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辰悦时,办公室还剩着两块蛋糕,小何特意给她留的。
“时暖姐,老赵出血买的大蛋糕,三层呢,为了拍陈晓玉马屁可下本了,可惜啊,人家陈小姐才吃了两口就跑了。”
有同事插言:“我听到一点,电话那边说什么沈总带了个漂亮女人回来,陈晓玉当时脸色就变了。”她捂着嘴,“讲真,还没订婚呢,关系都没确定,就算人家真带个女人回去,她有什么资格管啊。”
“就是!”小何赞同道,“对了,时暖姐,你不是也去金诚了,有没有看到八卦啊,陈晓玉真去捉奸了?”
谢时暖摇头。
“没有。”
她婉拒了蛋糕径直回了工位,一如往常般全身心投入工作,以便将外界的讨论声忽略掉。
梦醒了,醒得很彻底,不能留恋,不能回味。
下次再见,或许就是订婚宴了吧,也好,她要真心的祝福。
可惜,天不遂人愿。
下班后,陈晓玉出现在停车场。
“时暖姐。”
她站在她的车前绞着手指。
“什么事?”
“今天下午你去金诚大厦了吗?”
谢时暖平静道:“去了,和沈总汇报你们订婚宴的礼服方案。”
陈晓玉忽闪着大眼睛:“哦,那还做了什么吗?”
谢时暖微微一笑。
“陈小姐,我能做的都是沈总允许我做的,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问他。”
陈晓玉抿了抿唇,想起今天下午接到的那通电话。
前台小姑娘声情并茂为她讲述了,沈牧野如何深情款款的带着一个明眸皓齿的神秘女人进入总裁专属电梯,她猜是谢时暖,第一时间杀了过去。
不想,扑了个空。
沈牧野用一群设计师将她堵了个结实,试礼服倒是很快乐,只是沈牧野能够在旁边陪着就更好了。
试衣服期间,她从设计师嘴里听到了一两句谢小姐,刚想细问便问不出来了,几位设计师都是人精,助理们各个身经百战守口如瓶。
不是每个人都像那位前台一样一个爱马仕就能收编了。
沈牧野让她回家安心筹备订婚宴,不必在辰悦辛苦,暖心之余她又觉得不安,到底是真的为了她好,还是对她策划摔马事件的警告呢?
陈晓玉转了转眼珠,歉然道:“时暖姐,你今天下午不在,我也没法跟你说……摔马的事是我冲动,冤枉了你,爷爷和薛阿姨都骂过我了,你看在咱们即将是一家人的份上就原谅我一回好不好。”
她楚楚可怜的看着她,在地下停车场这个并没有观众的地方,依旧演的努力。
谢时暖实在提不起兴趣应付。
“陈小姐的道歉我受不起,如果没别的事的话
,我先走了。”
她绕开她拉开车门。
“时暖姐。”
陈晓玉拔高了音量,“你不原谅的话,那我就只能请薛阿姨亲自帮我劝了。”
谢时暖的手搭在车门上。
“陈小姐,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她缓缓回头,“你究竟为什么非要盯着我?我有什么威胁你的地方吗?”
陈晓玉没料到她问的如此直接,竟是愣住了。
“你已经多次对我出手,你知我知,恐怕你的准未婚夫也知,他的态度很明确护定了你,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可害怕的,还是说……”
谢时暖探究的目光落在陈晓玉的脸上。
“还是说你发现了什么,让你觉得沈牧野并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喜欢你,他更在意我?”
陈晓玉瑟缩了一下,喝道:“你胡说!牧野哥一点也不喜欢你,你害死他大哥他讨厌死你了,他跟我说你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心机婊!”
饶是谢时暖有准备,骤然被这样骂到脸上还是相当冲击,沈牧野当真会这样看她?
陈晓玉像是忍了很久。
“我什么也没发现,牧野哥对我一直很好,我之所以看你不顺眼原因很简单。因为牧野哥讨厌你我要替他出气,知道他为什么总是护着我吗?因为我越是针对你,他就越高兴越痛快!”
谢时暖变了神色,虽然她在极力克制,但陈晓玉知道她听进去了。
“谢时暖,就在今天下午,牧野哥抱着我说,日期定了,下月20号,我们就会正式订婚,你再怎么嫉妒也没有用了!”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
“我就等着到时你的精彩表演了,大嫂。”
“她为什么要嫉妒?”
清朗的男声来得突然,随之一个高大的身影靠近,男人轻揽过谢时暖,似笑非笑道:“她每天早上至少都有我这个男友亲手送一杯早安咖啡,陈小姐可没有哦。”
“刘斯年?!”
“错了。”刘斯年摇摇手指,“陈小姐都不是我的同事了,该改口叫我刘公子啦,你爷爷没教你社交场合的基本礼仪吗?”
陈晓玉冷笑:“刘公子懂得社交礼仪,那就该管好女友,免得她到处勾三搭四给你戴绿帽子!”
刘斯年闻言蹙了眉,看向谢时暖。
“亲爱的,外面的野草有我这朵家花帅吗?”
谢时暖抬眸,肯定道:“没有。”
刘斯年满意点头,捏了捏她脸颊的软肉,宠溺道:“我就知道,在我们时暖姐心里,没有男人比我更帅,技术比我更好,也没有哪个男人会比我更爱她。”
他斜看陈晓玉:“陈小姐,你看,我们感情就是这么好,我实在没空担忧会不会戴绿帽这种蠢问题,你会这么闲吗?”
陈晓玉哑口无言,她的呼吸粗重,额角青筋暴起,想骂又不知怎么骂。
“陈小姐要是真担忧,那我劝你就去盯紧沈总,现在他还只是带女人,等你真做了沈太太,没准他要带一足球队的私生子回来管你叫妈呢,多糟心啊。”
这话一出,陈晓玉彻底变了脸,她指着两人跺脚道:“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那必须等着,订婚宴这顿酒我们肯定是要去喝的,谁知道以后喝不喝得到结婚宴的酒啊。”
刘斯年扬手送别,欢畅极了。
谢时暖悄然从他臂弯里钻出,抱臂打量。
“厉害了刘同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说话这么气人呢。”
刘同志浮夸的一甩发。
“本少爷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救,谢同志注意措辞。”
谢时暖被逗笑了:“那我感谢刘同志。”
“口头感谢可不行。”
“那你要什么?”
刘斯年像是被问住了,愣愣然望着谢时暖,片刻后,他捏住了一缕长发。
那缕长发蜿蜒进衬衫领口,显然是被不知什么地夹住,刘斯年轻轻一扯便扯了出来,谢时暖顿觉肩带处的不适骤然消失,原来是换衣服匆忙,夹了一缕头发进去,她心神不定竟然一直没发现。
刘斯年将那缕头发拢至她的耳后,谢时暖反应过来想要避开时,刘斯年已经收回了手。
“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太贵的不行。”
“放心,我那么贴心一个人。”
谢时暖放心了,便道:“我记得你先我一步下班了,怎么还在停车场呢。”
刘斯年挠头道:“本来确实已经走了来着,正巧碰见陈晓玉开车进来,明明下午就走掉的人去而复返,想想都知道肯定有问题,我就偷偷跟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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