尽管肚子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呕的了。
  这个时候, 不知哪来的一只大黄狗蹿了出来,迅速地将地上的米饭吃了个干净。
  过了几天, 大黄狗被解放大队的人发现吊死在村外头的一片小树林里,只剩下一个狗头和一张皮吊在树上, 舌头吐的老长老长。
  隔壁跃进大队的二柱和阿贵并不知晓解放大队的事情,偷偷杀了大黄狗,炖着吃了。
  又过了几天,二柱和阿贵突然莫名其妙地死了, 双双吊死在解放生产大队仓库的房梁下,舌头伸的老长老长, 一直耷拉到胸口……

  日期:2011-7-4 11:37:00
  鬼故事二:活见鬼
  谭冬一边顶着风吃力地踩着车一边狠狠地在心中咒骂着这鬼天气, 迎面打过来的豆大的雨点使得头发贴在前额,镜片也模糊了, 样子狼狈不堪。身体散发的热气使得镜片蒙上了一层水雾,视线只能看到几步开外。雨衣如一层又滑又黏的蛇皮紧紧地贴在身上,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雨水也顺着雨衣下摆一滴一滴地滚入靴子中。

  谭冬本是不用受这份罪的, 他家的车库里还停着一辆“福克斯”,之所以放着“福克斯”不开而改骑自行车倒不是因为他响应国家环保的号召,也不是因为他嫌油价高,真正的原因是谭冬现在害怕雨天开车。
  半个月前, 也是一个这样的雨天,谭冬和朋友吃完夜宵独自开车回家。前窗的雨刷频繁地“刷刷”来回着,晃得他觉得有点烦躁, 他伸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不该贪那最后两杯酒的,早点出来就没这么大雨了。”正责怪着自己,前面的岔路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连衣裙打着红雨伞的女子。密集的雨点令得视线不是很清晰,谭冬缓缓地减慢了车速。

  穿着白连衣裙打着红雨伞的女子袅袅地从车前经过。
  “是个美女哦, 身材真好。”谭冬看清了。血液中的酒精令得谭冬心里突然蹿起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将车飞快地开过去, 让路面的积水溅起来, 打湿姑娘的连衣裙, 嘿嘿, 这样身材就更显了。
  想着,谭冬踩在刹车上的脚用力地踩下了油门。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使判断出现了偏差,也许是一阵风吹得姑娘减慢了通过的速度,总之, 姑娘没有被水溅一身反而是被卷入了车轮底下。
  半瓶的五粮液瞬间就化为了冷汗从谭冬身上的毛孔渗出。谭冬战战兢兢地下了车, 看见了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惨白的灯光下一大滩一大滩的血混合着雨水合成无数细小的支流迅速地流向路边的水沟……

  谭冬浑身瘫软, 抖抖索索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想要播打112,此时天空“咔嚓”地响过一声霹雷,谭冬一个激灵,迅速地左右看了几眼, 雨下的很大,天又晚了,路上一个行人或者过往车辆都没有。谭冬瞥了一眼露在车轮外的那只毫无血色的手,迅速钻进车里, 一脚油门消失在了雨幕中。
  向公司请了病假,在家中提心吊胆躲了一个礼拜,见没有丨警丨察找上门来,谭冬稍稍放下心来。
  可今天,谭冬突然有了种强烈的不安感。
  “难道是因为今天也是雨天?”谭冬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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