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和吴德诚真刀真枪地抢过地盘,后来因为吴德诚强势崛起,没办法,只好服软,然后就一门心思地经营地下赌场和游戏厅。
不过大家都知道,他这服软可不是真心归顺,而是认吴德诚当老大,可生意上都是自己说了算,跟吴家没什么来往。
说得再明白点,就是生意上自己赚钱自己花,但名义上是吴家的人。
除了他,还有王晋龙和金鹏两个老大,也都差不多,跟伍江实力相当。
要是这三家联合起来,那也够吴德诚头疼一阵的。
十几年前,吴德诚为了统一隆武区的黑道,做出了点妥协,只要认他是老大就行,其他的不强求。
这三家也明白,要是非要跟吴德诚死磕到底,最后谁都落不着好,没办法,只好也向吴家妥协了。
不过这三家跟吴德诚有个约定,要是吴家有难,另外三家都得出手相助,同样的,另外三家有难,吴家也得出手帮忙。
要是有哪家背叛了吴家,将会受到吴家跟另外两家共同绞杀。
所以这么多年来,大家都相安无事,各自遵守着约定。
伍、王、金这三家也成了除了吴家,在隆武区实力最强的存在,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在相安无事的情况下,各自发展自己的,三家的实力到底谁强谁弱,外人还真不清楚。
不过伍江心里可清楚得很,除了吴德诚,现在就数经营隆武区各乡镇客运、城市公交出租车业务的金鹏实力最强。
再就是经营歌城和酒水生意的王晋龙,最后才是经营赌博和游戏厅的自己,这也是他要急着拓展业务转型的原因。
“哦?”伍江拿过一个茶杯,放在桌边,慢悠悠地倒上水:“说说看,哪儿出了茬岔子?”
很明显他的声音比之前阴冷了许多,而且那双眼睛也低沉了许多。
戴涛没有坐下,而是弯着腰把在森源建材公司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最后,他说:“伍爷,我觉得这个姓白的不好惹,再去要恐怕就难了。”
“哼!”伍江鼻子里哼了一声,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连一个人都搞不定,而且人家还抱着一个人,到底是对方太厉害了,还是你们太弱了?”
“伍爷,对不起,是我没把事情办好!”戴涛低下头。
“坐下喝茶!”伍江又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下来,“都是自己兄弟,你别介意我说话直,我是真着急啊。
我们这赌博营生,我听说上头的政策将会愈发严苛,终有一日会被彻底铲除,届时我们该何去何从?
难道只能坐以待毙,还是厚着脸皮去求吴家赏口饭吃?”
这便是伍江急于转型拓宽业务的缘由之一。
王家和金家或许并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唯有自己所受的冲击最大,倘若真的受到政策束缚,恐怕他连与那两家平起平坐的资格都没有了。
伴随着房地产市场逐年火爆,其实他早就对这个行业虎视眈眈,只可惜整个隆武区几个大型的房地产项目都被吴家牢牢掌控着,伍江根本难以涉足其中。
即便他拉下脸去求吴德诚分一杯羹,也不过是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段小打小闹,想要有所作为简直难如登天。
他一番深入调查后发现,建材市场可谓是一块诱人的蛋糕。
虽说吴家拥有自己的建材供应市场,但并未将整个市场完全垄断,他们的重心依然放在地产开发上,而许多单位建房和自主建房的材料供应仍由其他人把控。
这一块的市场份额依然占据了半壁江山,发展空间极为广阔。
伍江经过综合分析,再结合当前建材市场的分布状况,他最为看好的便是森源建材公司。
其经营的砂石砖料和水泥,相比其他建材行业无需过多的技术含量,而且利润丰厚,易于形成垄断。
更为重要的是,森源建材公司所处的位置,与吴家的建材市场相隔数条街道,虽然在这几个街道的公司中实力最为薄弱,但却不怎么受吴家的掣肘,这正是伍江所看重的。
他坚信只要自己能够拿下森源建材公司,经过自己的精心经营,必然能够逐渐起色,并向其他几个街道拓展扩张,最终做大做强与吴家平分市场也并非天方夜谭。
在张森活着的时候,他就对其虎视眈眈,妄图将其据为己有,只是碍于对方同属吴家手下,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昨晚听到张森离世,公司转让给了一个叫童宇的人,他顿时心急如焚,暗下决心,此次必须将其拿下,这可是他从赌博和游戏生意华丽转身的绝佳契机。
而且,他还暗中派人在吴家打探消息,得知他们无意插手此事,这让伍江更加坚定了决心,森源建材公司他志在必得。
“伍爷,你尽管放心,哪怕那姓白的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三天后我也必定多带些人手,将公司夺过来,否则你就砍掉我一只手。”戴涛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他心里已经有了盘算,既然三十个人不够,那就多带一些人去,就不信斗不过那姓白的。
伍江略作沉思,说道:“我们做事不可鲁莽冲动,要懂得用智谋。
这样,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我要亲自去会会你口中的这个姓白的小子,先礼后兵,再做决定!”
他不愧是曾经能与吴德诚一较高下的人,头脑依然灵活,并未冲动到带着人就去蛮干,或许也是因为年岁渐长,多了几分沉稳。
“伍爷,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你怎么能去见他?这事儿交给我处理就好。”戴涛心急如焚地说道。
他一心想独吞那十万块钱,其实也有难言之隐,生怕事情败露。
“不必多说,就这么决定了。”伍江大手一挥,制止道。
戴涛无奈,只得应承下来,正欲转身离去,却又被伍江叫住:“大涛,这两天你派人去把武校的冯泽接回来,我看他去当总教练是幌子,泡他妈的学生妹才是真,也是时候把他召回来了。”
在隆武区仙女镇上,有一处宛如仙境般的独栋别墅区,名为高山流水。
一辆保时捷轿车缓缓驶入一栋欧式风格的独栋别墅。
车刚停下,一名保安立即上前打开车门,冷宝柔手挎一个精致手包,从车上轻盈地走下来,宛如仙子朝着屋里飘然而去。
她原本在医院要做一天的美容保养,然而自从邂逅白子墨后,她的心情便如被寒霜侵袭的花朵,瞬间凋零。
在医院仅仅待了一个多小时,她便匆匆赶回来。
刚踏进客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青年正搂着一个年轻女子,如两条交缠的蛇,在沙发上来回翻滚。
冷宝柔却视若无睹,径直朝着二楼走去。
反倒是躺在沙发上的女子率先察觉到冷宝柔的回来,在青年腰间狠狠掐了一把,眼神慌张地示意了他一下。
青年这才回头瞥见冷宝柔已经上楼的背影,顿时兴致索然,坐起身来,怒喝一声:“怎么如此没有礼貌?回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你当我是外人,还是你老公?”
这位青年正是吴德诚的儿子,吴家的少爷吴杰飞,他生得还算英俊,眼角的位置有一颗小黑痣,犹如夜空中的一颗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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