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吴汉成左膀右臂的陈坡,不得不接受了楚濂和钱多死亡的两个案子。成天忙得焦头烂额不说,还要被两派的人烦扰,自然没有心思再去管延安来的人。
至于那些个被剩下不怎么得用的虾兵蟹将,陈锦年也没轻易放过,暗中给他们挖了几个坑,都没力气再蹦达了。
“锦年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几日都没见着了?”吴汉成出门时“巧遇”陈锦年,不由得好奇。
“沈友良的案子有进展了,我正在追踪两个人。”陈锦年道。
“哦?那是好事!站长知道了吗?”
“还没说,虽不能完全肯定,但也八九不离十了,想着钓到大鱼再跟站长说。”
吴汉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锦年能干,我们就是白忙活了,哎……”
“不能这么说,我也是调查了很久才有这么丁点儿线索。”陈锦年谦虚道。
两人交谈了几句就分开。
路上的时候戴孟小声道:“头儿,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多半是吴处长的人,没事。”
“他们……他们这是想抢功劳?”戴孟十分不满。
“都是为了党国,你哪儿那么多抱怨。”
陈锦年心说,来了好啊,不然他精心安排的“蒋干盗书”要演给谁看呢?!
吴汉成刚开始也担心有诈,可接连跟踪了好几日都没见陈锦年有什么动静。
而且据心腹回来说,怀疑的那两个人恐怕真的有猫腻,还带回来一种被称为“邮票”的小纸片。
上面都是英文,吴汉成也看不懂几个字,不由得很好奇。
正要拆开却被手下眼疾手快的夺过,最后才知道那是从国流传过来的一种能麻痹神经的药物。
吴汉成心下大惊,那不是跟鸦片一样吗?!
为了套出更多的消息,这一日吴汉成找到了陈锦年。
“忙了好些日子了,锦年要不要出去松快一下?”吴汉成提着一篮子水果敲响了总务处的门。
“吴哥来了,快进来,那两边终于肯消停了?”
陈锦年知道他来的目的,也没着急答应出去,而是将人招呼进去。
偏又显得亲密热情,让吴汉成心都提了一下。
进去坐下后
,吴汉成才叹了一口气,“哪能消停,一个个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陈坡那边呢,可有什么消息?”陈锦年再次扎刀。
“没呢!你说这怪不怪,明知道是谋杀,就是找不到证据!邪门儿!”吴汉成脸都垮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吴哥刚才是想约我出去爬山?可我这头……”
“不不不,你现在身体状况不好,哪能劳累,我是想着天儿还早,咱们街道上逛逛,再找家清净的馆子打打牙祭。如何?”
陈锦年知道有些话在局里说不方便,为了给他机会再累也得答应啊。
吴汉成也是舍得,先是给陈锦年买了一块价格不菲的怀表,又请大吃了一顿,酒足饭饱后才打听起正事来。
“前些时日听你提过一嘴沈友良案子的事,怎么样了?”吴汉成剔着牙状似随意的问道。
“有点眉目了,不过……”
吴汉成还以为他不肯说,正要开口打哈哈,免得引起怀疑。
却听陈锦年道:“本来以为就是两个共党奸细,没想到他们背后还牵扯一些脏东西。”
吴汉成故作不知,问道:“什么脏东西?”
“就是这个……”陈锦年说着做了个抽大烟的动作,“东西不一样,但差不多。”
吴汉成的打探得到证实,有些欣
喜,看来他又能立功了!
至于陈锦年,好歹称兄道弟一场,将来还要相处的,那就给他剩口汤好了,总不能白忙一场什么都捞不着吧?
打探得差不多,吴汉成又笑着道:“还早呢,要不去百乐门坐坐,听说排了新的曲子。”
“我知你一向不爱那些,就当陪哥哥散散心了。而且……男人嘛,不能什么缺点都没有,你说是不是啊?”
吴汉成这句话也算是好心敲打了。
陈锦年才恍然,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但这一刻他忍不住心中一惊。
他除了偶尔爆发一两次脾气以外,其他真的做得太好了!好得有点过分!好得很不合群!
“吴哥说得是,其实我也不是什么柳下惠,美人儿我也喜欢,只是不太乐意去太吵闹的地方。”
“哦?这么说,锦年是看上百乐门哪位姑娘了?”
吴汉成本意是敲打一句,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回答,当即来了兴趣。
“远远瞧了两眼,长得还可以,还没说上话呢,也不知道人品怎么样。”陈锦年低头不好意思道。
本来吴汉成还怀疑他是做戏,看他耳朵根儿都红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们锦年还是个雏儿啊?哈哈哈……好好好,哥哥不笑你,这就带你去
开开荤!”
陈锦年只做不好意思,被连拖带拽的塞上了车。
百乐门的舞蹈才刚完了一曲,下一首的舞女们正在准备。
“瞧你,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哪个啊?”吴汉成揶揄的笑。
陈锦年似乎被惊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垂着头。
直到一曲终了,吴汉成见他还是不说话,忍不住推了推。
“不过一个舞女,花点钱就是了,你要是没带,哥哥给你垫上不完了!”
吴汉成说着,硬塞了一把银元过去,使劲推了他一把,“还是不是男人了,去啊!快去!”
“那,那吴哥等我一会儿……”
吴汉成又轻踹了他一脚,“呸,你吃肉,老子连根毛都摸不着,等你个屁!快去!”
陈锦年捏着几块银元,满心忐忑欢喜的下楼。
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找了这么个机会,有吴汉成看着没有人会怀疑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和菱儿说上话。
陈锦年先是给服务生递了两个银元,劳烦他帮忙传个话。
又暗中示意唯一知道他身份的服务生守着,这才在后院的墙边焦急的等待。
薛菱儿收到消息的时候害怕有诈,哄着舞女小姐妹去打听了,这才强压着激动去赴约。
却没想到她刚一露面,人都还没看清就被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
放开我,放……”
“菱儿,是我,继续挣扎,别让人看出破绽。”
陈锦年说着,将她的双手高高撑在墙壁上,让她有一瞬看清自己的面容,然后滚烫的唇就吻了上去。
是做戏,也是真实的思念……
薛菱儿一瞬间的愣怔,随后剧烈挣扎起来,嘴里断断续续的喊,“放,放开,登徒子,快去叫,叫班主……”
陈锦年一吻结束,内心火热跳动,但他强压下悸动,呵呵冷笑,“一个舞女,别跟老子装纯!老子给了钱的,叫谁来都没用!”
本来有几个服务生看不下去,正要去叫人,听到这么一句好心就淡了,还是该干嘛干嘛去。
又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再脏污的事儿他们也见多了,何况人家给了钱!
“小宝贝,我的心肝儿……”陈锦年嘴里呢喃喊着,一路从嘴到脖子的吻下去。
他的思念如洪水一般,心痛得快要碎了,但还是得强压着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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