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是你舍不得》
第4节

作者: 陌陌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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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1-06-03 19:53:41
  第四,“一把老人年纪的人要在网上买足浴盆……呈现什么画面呢”,这句话我没有看明白。我买了足浴盆,呈现什么画面?想来想去,不过泡脚而已嘛。我用了之后觉得这个足浴盆货真价实,还给我父母也买了一个,呈现什么画面?两位老人泡脚而已。能从这里再看出什么画面?恕我愚钝,百思不解。你看出什么画面来了?
  第五,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就不能说“老公真好”吗?2000年我在第一家公司工作的时候,公司的行政总监五十多岁,她老婆当着众人的面就老公长老公短的称呼他,我们都习能为常,没发现什么不妥啊?难道真像俗语中说的,“十里路里改风俗”,你们那里年过四十的女人说一句“老公真好”是伤风败俗的举止?
  以上所写纯属商榷,无意应战,也无意挑战。请阁下见谅。
  日期:2011-06-03 20:33:39

  好了,不说了,冒犯你了,希望你不要计较。说来说去还是无聊惹的祸,要是我真忙的日理万机的,还真抽不时间在这里和你打嘴仗。还是你说的对,你的眼光毒。今天一天没有上网,临下班了,公司里有人通知我说给我发了一封邮件让我看看,看过了火冒三丈,此人避重就轻,把一件本来由他负主要责任的事故蜻蜓点水地分析了一下,妄图蒙混过关。我立即叫他过来加以训示。训示完了弄得自己心理上也挺别扭。上我的帖子浏览的时候正好看见你的批评。唉,今天犯了犀利与较劲的老毛病了。此毛病我治疗了好几年,略见成效。今天可以说是前功尽弃,故态复萌。

  回家吃饭去,现在是八点半,回到家至少要九点半。肚子已经饿得很。
  日期:2011-06-04 12:53:29
  那一年的春天,小草刚刚开始萌芽的时候,茉茉把衣服和瓶瓶罐罐的一堆化妆品塞满了两大包,开车回到自己的娘家。
  走在三环路上的时候,她就在思考,如何将这件事告诉母亲。她脑子海里还有四年前她离婚时的情景。那一天,母亲躺在床上一整天,不吃不喝,唉声叹气。她为女儿的现状悲悯,又为女人的前程担忧。
  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吧。她这样想,就说老陌要出国了,她不愿意跟他远走异国他乡;或是说跟老陌实在性格不合,两个人难以继续下去。其实什么也不用说,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她提着两个大包走进房门的时候,果然迎来的是父母吃惊的双眼。母亲一瞬间愣住了,“怎么……你……回来了?”母亲情急之下有些语无伦次,父亲则将手中捧着的一个青花瓷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一言不发,将头扭过去看着窗外。

  一切跟预料的一样,连动作,他们的叹息声都一样。
  半个小时后,母亲打开了她的房门,眼圈红红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母亲问。她一言不发,转身冲墙躺着。她不是不想理睬母亲的关心,而是不知从何讲起。
  母亲叹了一口气,告诉她,饭已经做好了,希望她能起来吃点东西。“不论发生了什么,身子骨要紧……”母亲小声的劝慰着她。
  真不该把首钢那边的出租房退掉。她想,走投无路的时候,到少还有个落脚点。房子虽然偏远一些,交通也不方便,可胜过回到家里听父母的唉声叹气。母亲还好说,父亲可是个爱唠叨的人。那么,怎么度过或是忍受接下来的日子呢?
  睡一觉好了。当你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小的时候,她就经常向梦境求援。现在,又遇到这样的烦心事的时候,还能依赖于梦的解脱吗?
  日期:2011-06-04 13:16:27

  此后不到一周的时间,她和父亲的战争终于爆发了。
  她一回到家里,父亲简直不给她一点好脸色,还指桑骂槐地责备她,说这么大了还赖在娘家,吃父母的,喝父母的,死皮赖脸地住着父母的房子,也不知道羞耻。
  甚至她晚上洗澡的时候,父亲的骂声都能传到卫生间里去,说洗澡用那么长时间,既费电又费水。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她洗完澡出来,对怒气冲冲的父亲承诺说,从她住回娘家的那天起,家里的日常开支,水电费,物业费都由她来承担。我不会白吃白住你们的!她冲父亲喊道,不要这么急着赶尽杀绝。
  父亲气得双手颤抖:你已经白吃白喝我三十多年了,那你都还给我!
  母亲一声不敢吭,只在一旁暗自垂泪。
  她一摔门把自己关进了那间她做姑娘时住过的房间。这个家是没法呆了,她想,再这样下去她非疯了不可。父亲作为一名退休的大学教师,心胸原来是这样的狭窄,也许是他们两个人的日子过独了,不愿意再有人进入他们的空间,即使这个人是他自己的孩子。
  那么,去哪里呢?

  首钢那边的房子已经退掉了。即使没有退掉,也不能住过去了。工程师已经结婚,住在同一个小区里面天天晃来晃去的,碍人眼目,自觉也觉得别扭无趣。东北男人……自从上次被他辱骂着侵犯了身体,她还能再送上门去糟践自己吗?看来还得在某处租套房子。可是,这一段时间,因为要考注税,她已经辞掉了眼前的工作。北京的房租疯了一样地往上涨,四环以内的两居室月租金都涨到三千多了,这样坐吃山空的日子能支撑多久?一居的房子,本来就风毛麟解,现在更是一屋难求。其实,一居的比两居的也便宜不了多少。

  茉想了一夜,一筹莫展。
  日期:2011-06-04 14:31:56
  四月初的一天晚上,茉茉去某大学参加注税考试的培训。课后要去另一位老师的办公室取一些资料。走进那位老师办公室的时候,她发现老师的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男人。她对这个男人才培养的第一印象是这个人在哪见过。老师向她介绍说,这位风度翩翩的男人是他已经硕士毕业的学生,目前在某大公司任财务总监。那个人冲他笑笑,彬彬有礼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当茉茉取过资料打算离开的时候,那个人也站起身来跟他的老师告辞。他们一同走下楼梯,来到校园里。

  其实有一次上培训课的时候,我就坐在你的后排。那个人告诉她,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你身上表现出来的一种忧郁气质格外引人注目。
  茉茉吃惊地站住了,她对这个人初次见面这样直白的表现说不上赞同,但也没有反感。老师说你不是硕士毕业吗?也要参加这样的培训?
  硕士学的课程不是为考注税作准备的。他回答说,我跟你一样,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他走在他的身边,他们就这样边走边聊。仿佛一对熟识的朋友。在上帝的眼中,从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是无缘无故的。上帝说,不要着急,我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同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茉茉觉得积郁已久的情绪那天突然得到了释放,呼吸也顺畅了很多。
  他们在路边的一张连椅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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