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向右打满方向,车子撞倒铁栅栏,冲破大运河上方的护栏,飞入大运河中。
好在路面距离大运河的高度不算高。车子落水后,慢慢下沉,金宁特抓住行李箱,打开车门游出车外。
不多一会,上方路面聚满了围观群众。骑行者也跟着赶到,他走下车没摘头盔,看着水面漂着的一层火油,水底不住得向上冒着泡泡,却没看见金宁特的身影。
此时大运河上迎面驶来一艘水上巴士,金宁特突然抱着行李箱漂出水面,正浮在水上巴士不远处。
金宁特朝水上巴士招了招手,驾驶员立刻停船,又对他抛了救生圈将他拉到船上。
“不好意思,今天公交车有点人多。”金宁特对拉他上船的司机说。
司机看看眼前这个抱着行李箱,浑身往下滴水的乘客,无语的指了指巴士上层说:“上面一层没人,你有衣服换的话去上面换吧。”
“哦,多谢。”金宁特说着把行李箱的拉杆拉出来,刚要进去船舱,他回过头对着岸上的骑行者挥挥手做了个拜拜的动作。
骑行者见他未死,气的直捶岸边的护栏,想掏枪又见周围都是人,于是就只好放弃,悻悻的骑上机车走了。
金宁特来到水上巴士二层,果然空无一人,他来到最后一排,打开行李箱,所幸这行李箱是特勤局探员专用的,有防水功能。他在行李箱里掏出干净衣物换上,又拿出手机打给项组长。
项组长接电话问道:“怎么样?有尾巴没有?”
“有,已经被我甩掉了,就是代价有点大。”
“甩掉了就好。你让我打听的那些事有点眉目了。”项组长说,“给那个房产中介打过电话的人里有一个可疑录音,这个人是前几天刚刚联系上中介的,起初只是那人要离开几天,让她这几天盯着苏晓曼,一天一千块酬劳,连续盯着她一个星期。你跟苏晓曼接触的前一天,中介把你要来看房的消息告诉了那个人。那个人起初只是让她继续监视,但今天上午就发短信让中介配合他刺杀你或者苏晓曼,估计那会对方已经发现你有可疑的地方了,所以要灭口,只要杀掉你俩任意一个人,他们就没有危险。这个号码是个归属地为杭州的虚拟号,最后的定位就是在苏晓曼的别墅对面,离你当时的定位很近。现在已经没法定位他了,可能是手机卡被拔了。”
“那就是苏晓曼别墅对面潜伏的杀手了,他们一直在监视苏晓曼的起居。”
“给苏晓曼固话打电话的是个云南昆明的手机号码,也是虚拟号,而且声音做了变声处理。他电话里已经怀疑你是华南特勤局的人了,命令苏晓曼用枪把你击毙。估计在昆明的那人和杭州那个杀手还有别的联系方式,对方跟苏晓曼打完电话刚过去一分钟,那个杭州虚拟号就给中介发短信下达了刺杀命令。很明显,是昆明那个号码是远程给杭州号码下达指令。”
“我怀疑昆明那个远程操控的就是警方的内鬼大白鲨。”
“嗯,我也这么觉得。能轻易说出我们华南特勤局的,都不是普通人。”
“那老头的别墅地址有眉目了吗?”金宁特赶紧问。
“哦,有了。”项组长说,“刚刚遇到你苗姐,他跟我说了你问她关于蛐蛐的事,然后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推测我那个战友叫人从山东运蛐蛐过来应该是一年运一次,所以我用天网调取了杭州所有园林式别墅的监控,我把筛选条件设置成山东牌照车辆一年来一次的记录,天网筛选出了一个地址。”
“在哪?”金宁特问。
“拱墅区,绿叶江南城。那儿附近正好有个蟋蟀研究协会。我估计那老头会住在那个地方。”
“那没跑了。”金宁特走到水上巴士的途经站点表看了一下,然后说:“我现在在京杭大运河坐水上巴士。正好经过那里。”
“你怎么坐上水上巴士了?”
“老大,咱们组这个月的经费还够赔一辆车吗?就德系的那种。”金宁特没敢直接回答,只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金宁特感觉气氛不对,赶紧挂了电话。
金宁特在距离江南城最近的地方下了水上巴士,走几步就到了。
江南城社区的大门有大量保安驻守,没有业主允许,陌生人根本进不去。
更何况,金宁特这半天只顾找他地址,完全忘了问项组长怪老头姓名,现在估计项组长因为车辆赔偿的事正在气头上,还是不打电话给他为妙。
但怎么进去呢?
金宁特有了个想法,决定去和保安交涉一下。于是他先把行李箱找了个花丛藏起来。
来到门口保安室,他对值班保安说:“你好,我是蟋蟀研究协会的……”
谁知刚说完,保安扭头对另一位同事大喊:“找周老的,开下门!”
金宁特当场懵了,这就进去了?果然是叫小蕊来帮我还不如叫只蛐蛐来。
“周老是住哪栋来着?我又忘了。”金宁特佯装记性差。
“前面地下停车场入口旁边那条路直走,第二个路口右转第二家。”
“感谢。”
找到地址,金宁特赶紧找过去。
要说这里的别墅可真是朴实无华,整个社区依着京杭大运河而建,鸟语花香,景色怡人。全都是用平整的青石板铺路,每条路都能并行三辆轿车,依照苏州园林建造设计的风格,使得此处古朴且宁静,充满书香气息。再回头对比苏晓曼那别墅,这里简直就是旅游景区。
金宁特找到地方,只见大门和旁边供车辆进出的铁门都双双紧闭。他走到大门前,那是一道对开的漆木门,上面还镶有门环。
他拿住门环,小心地叩了叩门。
院内一阵皮鞋的脚步声传来,把门开了一条缝正好够露出一张脸,开门的人也是和金宁特一样西装笔挺,留着短碎发型,精神焕发,身上散发着军人特有的气质,只是他个头比金宁特稍矮一些,金宁特将近一米八的身高了。
“你找谁?”开门人一脸警惕的问。
“我是蟋蟀研究协会的,来找下周老。”金宁特说着,手表无意中对准了开门人,表盘数字立刻变成红色。
他竟然有枪?!
“蟋蟀研究协会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开门人不依不饶。
“我一直做内务,第一次来拜访。听说周老从山东又买了新的爱将,我特地来帮他看看。”金宁特淡定微笑着编着谎言,脸不红心不跳的应答。
开门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金宁特,最后目光落在他的皮鞋上。
“你的鞋好像是湿的。”
金宁特低头也看了一眼自己的皮鞋。刚刚从大运河游上水上巴士时候没有新鞋更换,只好用吹风机把鞋里面吹干就穿上。这会走了几步,被风一吹,出现了一层干掉的水渍印。
“哦,刚刚来的时候从水上巴士下来,不小心踏到水里去了。”金宁特忙说。
开门人一边听着金宁特的答话,一边观察着其微表情,似乎想从那里找到可疑的地方,但很可惜没找到。因为他面前站着的是身经百战的特勤局王牌特工探员。
“你等一下。”开门人说完直接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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