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垂眸看她,暗黑的眸子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是。”
苏沫笑笑,权当他撒谎还不承认。
不得不说,秦琛的售后服务确实不错,从浴室出来,还耐心十足地帮她吹干了头发,动作之温柔,跟他个人硬汉形象截然相反。
吹完头发,秦琛收起吹风机,准备抱苏沫上床。
他刚俯身伸手,被苏沫一根手指抵在胸口往后推。
秦琛肃冷着一张脸看她,苏沫笑吟吟地说,“秦师傅,时间不早了,我得睡觉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
听出她的话外音,秦琛‘嗯’了一声,依旧将人抱起。
苏沫轻挑眼尾,秦琛低沉着嗓音说,“早点睡。”
说罢,秦琛把她放在床上,又给她掖好被角,稍稍打整了下自己,转身迈步离开。
瞧着他的背影,被裹成蝉蛹一样的苏沫嘴角扯了扯。
从楼上乘电梯下来的秦琛,走出电梯才发现外面在下雨。
不是那种倾盆大雨,但足以把人淋湿。
他站在单元楼门口点了根烟,刚抽了两口,脑子里忽然闪过刚刚在楼上那些凌乱的画面,咬着烟的牙一紧。
下一秒,画面定格在门厅柜的血迹上。
秦琛是个老烟枪,这会儿却无端被烟呛了嗓子,闷着声音咳了好几声。
过了一会儿,看着门外渐小的雨势,秦琛迈步离开,脚下步子刚迈开,揣在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
他掏出手机,一款接近于老人机的手机出现在他手里,不用划开解锁键,屏幕上直接跳出一条信息小商要结婚了,你不回来吗?
这会儿夜色已深,手机屏幕在这种环境里显得尤为亮。
秦琛低头瞧了一眼,神情淡漠,宛若未见,没回复,没删除,直接把手机重新踹回了兜里。
四十分钟后,秦琛开车回到家。
他已经避过雨,但身上不免还是被打湿些。
秦琛掏出钥匙开门,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秦绿和邱正齐齐朝他看来。
在看到秦琛身上的水汽后,秦绿忙不迭起身去给他拿毛巾。
秦琛接过,边擦拭微湿的头发边说,“你们俩吃饭了吗?”
两人摇头,齐齐整整。
明摆着是在等投喂。
秦琛,“我换件衣服给你们俩做饭。”
说完,秦琛丢下手里的毛巾进了卧室。
走进卧室,秦琛走到衣柜前拿干净衣服,刚脱下身上的黑色半袖,卧室门突然被从外推开。
他向来不喜欢别人闯入自己的私人领域,眉峰本能蹙起。
下一秒,邱正在他身后倒吸一口凉气,惊愕出声,“琛哥,你后背……”
秦琛转头,“什么?”
邱正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指,指甲挠痕。”
邱正今年二十出头,正处于虽没谈过恋爱,却是该懂的都懂的年纪。
秦琛背后那挠痕,一看就是女人挠的。
而且这个刁钻的角度,非得是……做了点什么……
邱正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人,隔壁漆器店的老板娘。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邱正猛地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隔壁店老板娘多身娇体贵一个人,一看就跟他们这些人不是一路人,何况前两天琛哥刚在她那儿吃了闭门羹。
邱正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秦琛也注意到了身上的挠痕。
不仅后背有,他手臂也有。
肩膀上还有被她咬的痕迹。
那会儿她身子颤着,欲哭欲泣,唯一那么点力气,全用来咬他了。
秦琛,“管好自己的嘴,别跟秦绿乱说。”
邱正回神,嬉皮笑脸,八卦问,“琛哥,是谁?”
秦琛,“没谁。”
邱正不信,人往前凑,“是不是‘大漂亮’发廊……”
秦琛,“不是。”
邱正开始胡乱猜,“那是中街开花店的冯姐?”
秦琛不耐烦,“不是。”
邱正,“那还有谁,最近应该没了啊,之前的都被你总是冷着一张臭脸吓走了,总不能是隔壁老板娘……”
秦琛板着脸,“为什么不能是她?”
邱正自然接话,“因为她压根不可能瞧上咱们这种人啊,隔壁老板娘一看就是那种娇滴滴需要被人时时刻刻捧在手心的女人,而且一看就不缺男人,还是不缺精英男的那种,咱们……”
邱正说着说着,见秦琛神情未变,正讳莫如深地盯着他看,脑袋嗡地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不是,琛哥,该不会真的是隔壁老板娘吧?”
秦琛没回答,转过身冷声说,“出去,我换衣服。”
邱正,“琛哥。”
秦琛,“别让我说第二遍。”
邱正,“……”
这边,邱正灰溜溜的出门,秦琛却没立即换衣服,而是转身走到床边拿起随意扔在上面的手机打开微信,点进置顶头像,给那位娇滴滴需要被人捧在手心的老板娘发了条信息睡没?还疼吗?
苏沫在收到秦琛这条信息的时候还没睡,人正趴在被窝里翘着白嫩脚尖刷剧。
恐怕片,女鬼如墨的瞳孔里流下两行血泪,搭配上她那张苍白的脸,倒也真有那么点让人毛骨悚然的意思。
苏沫正看得投入,屏幕置顶跳出一条信息。
她掀眼皮扫了一眼,嘴角轻扯,没回复。
互助互利关系而已,没必要弄得这么腻腻歪歪。
疼吗?
要不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这是热恋小情侣之间才需要的对白。
她没回复,秦琛那边也没再问。
次日。
昨晚睡觉前,苏沫只是觉得身上酸楚,今早一醒来,那份酸楚就变成了疼。
尤其是胯那部分,像是被人生生掰开。
谈不上电视和里夸张的腿软,但每走一步,都有一种不容忽视的难受。
苏沫爱美,用她的话说,她就是七老八十快死的那天,她都得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画个美美的妆。
所以这点疼痛,不好忍,但她咬咬牙为了美也能忍。
苏沫洗脸化淡妆,想着今天要不就不去店里了,有双琪在,她在家里养一天。
今天之前,她还想着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经此一遭,她忽然发现做‘田’也是个力气活。
别看她什么都没做,劲儿她是半点没少使。
苏沫正想着,扔在跟前的手机铃声倏地响起。
苏沫正画眼线呢,闻声手抖了下,好在技术过硬,没发生‘车祸现场’。
电话是双琪打来的,苏沫这边刚说了声‘喂’,便听到双琪难掩激动地说,“苏沫姐,大单。”
苏沫漫不经心,“嗯?”
双琪,“有人买你的漆器首饰盒,还想订一批家具,出价一百万。”
双琪话落,以为苏沫这边会跟她一样兴奋,谁知道苏沫‘啧’了一声,讪笑说,“首饰盒,一批家具,出价一百万?他们怎么不去抢?”
双琪,“给的特别多是不是。”
苏沫,“太少。”
双琪惊愕。
苏沫,“三百万,问他们要不要,要的话我现在就过去,不要的话就算了。”
双琪在长乐县土生土长,除了念大学那几年去了省里,根本没出过长乐县,哪里听过这么大数额的巨款,“三,三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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