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脸男,白色的面具,黑色的斗篷。”
“无脸男,你确定?”
“姐姐,无脸男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人物,他的脸我怎么不知道呢?
梦里的我还小,无脸男对我来说肯定可怕。
我吓到了,连忙跑到那个女人身边。
我叫她妈妈。”
“妈妈?是秋小玉吗?”
“不是,绝对不是。”
“哦,能形容一下你妈妈的样子吗?”
“她比秋小玉个子要矮一些,瘦一些,不像秋小玉这么妖娆。
很温柔,说话的语气跟秋小玉也不一样,普通话很标准。”
“哦,那你继续。”
“妈妈看到那个无脸男的时候,特别害怕。
连忙拉着我上了楼,她把我放在了阳台上的洗衣机里。
并且叮嘱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一定不要出来。
我听了妈妈的话,躲在洗衣机里面。
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反正我在洗衣机里面睡着了。
等我睡醒了,外面还是一片漆黑,雨还在下。
洗衣机里面的空间太小了,我在里面呆的太久了,浑身上下都麻了。
于是我就从洗衣机里面爬出来,站在阳台上往楼下看去。”
“你看到了什么?”
“那个无脸男,他还在。”
婷婷讲述到这里的时候,脸色特别难看,浑身上下发着抖。
“只有无脸男吗?你妈妈呢?”
“我妈妈,我妈妈,她,她在......”
“她在什么地方?”
“她被砌在了花坛里面。”
“花坛里面?”
“是,是的。那个无脸男,他正在往花坛边上抹水泥,在花坛的边缘,我看到了妈妈的脸,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想叫,但叫不出来。
不大一会儿,妈妈的脸也不见了。
她的脸被那个无脸男抹进水泥里了。”
婷婷说到这里的时候,不像在讲梦境,倒像在讲自己的亲生经历一样。
情绪激动,泪如雨下。
捂着脸绝望地喊道:“我没有妈妈了,姐,我没有妈妈了。”
婷婷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
但她这个梦境显然没有讲完。
徐非非换了音乐,桌面上的计时器滴答滴答的声音越来越密集。
婷婷靠在治疗椅上睡着了。
徐非非给她盖上了毯子,轻轻地关上门,到了一楼。
白小欧在逗胖橘。
可能是天气的原因,胖橘心情也不经逗,回头就在白小欧的胳膊上挠了一爪子。
白小欧急眼了,转身拿了逗猫棒就要给胖橘教训。
胖橘是一个心机猫,转身跳到了徐非非身上趴着不动。
白小欧不服气。
“哼,别以为你跳到老板身上,我就不敢动你。今天不报这一爪之仇,我不姓白。”
徐非非一个眼神将白小欧的威风给杀了回去。
“你还有点出息吗?跟一个猫斗气。给我弄一杯咖啡来,昨天晚上楼上吵得我一晚上没睡好,想打瞌睡。”
白小欧放下逗猫棒。
“得,我惹不起你,谁让你背后有人撑腰呢?
等着啊!等老板不在我再收拾你。”
胖橘嗷呜一声跑到楼上去了。
一杯咖啡刚刚喝完。
婷婷出现在楼梯口。
她不好意思地朝徐非非笑道。
“不好意思,姐姐,我睡着了。”
“没事,这种阴雨天,正好睡觉。”
“嗯,在你这儿我就是睡得踏实。”
她又对白小欧笑道。
“白姐姐,能给我来一杯热牛奶吗?”
白小欧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可以,马上给你热。”
徐非非明白,这姑娘睡了一觉,主人格又占据了上风。
只这是人格转换得有点快当。
本来是想等她醒来,再让她将刚才那个梦境给续上的。
看来,要听这个梦境,得看她另一个人格什么时候出来了。
秋小玉来接秋文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出色的中年男人。
一个事业有成,且漂亮的单身妈妈,身边有男人也不奇怪。
秋文很乖巧,朝那个男人腼腆地点了点头。
“杨叔叔好。”
看来这个老杨已经在这对漂亮的母女世界里充当了重要的角色。
可能是阴雨天,大家都不想出门,上午,诊所里再也没有病人了。
徐非非闲得无聊,找老章寻点开心。
老章坐在他诊疗室的沙发上看书。
徐非非以为他看的是有多么重的要书,走过去一看。
老天。
一个心理医生,看的书居然是这一本。
《论演员的自我修养》。
“可以啊,老章,兴趣挺广泛的嘛!”
他放下书。
“今天吹的是啥风,你舍得跑到我这里来晃荡?”
“没有,就是刚才那个女孩的病情,想要跟你探讨一下。”
老章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说来听一听。”
“这是一个在分离性遗忘症和分离性身份障碍症之间游离的病例,说实话,这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这样的病例。”
“嗯,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她有两个人格,前段时间已经取到了阶段性的成果。
次要人格已经好久没有出来了。
我本来还挺自信的,可今天,另一个人格又跑出来了,唉......有点烦恼。”
“很正常,心理方面的疾病,一般很难说百分之百的根治,你能取得效果已经不错了。”
“今天她这一人格讲她最近经常做一个梦。我怀疑这个梦就是导致她产生心理疾病的源头。”
“嗯,分离性遗忘症属于心因性遗忘,患者没有头,脑外伤等器质性损害,而对自己经历的重大事件突然失去记忆,被遗忘的事件往往与精神创伤或应激性事件有关,并非由于偶然原因而想不起来。
你说的没有错,她应该是经历了什么事件。她所说的梦境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一个可怕的梦境,如果是真实存在的话,那有可能是一件人命案。”
“这就有点严重了。”
“你有没有问过她的亲人,在她的生活当中有没有遇到过刺激的事件?”
“我问过了,她妈妈说没有。这是一个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姑娘,于一年前突然犯病。”
“有没有可能在学校里受到霸凌的事情?”
“我去过她们学校,问过她的老师和同学。均表示她在学校里一直是品学兼优,同学的关系也相处的很融洽。”
“看不出来,你是一个这么负责任的心理医生。”
“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我对我的病人一直都很负责。”
“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可能,你还得找她家里人好好谈一谈。”
“她的次要人格一直不认识她的母亲,而且在她那个梦境里,是发生在小时候的事情。
梦境里出现的母亲跟现在也不是同一个人。”
“梦境是在小时候,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人肯定会有变化的。我记得你这个病人的母亲是开美容院的,整容风行的时代,换个头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也对。何况这只是一个梦。”
“关于治疗方面,你有什么建议?”
“你这个病人之所以在两种病症之间切换,我觉得她这个次要性人格的出现,就是因为那件刺激性事件而产生的,次要性人格想要换醒主要人格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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