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风吓得急忙阻止,但依然晚了半拍,只拉坏了半截袖子,还是被她撞到了石碑,一下子晕了过去。
也就是这么一拽,才没有造成更大伤害,只是额头一片青紫,渗出了些血迹。
凌子风没想到她性子如此刚烈,急忙抱起,发现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晕厥,才放下心来,但内心却在自责,说话太直,差点酿成大祸,成为罪人。
夏雨悠悠醒来,双眼噙满了泪水。
凌子风愧疚道:“姑娘又何故如此呢?”
“令狐先生想听我们的故事吗?”夏雨不答反问。
“也好。”凌子风不知如何安慰。
“三年前,他来到了广州,一次偶然的突发事故使我们相识,说来也算和我家有缘。很短的时间内,对我家做出了莫大的帮助,并且救过我及家人的性命,可谓是我家的大恩人......后来我俩彼此相爱,不曾想有一天他突然留下一封信,竟不辞告别,手机号也换了。我放下了手头工作,亲赴他河南老家并派出了众多兄弟,到全国各地寻找,结果音信全无。三年下来,我身心疲惫精神几近崩溃,每年的清明节我都会来亲自到他的河南老家,给其先人上坟,并希望出现奇迹,能够碰到他,可总是希望变失望。不瞒你说,从前经父母做主,我和庄卫君订有婚约,但后来通过多次接触,我慢慢发现他就是一卑鄙小人和伪君子。随后我提出坚决不同意并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奈父母碍于情面不好拒婚,此事就僵持了下来。经过几番较量,最终和父母达成了约定,以三年为限,如果凌子风不能归来,我就要履行原来的婚约,无条件嫁给庄卫君。现在三年期满,凌子风又不肯见我,我不想苟活于世,不如一死解脱。”
凌子风听的心酸,锥心泣血般疼痛,一时呆怔无语,陷入了深思.....是啊,眼前心爱的女人显得是那么孤独无助,那么令人心疼。
他几乎要忍不住亮明身份,俯身吻她一下。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太无情?为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饱受三年相思之苦?又为何会让用情之专的心爱女人看淡人生?心灰意冷?不仅有点痛恨自己,自惭形秽。
“令狐先生,能帮我联系子风吗?”夏雨几乎哀求道。
凌子风还不想暴露自己,于是淡淡道:“很抱歉,夏小姐,这都在凌先生意料之中。他怕我为难,所以分手后就重新换了号码,现在他能主动联系上我,但我却无法联系上他。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能帮你完成所有心愿”。
夏雨眼里突然有了异样的光芒:“真的吗?”
“真的。”凌子风坚定的回答。
话说凌子风护送夏雨下山,一路上聊起自己,他总是说和凌子风是一般朋友,具体细节一概不知,含糊带过。
夏雨则显得忧心忡忡,煞是犯愁。
次日傍晚,两人回到了夏雨家中。
夏雨向父母热情的做了介绍:“这是令狐扬大哥,凌子风的好朋友,我想让他暂时做我的助手”。
凌子风忙向夏伯阳夫妇问好,夏伯阳好像并不感兴趣,只是板起面孔:“凌子风呢?”
“禀伯父,他暂时还不愿回来。”
“雨儿,你听听,你为他苦苦相守三年之久,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如此不负责任的男人,还值得你爱吗?”夏伯阳气得直跺脚。
夏雨却“哇”的一声扑在了母亲的怀里抽泣起来。
凌子风本想离开之后,时间久了夏雨会把他淡忘,哪曾想弄巧成拙,反而伤害了一家人的感情,造成了今天如此尴尬的局面。
他实在看不下一家人生气的样子,干脆直言道:“伯父、伯母、夏姑娘,无论如何,以三个月为限,我把他带回来见你们就是。”
夏雨突然止住了哭啼:“此话当真?”
“绝非戏言!”
“那为啥不能是现在而是三月?”夏伯阳怀疑的追问一句。
“也许凌先生有难言之处”。
“莫非在外犯了什么错?或者很失意落魄,羞于回来不成?”夏父有点坚信自己的看法。
“婚姻虽讲门当户对,但我们并未嫌弃他,既然雨儿愿意,就不会指望他挣那么点钱,切不可急于求成,干些非法勾当”夏夫人担心凌子风做非法之事,也忙附和道。
凌子风在心里暗骂自己混蛋,心想:这是多好,多么善良的一家人哪!而自己该不该道明自己的真相呢?一时显得纠结万分。
夏雨见令狐扬又不吭声,以为被说中了,不由怒火上升,生气道:“令狐大哥,你就说实话吧,这些年音讯皆无,他究竟在干啥?假如真犯事坐牢了,我等他就是。”
凌子风顿感啼笑皆非,骂他什么都行,就不该侮辱自己的人格,好像自己真的犯了不可饶恕和原谅的错误。
于是扑通一声跪在二老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正色道:“对不起,伯父伯母,我先替凌子风给你们磕几个头,表示歉意!二老的抬爱和夏雨的思念,相信他一定会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夏雨待要扶起,凌子风怎肯起身,摆手继续道:“且待我把话说完,你们不是想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吗?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一、他从未涉法,做的大多是以民族大义为重的事。二、他虽不富有,但对金钱的概念还是很淡薄的。三、他从不会干给你们抹黑之事......”
夏伯阳觉得可笑,脸现不悦之色,瞪眼逼视:“你把他吹捧成了英雄,似乎淡泊名利,很不看重物质,可当今社会,没有金钱,一切是万万不能的。”
“夏伯伯,人各有志,有的人一生只想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并非是金钱的奴隶!”凌子风露出了狂傲的本性。
夏雨听了,不知该何以应对,一脸愁容,喃喃道:“他莫非另有新欢,把我给淡忘了?”
“夏姑娘,你误会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到时他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解释。只不过他未必是你想象的那么好!”
夏伯阳得不到明确的答案,叹了口气焦虑道:“只是眼前有个棘手问题,着实难办。”
“伯父请讲”。
夏伯阳于是把夏庄两家早年联姻之事诉说一遍,然后很无奈的说:“怪我当年糊涂,草率作出决定,更恨庄卫君小子不争气,不务正业,爱浪迹风月场所。惹得雨儿生厌,坚拒婚约,为此差点抑郁,我虽出面交涉,奈庄家不依不挠,缠着不放,我只好如实许下三年之约。现三年期满,一周后商会决定举办联谊晚会,庄家想趁机公布他们的婚讯,造成舆论压力,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我和令狐大哥前往非洲找子风,一走了之,看他怎样”,夏雨动起了私奔的念头。
“大家听我说,一切照常,到时还要准时参加联欢晚会,我保证他不敢再提此事”。凌子风好似胸有成竹,不以为然。
夏家人狐疑万分,只好姑且听之。只见凌子风迅速拿出手机很快给段心柔发了一条信息:火速来海岚,并附上地址,尔后宿于夏家客房,按下不提。
再说段心柔正自无聊,突然接到信息,高兴的几乎蹦起来,身在北京,心已南方。稍做收拾准备,立即去机场,搭乘北京至广州海岚的夜航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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