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爱过我的女人们》
第33节

作者: 何三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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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只是半机械地把菜送到嘴里,再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

  还是食之无味,但要比中午好些。
  我们的菜上齐了。
  菲儿还是吃着,不时的看我一眼。
  而我也只能用那一丝勉强的笑容来应付着菲儿。
  “三伢,你今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菲儿柔柔地看着我。
  “没有啊。”我深深地看了眼菲儿,又假装大口地吃了口拉皮。
  菲儿默默地盯着我,似乎不信。
  “哦,你不说我到忘了,我昨天打球时把腰扭了下。”我笑了笑。
  “痛吗?”菲儿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我摇了摇头,说:“不重,只是有点酸酸的感觉。”

  “那就好。”菲儿哦了一声,接着说。
  晚饭终于在这种不伦不类的气氛中结束了。
  “菲儿,我们回去吧。”我向菲儿笑了笑。因为我还要实施下一个计划,就是向她摊牌,总不能弄得太晚了吧。
  当然,菲儿什么都不知道。
  菲儿含情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们又踏着车,向学校的方向骑去。
  六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弯月当空,繁星点点,一下子,竟飘起了倾盆大雨。
  我和菲儿毫无准备,就被淋得向落汤鸡一样。
  我们赶快找了个店面的站台下躲雨,尽管我们已经浑身湿漉。
  菲儿似乎有些冷,不停地打着冷颤。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扑入我的怀中,把我抱紧了。
  日期:2011-03-24 10:33:06
  (一二一)
  当时,我的心情真的非常复杂。
  想现在摊牌吧,显然时机不合适,人家都被水淋得发抖,我总不能毫无顾忌地挑明一切吧。摊牌,也要看环境的。
  有几次,话都到了嘴边,但看着菲儿那小鸟依人的模样,又被我生硬地咽了下去。

  我的心里还在不停地做着斗争,现在摊牌还是改天?
  我两手机械地下垂着,抬头看着天空,除了那漂泊的大雨,只有那在天际翻滚的乌云。
  突然,天际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接踵而来的是一声巨雷。
  这不是一个摊牌的时机,很显然。
  “三伢,我好怕。”菲儿柔柔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把菲儿揽紧了。

  菲儿似乎非常幸福,她把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前,紧紧地抱着我。
  雨,无法冲去菲儿身上那独有的香气。
  一丝丝,一缕缕,飘入我的五脏六腑。
  我有些不自觉地陶醉了。
  不,我应该清醒,从这个本不该发生的情感纠葛中醒来。

  “三伢,我好幸福。”菲儿有些陶醉的说。
  还幸福呢,幸福个屁,等摊牌后你肯定不这么说了。
  我的心有丝痛苦的悲凉,那种透心凉是别人永远也无法体会的。
  但菲儿没有察觉出来。
  “是吗?”我冲菲儿淡淡一笑。
  笑里有丝苦楚,有丝无奈,只是菲儿没有感觉到罢了。
  “能躺在自己心爱男人的怀抱里,直到天荒地老,这是白雪公主自小就有的梦想。”菲儿柔柔地看着我。
  说句实话,听到她这句话时,我的心醉了。

  菲儿是那样的纯情,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善良。
  我又怎么忍心伤她的心呢?
  没有人会告诉我该怎么做,因为别人是不懂的。
  我看了看菲儿,又仰视苍穹。
  雨还在下着。
  泪水悄无声息地从我的眼角滑落,滑落,滑落。

  “三伢,你哭了?”菲儿深情涌涌地看着我。
  我俯下身来,脸颊上已经有了两道长长的泪痕。
  菲儿的眼眶也湿润了,在灯光的照射下,依稀闪烁些晶莹。
  菲儿轻轻地把脸贴在我的脸上。
  日期:2011-03-24 13:01:38

  (一二二)
  我感觉到泪水从菲儿的脸庞滚落。
  我们两个人的泪泉化作一道,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我的泪有感动,也有悲哀。感动的是菲儿那份痴情之心,悲哀的是我们注定没有结果。
  菲儿的泪则完全是感动,因为,对她来说,她这生最深爱的男人这样动情地为她流泪,为她哭泣,死又何惧!
  “三伢,你真好。”菲儿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菲儿轻轻地为我拭去泪痕。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声音被雨声淹没了,菲儿没有听见。
  菲儿的泪漱漱下流。
  我也动了拎香惜玉之心,伸出手,不停地为菲儿抹去泪滴。
  菲儿微微踮起双脚,唇儿微启地向我靠近。
  菲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真的想再次淋漓尽致地吻着菲儿,直到云消雨霁。
  但我不能,
  我不忍,
  我不能也不忍再这样地伤害菲儿。
  菲儿的唇角已经触到我的双唇。
  我深深地在菲儿的唇上猛亲一口。

  然后又依依不舍地离开。
  我把菲儿深深地揽紧了,说:“菲儿,我真的爱上你了。”
  菲儿依偎在我的怀里,轻轻地抽泣着。
  她是激动,激动于那个傻傻的三伢终于那样露骨地表白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爱九妹,也爱菲儿。

  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但我太自私了,
  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愿意分享爱情。
  我们就这样紧紧地相拥着。
  没有风儿,只有雨声。

  雨声慢慢地变小了。
  慢慢地,雨停了。
  我轻轻地抬起头,依然是繁星缀空,月儿已经羞弯了腰。
  我和菲儿很不情愿地松开了对方。
  我和菲儿又踏着单车快速地回到校园。
  经过这场大雨的洗礼,整个校园都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到行人。

  车子停在菲儿的宿舍楼下。
  菲儿转身上楼了。
  走到一半,
  菲儿停了下来,又跑到我的身边。
  菲儿轻轻地拥抱我一下,柔柔地说:“三伢,有你,今生无悔。”

  日期:2011-03-24 14:54:04
  (一二三)
  她转身上楼了,留给我的只是菲儿那湿漉的影子。
  但还是那么美丽,那么动人。
  我一个人站在风中。

  真TM操蛋,牌还没有摊,情却陷得更深了。
  我的心像打翻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
  但我有个决心一直没有改变,就是找准机会和菲儿摊牌,无论结果如何,因为,我别无选择。
  一想到这儿,我的心就隐隐作痛,痛得是那样体无完肤。
  等我回到宿舍,已经晚上11点多了。
  “三伢,你干吗去啦,怎么淋成个落汤鸡?”我们宿舍小霍不解地看着我。

  其他两个也怔怔地看了过来。
  “还不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大雨弄的。”我干笑着,用干毛巾擦了下头。
  小霍嗯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
  “九妹又来信了。”老大看了我一眼。
  我哦了声,赶紧换下那身湿透的衣服,把它们塞进洗脸架上的脸盆里。

  我躺在床上,读着九妹那思意浓浓的信。
  泪水又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尽管我对九妹的爱已不再那么纯洁。
  一定要在暑假前和菲儿摊牌,我再次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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