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和大家打招呼,觉得一多半人面熟,然后目光就被沙发上大口喝酒的豹纹装女孩吸引,我喜欢她的口味,白兰地加冰,口感醇厚,一股浓浓的巧克力味。
老米挤眉弄眼笑着说这是姚楠,黄兰的朋友。我冲姚楠举了举杯,觉得这个化着烟熏妆的女孩,眉毛真漂亮。然后冲老米挤挤眼睛,开门往往外走。老米跟着起来,被黄兰一把拉住,干嘛去。
我回头笑眯眯的说有根大象鞭一直没舍得吃,送给你们家老米补补,回头记着汇报药效。
老米踹了我一脚,黄兰抓起果盘里的一片西瓜扔过来,包房里笑成一片。
大厅里客人不多,我和老米坐在角落里小声说话。一直站在吧台里边的芳芳端来茶水和瓜子,冲老米笑着点点头转身走了。
跟货场当小头目的一个朋友闲扯了半天之后老米挂了电话,说应该是海关。
我点点头递过去根烟,说我也觉得不是丨警丨察,市局和分局经侦支队都没那么好的车。
你再落实一下,老米顺手给我点火,货先搁一搁,放凉了再说,时间不会太长,几瓶酒,不管海关还是丨警丨察,都不会太上心。说完就冲着桌上的蜡台发呆,大口抽烟,一言不发。
我进吧台挨个给一溜客户打电话,告诉他们最近货源紧,想了想又加了句可能要涨价,不等对方抱怨就挂了电话。
芳芳小心翼翼问怎么了。
我说没事,两车酒被海关盯上了。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憋不住笑了,指着老米说,放心,有他呢,从明天开始,芝华士和路易老爷每瓶涨200,咱们不能带头扰乱市场价格是吧。
昏暗的灯光下,芳芳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冲她呲牙微笑,使劲让眼神更温柔。
再回到包厢,黄兰已经喝飘了,见到老米一把搂住,站在茶几前面咿咿呀呀的唱歌。
我坐到姚楠边上递给她张贵宾卡,告诉她上边有我的电话,欢迎以后常来玩。
姚楠接过卡顺手扔在茶几上,跟我碰了一下杯,拧着脖子硬着舌头说,我听黄兰说过你,老渣,人渣的渣,我不会跟你上床的。
喝多了吧,你。我对她挤出个干瘪的微笑,扭头看看老米,他憋着笑假装什么都没听着。
我是LALA,姚楠伸手揪着我的耳朵大喊了一嗓子。我眼睛的余光看到老米把一口酒喷的满桌子都是,黄兰笑岔了气。
不信是吧,那是我老婆。姚楠冲一旁正专心摇骰子的小姑娘喊,晶晶,过来。
一身海军裙酷似高中小女生的晶晶走过来,一脑袋扎进姚楠怀里仰头小鸟倚人的笑,两个女人开始旁若无人的接吻。
我给自己点了根烟,心里暗骂着老米这厮,觉得这场面应该就是时尚版的东方不败。
剩下的时间我一直和黄兰摇骰子拼酒,想尽快把她灌翻,可总也不能集中精神,手气不顺,输的七零八落。随即感慨自己道行还是不深,区区两车酒就搅得心神不宁。
芳芳敲门进来,俯下身子对我说经理,外面有人找。黑色套装领口开得很低,两团雪白呼之欲出。
谁找我,出了包房我伸手把芳芳胸口的钮扣系上,注意点形象,咱们这是高雅场所,回头让人把你当鸡了。
芳芳气得小脸煞白,没说话抬手指了指大厅中央的俩丨警丨察。
日期:2010-07-15 20:07:33
三、
看背影我就知道,昔日同事小郭。小郭由分局下基层镀金,挂职梧桐路派出所副所长,升了二级警司,带着新来的女片警小严走访。
都头升提辖啦,恭喜恭喜。我笑着冲小郭抱拳拱手,又跟小严握手,说公丨安丨队伍警花辈出啊,早知道当初不辞职了。
坐下聊了会儿分局的人事变动,小郭起身要走。我送两人到门口,背着小警花把一个装着钱的信封塞进小郭兜里,俯在他耳边小声说忙,就不请你吃饭了。
小郭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你隔壁地下室那个慢摇吧有人磕药,治安科和缉毒队要来扑人,礼拜六晚上。
我使劲握了握他的手,问他队里最近进没进有理想有道德有那什么和那什么的四有新人。
小郭呵呵笑着说整个刑警队有点文化的土匪都在经侦,没你不认识的。
我问他市局经侦呢?
小郭一脸不解的说好象没有,你打听这干嘛?
我使劲嬉皮笑脸,说特怀念组织温暖的怀抱,打算重操旧业。
小郭冲一脸懵懂的小严摆手,说别搭理他,没一句正经的。
我进吧台拿烟,看见芳芳一脸的不高兴,咬着嘴唇冲我翻白眼。哄了几句,芳芳眼圈发红鼻子吸气有要哭的趋势,瞪着眼睛说渣子我跟你上床没要过钱,我不是鸡。
我很认真地倒了歉,又批评了她几句,开不起玩笑不善于领会领导意图,作为本店的首席美女未经批准擅自掉眼泪把妆都弄花了。费了半天口舌,芳芳终于破涕为笑去补妆。
其实除了时不时跟我泛泛酸之外,这女孩各方面都挺好。
推开包房的门,一只酒杯擦着我的脑袋呼啸而过砸在门框上粉身碎骨,玻璃碎片溅到我脸上,出血了。
包房里杯盘狼藉,涕泪横满脸花里胡哨的姚楠正在撒酒疯,指着门边站着的晶晶含混不清地破口大骂。我突然觉得那身豹纹妆和她挺配的。
砸场子啊?我接过老米递过来的纸巾,捂在脸上转身去洗手间,走到门口突然转身,都他妈滚!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
颧骨上划破点皮问题不大。我洗了把脸,坐在马桶上抽了根烟,整整衣服重新回到包房。
老米和黄兰坐在沙发上,旁边躺着醉成一滩烂泥的姚楠。其他人都走了。黄兰很抱歉地告诉我,姚楠喝多了,发现晶晶和一个男的互发短信,追问了几句,就吵起来了。
没事,两口子打架,可以理解。我笑了笑,冲着老米翻白眼。
凌晨两点打烊的时候,姚楠依然昏睡不醒。老米说家里正在装修,我掏出钥匙告诉他安全套在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老米笑嘻嘻地说不用,她带着呢。黄兰搂着老米的胳膊抬头盯着天花板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一对狗男女指着沙发上的姚楠又叮嘱了几句,欲火攻心飞快离去。
姚楠枕着自己的胳膊蜷身侧卧在沙发上睡得很安静,壁灯的一束光打在她脸上,脸色苍白眉头紧蹙脸上泪痕依稀可辨。
我叼着烟坐在沙发上,抓过她的包翻了翻,一堆女孩的零碎物件,果然没有安全套。
姚楠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我赶紧扔了包觉得自己象在作贼。伸手给她把大衣盖在身上。
芳芳端着牛奶进来,问我什么时候走。
不走了,我接过牛奶喝了,站起来搂住她的腰,老米去我那儿了,今晚睡店里。
那她呢?
睡着呗,咱们忙咱们的。我想了想没关灯,带上门。
存放酒水的库房灯泡坏了,一片漆黑。
我和芳芳在平时值班服务生睡觉的小床上轻车熟路地折腾,黑暗中芳芳炽热的双瞳清晰可辨。房间里弥漫着各类酒精饮料的味道。小床吱吱呀呀地响。
门口的灯箱坏了,打电话,修。不知为什么,我发觉自己没法集中注意力。
讨厌,这会儿说这个。
一手抓工作,一手抓生活,*生活。我嘿嘿笑着。
芳芳没再说话,努力压抑着呻吟。
我伸手攥住她的丨乳丨房,呼吸逐渐急促。
轻点,啊。芳芳叫了一声。
激情过后我照例半靠在床头抽烟,芳芳趴在我胸口上,用指尖一笔一划写字,时不时仰脸让我猜写了什么,眼神无限温柔。
我心不在焉胡乱作答,满脑袋都是货场那两车酒,还有那辆黑色本田。这几年和老米合伙倒腾走私洋酒一路风调雨顺。以往海关和工商也查过,雷声大雨点小,认认真真搞形式,扎扎实实走过场。这回莫名其妙就上了侦察手段,最可怕的是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抽了小半盒烟也没理出个头绪,只觉得铁路运输越来越不安全,抓起手机给老米发了条短信,问他有没有兴趣自己开个物流公司,以后往广东发货柜车。
老米很快回过来六个字,靠谱,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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