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活在梦中》
第11节

作者: 马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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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德镇的马鞍山只有一条街道,名叫马鞍山街。约有二里路长,中间高、两头低;呈圆弧形。高坡处的街道与低坡处的街道,有三四层楼高的落差。
  由于战争年代,景德镇的马鞍山街道冷冷清清。有的商铺或住户,关门闭户。有的陶瓷作坊半开着门。在马鞍山的中间处,有两家Ji院,斜对门而立,一家惠红楼,一家粉香院。
  徐四强、钱先多二人,来到景德镇马鞍山,一家一户的寻找着叫工艺坊的陶瓷作坊。来回找了一圈,没有见着叫工艺坊做陶瓷的作坊。二人顿感奇怪,以为是万英说错了地方。于是,把万英叫来一同寻找,三人依然是没有找到叫工艺坊的陶瓷作坊。
  然后,三人在景德镇马鞍山挨家挨户的问,叫工艺坊的作坊。依然是没有问到叫工艺坊的作坊。
  后来,钱先多,徐四强、万英三人经过商量,又到景德镇别的做陶瓷的地方、寻找叫工艺坊的作坊。

  一天过去,没有收获。第二天又接着寻找,还是没有收获。第三天准备再去寻找时,万英的母亲,孙氏突然回来了。
  大家见了,自然高兴,少不了问长问短。孙氏没有实话实说,而是用谎言骗众位:“你们在景德镇马鞍山没有找到工艺坊,是这样一回事。本来,我做陶瓷的那家作坊,准备在景德镇马鞍山开一家挂牌为工艺坊的作坊。作坊东家把工人也请来了,东西也搬进去了;正想挂招牌开张时,却来了一位路过的小道士,说那个作坊所处地理位置风水不好,容易遭贼偷。东家一听,又搬到茶山那边去了开作坊。再又把招牌改成艺人坊。你们找的是工艺坊,所以艺人坊没注意看,所以找不到我了。”钱先多、徐四强、万英三人听言,不住的点着头。孙氏续说:“我在艺人坊做了十几天陶瓷,东家来了一位亲戚,叫我陪亲戚去龙虎山玩,又陪之去了龙虎山。等到从龙虎山回来,作坊也不在了,家也变样了。幸好我们平平安安。”说完,看到人群中少了老三,又问徐四强:“四伢子,三伢子呢?”

  其实,孙氏并不是去了给人做陶瓷,也不是陪人去了龙虎山,而是去了景德镇马鞍山,接管了那家挂牌为粉香院的Ji院。徐家人都以为孙氏去了帮人做陶瓷、挣钱糊口。却不知孙氏在粉香院当了王八头子。以前孙氏是做陶瓷的出身,但如今战争年代,穷苦人家饭也吃不上,哪里有闲钱买陶瓷?正巧趁着老公跟着太平军出去打仗,孙氏又来到景德镇谋差事。好在以前孙氏与老公做陶瓷时,攒下不少的银子,又在景德镇认识不少的名流,还又娘家的亲人也跟着太平军去了打仗,没有人干预她的事情。听到粉香院以前的老鸨母突然暴病死了,要把粉香院转手卖出去,孙氏托熟人帮忙买下了粉香院。里面的工作人员,原班不动,只是换了主子而已。开张之日,来了路过的团练兵。团练兵的头领来到了Ji院包**。手下兵卒也到民间烧、杀、抢、掠、**妇女。抢到钱财,没有发泄的士兵,也来到惠红楼、粉香院消费。作为老板娘的孙氏,忙得数钱也数不过来,岂有时间回家?等团练兵玩腻了,走了,才有时间回家。回到家,没有家,已成了废墟。在塔楼内见到大家,孙氏问到三伢子的去处时,徐四强老话直说:“老三去了安庆,我们在路上走散了,我先回来了。他是我在路上结义的兄弟,叫钱先多钱大哥。”钱先多对孙氏一拱手,说:“失敬失敬。”孙氏说:“幸会幸会。”言毕,孙氏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钱先多。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上看一眼、下看一眼,看得钱先多好不自在。看后,孙氏说:“小伙子长得玉树临风,可否婚配?”此言一出,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钱先多。钱先多说:“未曾有过婚约。”孙氏又问:“家住何方?家中有一些什么人?”钱先多说:“家住安徽芜湖,家中没有亲人。从小父母双亡,被师父领养长大。师父黄山人氏,三年前被清军暗杀。师父家中只有师父一个人。师父死后,我又孑然一身、流落江湖。”听了此言,徐父插上话说:“你师父是谁?为何不替师父报仇?”钱先多说:“师父叫杨玉山,可否认识?”徐父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钱先多又说:“清军是朝廷派来杀师父的,我势单力孤,如何敌得过朝廷?所以报不了仇。但师父教诲,做人要多做好事,救死扶伤、扶危济困、人之本分。”钱先多说的一番话,对孙氏感触尤深。于是,孙氏有一想法,想把女儿万英许配之。而孙氏的这个想法,却被徐母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并没有及时说出来。

  接下来,大家围在一桌子吃了饭,和尚又回来了。
  和尚见到大家,先稽首,后高声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徐父、徐母、徐四强三人,不约而同的说:“和尚回来了,找到老三媳妇吗?”和尚说:“惭愧惭愧。众位施主,容老衲坐下,喝一杯水再说话。”万英赶忙给和尚倒上了一杯水。而孙氏正好趁此机会对众位说:“诸位,我做工的那家作坊不在了。我要去看一看他们搬到哪里去了?我还有几天的工钱没有结算清楚。”徐父说:“去吧去吧!”孙氏听言,走了——到粉香院当王八头子去了。

  和尚喝了一杯水,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众位施主,老衲羞愧羞愧。”徐父说:“和尚怎么了?”和尚说:“出家人,六根清净、四大皆空。我一个和尚家,实在不好找女人家。”徐父说:“为何?”和尚说:“和尚不近女色,不准结婚,众所周知对吗?”徐父说:“对对。”和尚又说:“和尚不近女色、不准结婚,到处去打听一个女人,到处去找一个女人、别人会怎么说?”徐父说:“不知道。”和尚说:“不但遭到人民的冷眼,被人瞧不起,还有的当面骂我是不守清规戒律的花和尚。有的听到我打听女人,直接指责我是疯和尚、花痴。还有的小孩子追着我后面扔石子,一边扔一边叫我色和尚。老衲对他们解释,百口莫辩,越抹越黑。老衲脸面丢尽,实在找不下去才回来了。”徐四强迫切的说:“可在安庆见到我三哥?”和尚说:“没有。”徐四强听言,暗自思忖:“他会去了哪儿呢?”但又听和尚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去安庆的?”徐父接过话说:“大概有……有几天了……”转头问徐母。徐母说:“和尚,他们比你晚七天启程,是那个时候去的。”和尚用手指掐算了一下日子,说:“按道理他会在安庆出现,怎么没有遇见呢?”言毕,和尚又转向徐四强说:“小施主,你们在哪儿走散的?”徐四强故意装糊涂的说:“我想一想那个地方叫……叫什么……”钱先多接过话说:“和尚……”和字刚说出口,尚字还没有吐出来,就见到徐四强摆了摆手——意思叫他不要说实话。钱先多见后,续说:“和尚,我也说不清楚叫什么地方。”徐四强起身对和尚说:“大师,你出来,我有话告诉你。”和尚跟着徐四强出了塔楼,徐四强把之与徐三保遇险走散的事情、如实的说了出来。又把用话瞒骗他母亲的事,也和盘托出。和尚听言,说:“我会保密,我会保密。我再次出去帮你们寻找老三。”言毕,二人回到了塔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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