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有些饿了,南柯关上出租屋的门,向小镇的方向走去。
南柯选中的这间出租房,旁边有一条长满绿树的小河,屋后还有一道草木萋萋的土岭,美丽而幽静,这是南柯选择这里的主要原因,缺点是,这里到镇上和公司都稍有点远,但这对南柯来说,并不重要。
出租房是当地农户自建的,就一排共两间房,南柯住靠西边的一间。本以为很清静,没想到第一天午睡就有特别的声音打扰,这,完全在南柯意料之外,不过,这样的打扰,在南柯看来,忧喜参半!
沿着河畔的道路向镇上走去,被烈日炙烤了一天的路面还冒着热气,双脚像踩在火炉上,好在不时有海风吹来,身上能感受到一丝凉意。
上午路过镇子的时候,南柯在一家车行顺便买了一辆电动自行车,但他没有骑着它上街,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想四处慢慢走走,骑车的话速度太快了,看不够风景。
“小帅哥,去哪里溜达啊?”
南柯东张西望缓步向前走着,忽然听到一个甜美的声音,当发现周围只有自己一人时,南柯才确认刚才的美女是在跟自己打招呼。
脑子里搜索了两秒钟,南柯想起来了,这就是住自己隔壁房间的美女,想要回话,美女已骑车远去。
望着那消失在路口的美丽倩影,南柯不自觉地想到了中午的故事!
来到镇上,天色渐晚,火红的太阳把西边天空的浮云染成了一片金黄,街边,已有路灯亮起。
南柯不知道哪里有小饭馆之类的,也不必知道,就顺着街道随意的走。
一座小桥,把小镇东西衔接,桥头处,出现一个面馆,南柯盯着看了一会并不醒目的店名——迎春面馆。
面馆看起来并不大,但感觉还比较干净整洁,南柯稍犹豫了一下,迈步向小面馆走去。
“大哥哥,吃什么面呀?”
南柯刚进店,正盯着墙上的面馆价目表看,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飘来。
回首,南柯即刻就愣住了,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穿着白衬衣黑色及膝短裙,白皙的小脸上,一双明亮的眸子像秋夜里的星星。
见南柯没有回答,女孩觉察到南柯目光的异样,脸有些红了,想要开口再问,却欲言又止!
南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慌乱的回道:“随便!”
“随便?”女孩抿嘴一笑!
“那就牛肉面吧!”南柯赶紧补充。
“好的!”
女孩像清风一样,移步去了内厨。
店里还有不少其他的顾客,南柯无暇去打量他们,女孩远去的背影,把南柯的思绪带向远方。
面馆里这个女孩,不仅是漂亮清纯,之所以让南柯一见就怔住了,是因为她太像一个人。
南柯是读初中的时候才和母亲一道搬到父亲工作的镇上去住的,之前,一直和母亲住在乡下。
那时,邻居家有个女孩,比南柯小两岁,长得很漂亮,美好的童年时光,南柯基本上都是在这个小女孩的陪伴中度过的。
小女孩在家中排行第二,所以大家都叫她二妹,而真正的学名,却几乎没人叫。
二妹和南柯一起在山野里摘野花,在小溪里拾小贝壳,……,所谓竹马青梅,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曾记得那个春夏之交的午后,南柯和二妹又去到小溪边玩耍。
小溪里有一些小石潭,清澈的潭水里有小鱼在欢快的游来游去,南柯和二妹没有办法去潭水里捞鱼,虽然心里很想。
在痴望了一阵石潭里的小鱼后,南柯和二妹只能悻悻地离开潭边,偶尔在清浅的溪水里捡几个白色的小贝壳,或者几粒漂亮的小石头。
虽然还不是真正的夏天,但那天天特别热,小溪本来就很幽静,转到西边的山坳里更是见不到一个人影。
南柯说想到溪水里洗澡,二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两人脱了衣服扔到溪边青色的石头上,缓步走入溪水中。
天气虽然有些热,而溪水却很清凉,两人在浅水滩里待了几分钟,就赶紧往岸边的石头上爬。
“哎呦!”南柯脚下踩滑,从石头上又跌回溪水中,但很快就站了起来。
“你怎么啦?嘴里都流血了!”已率先被南柯扶上石头的二妹望着南柯,有些惊慌地问。
“没什么!”
南柯淡然一笑,却已闻到了自己嘴里的血腥味,还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
南柯往自己右手掌里吐了一口,才发现带着血丝的口水里是自己早已摇摇欲坠的门牙。
“是我的门牙,本来就要掉了,刚才磕了一下,就彻底掉下来了。”
南柯低头含了口溪水,漱了漱口,直起身,琢磨着如何处理手里的牙齿。
“嗨,我妈说过,掉下的牙齿不能乱扔!”看到南柯想把手里的牙齿扔掉,二妹赶紧制止。
“我妈也这样说过,说是要把掉落的牙齿放在门后面。”南柯垂下了扬起的右手臂。
“这样吧,你给我,我先帮你保管,回家后再还给你放门后去。”二妹建议。
南柯没有拒绝,把牙齿又放到溪水中荡了两下,冲洗掉上面的血渍,递给了二妹。
二妹接过南柯的门牙,好奇的望了两眼,寻思着放什么地方。
左顾右盼了一会,没有找到答案,二妹……。
夕阳西下,倦鸟归林。
这时,远处隐约传来二妹母亲的呼喊声,暮色渐浓,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你先回去吧,我再待一会!我那牙齿,……。”南柯不敢和二妹一同回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二妹母亲越来越急切的呼喊声中,二妹独自向家里走去。
太阳早下山了,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爬上山岭的树梢,南柯呆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只有山林里凄切的虫鸣相伴。
清冷的月光洒满山谷,他茫然地望着东边家的方向,想回家却没有迈开脚步的勇气。
忽然,月光下的小径上出现了一个人影,还呼唤着南柯的名字,是他的母亲。
起初,南柯憋着不敢回应母亲的呼唤,但最终,他听出了母亲的声音里绝望中带着一丝哭腔,他实在绷不住了,回应了母亲。
“天这么黑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回家路上,母亲质问南柯。
“我……”南柯欲言又止!
在母亲的再三追问下,他惶恐地告诉了母亲下午发生的事情。
“哎!傻孩子!还以为多大的事,她回家上个厕所就好了!”
听母亲这么说,他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又过了几年,已上初中的南柯,在一个夏日的午后,独自返回乡下的老宅。
他来到阔别已久的小溪,溯流而上,忽然听到上边的石潭里传来捣衣声。
谁在浣衣?应该是二妹吧,南柯心里泛起涟漪!
转眼走到石潭边,清潭映丽影,果真是二妹!
低头浣衣的二妹也感觉到了有人到来,抬头望见是南柯,惊喜中带着两分羞涩。
南柯快步走到二妹身旁,二妹站起身来,还未开口说话,她就被南柯一把抱起,往树林下的草丛里走。
没有任何语言的交流,南柯像发疯的野牛一样把二妹压在身下,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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