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 奋斗 爱情——漠畔植树、采油引发的80后故事》
第21节

作者: 尚保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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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夕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说:“那也真是无聊啊,那个豆豆也真可怜,被那么多人打!”
  纪然一本正经的说:“哎!其实我就是那个可怜的豆豆。”
  乔夕扭头仔细看了一下他,眼睛细细的,眉毛也细细的,鼻子嘴唇棱角分明,红红的嘴唇衬着白皙的面孔,特别耐看。两人说笑着不一会儿就到了。
  接下来的日子却着实让乔夕头疼,纪然在那里做了两天家教以后,便撂蹶子不干了,原因是那个孩子太笨,教着自己生气。乔夕便又重新介绍了一个。
  纪然没几天又不干了,乔夕接着介绍了好几家,他都是干不了几天便辞了,连别人家里的香味不是他喜欢的类型都成了他撂蹶子的理由。
  乔夕无奈之余,也不再给他介绍家教工作,纪然再来的时候,乔夕便说没有合适的人家。纪然每日去家教中心找工作也成了惯例,其实压根他就没有做家教那个心思,他只是以此接近这个有点傲气的女孩子。
  在纪然眼中,这个漂亮的女孩子聪明、睿智、淳朴却不失大方,她的名头在本年级也颇响。
  没有家教做,是纪然希望的,每日在家教中心央求乔夕给他找个好人家的同时,闲来便帮乔夕擦擦桌子,扫扫地。每次说些不切实际的话调侃时,总是被乔夕驳的无言以对。和乔夕对视时,总是感觉那带着淡淡笑容的眼神,能看透自己心灵最深处。

  纪然诙谐、幽默的语言、玩世不恭的生活态度倒也给乔夕平淡的生活带来了不少乐趣,其实这个男孩子还很有才华的,打扫卫生、擦桌的时候也是细致的清扫每一个角落,只是他的言谈举止却处处流露出无赖。
  远离家乡的乔夕忽然有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解闷,便任由他每天出入在家教中心。他俩频繁的接触自然引起了学姐们的注意,每每同宿舍学姐调侃乔夕钓了个富二代时,乔夕总是微笑不语。
  放寒假的时候,乔夕没有急着回家,她估算离过年还有十几天,便打算继续做她的家教,顺便把这个美丽的古城逛一遍。买了一张小床放在家教中心的地上,买了一块床单打算当窗帘用。
  乔夕在邻居家借了一把小锤,站了个凳子往窗框上钉钉子的时候,隔着玻璃看见纪然那熟悉的身影站在外面看着她发笑,乔夕拿着左手稳着钉子,右手拿着小锤一砸,钉子一歪掉在地上。
  纪然推门进来,从地下捡起钉子递给乔夕,然后坐到椅子上,一声不啃的看着乔夕,乔夕又钉几次,总是不是小锤砸偏,便是钉子丨弹丨落,一气之下,把小锤扔到地下,问纪然:“你怎么不回家?”
  纪然做深沉装:“这个城市里有我放不下的东西。”边说便站起拾起地上的小锤,拿着钉子钉在窗框上。
  “那打算什么时候回呢?你门家在湖北啊?那里风景好吗?”乔夕一边问着纪传明,一边用小刀在床单上钻两个小洞,递给纪然说:“挂在钉子上。”
  纪然挂好床单,从凳子上跳下,看着乔夕说:“我们家离工业城不远,环境差得很,不过农村的风景还是不错的。你们陕北那边怎么样?”没等乔夕回答,便又兴奋的说:“我发现了一个吃饭的好地方,咱们一起去吃。”
  提起吃饭乔夕顿时觉得肚子抗议起来,便点点头。两人走在车来车往的街道上,纪然又问起陕北的情景。

  乔夕略略思索了一下,淡淡的说:“那里夏天还可以,春、秋、冬的大部分时间里,全是风沙天气,一条公路将我们县一分为二,北边是平原,南边是山区,地是黄土地,山是黄土山,平原有半壁沙漠,山上除了一些耐旱的莎草,就有些柠条算是树木了,夏天的时候,由于封山禁牧,看上去还略带些绿色,到了冬天,便全是光秃秃的荒山,看上去很荒凉的,不过,沙漠边上现在绽出一道风景线了...”

  乔夕顿了一下,脸上稍稍露出笑容:“下雪的时候又不一样了,厚厚的下一场雪,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在雪地里走着,听着踏雪时吱吱的响声,体会雪花飘落在身上时那种美妙的感觉...”
  两人边说边走进一个小巷子里,纪然指了指门上方挂着一个“陕北风味”牌匾的小饭馆,撩起门帘进去的时候,饭馆里那熟悉的信天游声音在乔夕的耳边想起。乔夕心里一阵颤动,迷茫的随着纪然坐在饭馆靠窗子的一角,倾听着那宏豪而苍凉的旋律。
  纪然看她眼睛红红的,神色异样,对旁边催促点菜的服务员摇摇手,压着低低的声音问:“乔夕…乔夕…你怎么了?”
  乔夕一怔,看了纪然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哎,每次听信天游、陕北民歌的时候,都泪流满面的,好在今天还没失态失到家,呵呵,让你见笑了。”
  纪然吁了口气,温情的看着乔夕,乔夕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只见上面全是家乡的家常饭菜,什么羊肉壳壳、荞面饹饦、炒猪灌肠、洋芋扒拉子...

  乔夕顿时笑得像一朵花一样,点了自己爱吃的炒猪灌肠,将菜单递给纪然。
  吃完饭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走出饭馆,冷风吹来,乔夕不禁打了个颤。纪然忙将上衣脱下披在乔夕身上,乔夕看他穿着也不是很厚,笑了笑把衣衫还给他,心里却不禁感动。
  回到住处,纪然告诉乔夕自己在斜对面租了一间小房子,这里有什么事的话打他手机,一个女孩子住着不安全之类的话,对乔夕的关切之情着实让乔夕又感动了一回。
  乔夕问起纪然为什么大老远从湖北跑来陕西上大学的时候,纪然叹了一口气说:“我父亲是一个公司的老总,从小对我很严格,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我安排的,包括我上大学的志愿,都是遵从他的吩咐,不过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为我着想的,他也年龄大了,我不想因为我违背他的意愿而使得他不高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人生感悟,家庭琐事,风土人情,直到乔夕哈欠连连,纪然才起身告别乔夕,回到自己的小屋里。
  睡在床上,乔夕想着有这么个男孩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心里很踏实,不多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乔夕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出枕头底下的手机看时间,打开手机,屏幕显示一条未读短信,是纪然发来的:尘世的喧嚣与孤寂,世俗的快乐与幸福,如白驹过隙,在风里,在我眼前汨汨而过,温暖如泉水般涌上我的心头,我没有奢望,我只要你快乐,不要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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