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南:……
“那今天这宴会?”方新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站长,您怎么才来呀,快,快里面坐!”
吴汉成甩着手上的水珠跑了出来,身边还颠着个大胖子,都在冲他笑。
方新南本来是想让陈锦年去医院检查一番的,但见大家这般他也不好扫了兴致,只是转过头又看了陈锦年一眼。
“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说,我先进去了。”
陈锦年目送着人进了门,眼睑微垂,将心中丝丝的怒意压下。
若
不是看到那些东西,他至于头疼吗?
等再抬起头时又是一副轻松喜悦的模样。
直到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他才由戴孟扶着进去,里面人声鼎沸,让他有些不适。
可为了计划,他又不得不将胃里的翻涌和脑中的轰鸣强压下去。
宴席过半,酒过三巡,唱曲儿的怜人早就收拾东西走了。
“好了好了别给他倒了,他还病着呢!”吴汉成挡住了梁美玉倒酒的手,微微有些不悦了。
“都出院一个月了,咱们陈处长又不是那娇滴滴的娘们儿。陈处长说是不是啊?”
梁美玉说着又往前凑了两分,然后“哎呀”一声,壶里的酒撒了一桌子,而她顺势就要往陈锦年的怀里栽。
“干什么!”
戴孟呵斥一声,冲上来一把将梁美玉掀了个趔趄,然后将陈锦年拉起来护在自己身后,满眼警惕。
“哎哟你个二愣子,还不快给梁小姐道歉!”吴汉成挤眉弄眼的打圆场。
“她不怀好心,你们……”
“戴孟!”陈锦年呵斥一声,“给梁小姐道歉!”
戴孟猝然一惊,知道自己差点说错了话,哼哼唧唧半天,终于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抱歉!但请梁小姐以后离我家头儿远一点,免
得下次再发生这样的误会!”
“你!嘶……”梁美玉想骂,但脚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让她的脸色更加惨白。
等梁美玉缓过疼痛,陈锦年又起身郑重道歉:“手下的人不懂事伤着梁小姐,非常抱歉,这就让他送你去医院吧?”
“哎呀疼……陈处长,今儿我怕是不能走了,要不,在您家将就一夜……”
梁美玉身段妖娆,偏眼睛里都是水雾,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
也有人起哄道:“陈处长,我看梁小姐伤得不轻,要不你就收留她一个晚上?”
“就是就是,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么不可以……”
“梁小姐心意您许久,这个咱们都知道,陈处长不会真是柳下惠吧?哈哈哈!”
大家是越说越露骨,让陈锦年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起来。
“我是请大家来吃宴席的,不是让大家来给我送女人的,这份好意尽谢不敏,请吧!”
没有想到他会发这么的火,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锦年你怎么说话的?小赵小徐,你们别走啊,锦年的酒量你们也知道的,怕不是喝多了……”
“对对对,锦年喝点酒脑子就不清醒,这会子怕是发酒疯了,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吴
汉成和刘胖子不停的帮着圆场。
陈锦年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我没醉!我哪里醉了,我还能跳拉丁舞……”
陈锦年说着还真把椅子掀翻在地,然后两只脚拐来拐去。
众人:……
本来有几人都起身准备甩袖离开了,但见他这模样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他酒量不好这一点大家都相信,要不然上次也不会差点将自己撞死了。
得了,他们还能跟个酒疯子计较?
只是大家看梁美玉的眼神多多少少带了一些讽刺,都说酒后吐真言,陈锦年这是摆明了看不上她,哪怕送上门来都不收。
梁美玉心里恨得直磨牙,但她知道今夜若不能留下来,以后还有什么脸面?
众人看她抓起自己的小包,豁然起身,以为她抹不开面子要走了。
却没想到梁美玉突然捂着脑袋,“咣当”一声就砸翻了凳子,然后随着凳子稀里哗啦的摔在地上,就连她手中的包也被摔了老远。
她这下摔得真,即便没有磕到脑袋,但手腕是结结实实的摔在了椅子的边角上。
在场的人都是见过大风浪的,虽不至于骇然大惊,却也是皱起了眉头。
有两个上前查看,其中一人道:“梁小姐应该是喝多了。”
另一个也打着哈哈,“对对对,瞧着是喝了不少,这一个醉鬼咱们弄回去也不方便,哈哈,要不然……”
说话的人明显是梁美玉的手下,知道自家上司的那些个小心思,边说还边用眼神去偷瞄陈锦年的脸上。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都是鬼话,一个靠卖弄风*上位立足的交际花会因为几杯水酒醉成这样?
“不要她!我不要她!这是给我未来媳妇买的房……”陈锦年继续耍酒疯,偏偏两手抻着桌子,端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刚才或许还有人怀疑他是装醉,但瞧他现在这模样就知道是真的了。
“行了,闹够了没!”方新南拍案而起。
然后对自己身边的副官呵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将梁小姐扶起来,带回去!”
眼看着站长都走了,其他人也不好再留,都三三两两的起身告辞。
吴汉成知道方新南今晚是真的生气了,嘱咐了戴孟几句便急匆匆的走了。
刘胖子倒是想留下来照顾的,可他手里的确有事,今夜的酒他都没敢多喝两杯。
“小孟好生照顾你家头儿,明晚我再来看他。”
等将陈锦年安置在床上躺好,又给他喂了两杯水,刘胖子这才交代了一句后赶紧离开。
等整个小院重归宁静,陈锦年的睫毛才微微动了动,看到床边撑着头的戴孟,轻轻咳了一声。
戴孟一下子惊醒,“头儿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
陈锦年微微点头,喝了一杯水后道:“我头疼的厉害,你去帮我拿一下药。”
戴孟不疑有他,噔噔噔的跑下了楼。
与此同时,陈锦年将床板下藏着的一小袋粉末倒进了戴孟的茶杯里,微微晃了晃,那些细小的白色颗粒就消散不见了。
没一会儿戴孟就提着个箱子上来,慌慌张张的给他找药。
有那么一刻,陈锦年的心里是愧疚的,不管是谁的人,至少戴孟跟着他的这段时间是真的处处向着他。
可大局如此,他有什么办法呢?
陈锦年吃了药被搀扶着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呼吸声逐渐放轻,其实耳朵一直听着周边的动静。
戴孟撑着脑袋如小鸡啄米一般一点一点,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也觉得口渴的厉害。端起茶壶倒了满满一杯,吨吨吨的喝了下去,然后又重新走回床边守着。
可没过几分钟他就觉得头晕得厉害,困意一阵一阵袭来,戴孟也没多想,趴在床沿边上
就开始呼呼大睡。
听到鼾声响起,陈锦年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戴孟?小孟……小孟回床上去睡……”
陈锦年边说边推了推他的肩膀,见人是真的睡过去了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蹑手蹑脚的下床,离开之前又通过窗子缝隙看了眼趴在床边上的人。确定他是真的睡熟了之后才轻手轻脚的下楼,从厨房的偏门出去,很快就到了大河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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